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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制度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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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法国、荷兰、比利时和北欧国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已经建立了较完善的议会制度。其中,像法国、荷兰、比利时和北欧的丹麦、挪威和芬兰,或由于曾被纳粹德国军队占领,或由于参加了轴心国阵营,从而议会制度遭到破坏,战后急需重新建立议会制度,并使之完善。这些国家的议会制度很快就恢复了。至于中欧的德国和奥地利,南欧的意大利和被纳粹德国占领的希腊,同样在战后需要重建议会制度,使之完善化。南欧的西班牙和葡萄牙,尽管保持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中立地位,但国内却实行独裁体制,议会不可能正常发挥作用,所以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这两个国家都有一个过渡阶段,从独裁体制缓慢地过渡到民主体制,使议会发挥应有的作用。这个过程都拖延了较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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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的较长时间,是西欧国家相继改善或重建议会制度的时间。让国内的各个政党循着民主化的道路前进,是总的趋势。这同样有助于资本主义制度调整的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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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一体化的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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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当时德国已明显地分割为苏联占领下的东德(稍后在这里建立了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和美英法三国占领下的西德(稍后在这里建立了德意志联邦共和国)两部分。法国经济学家让·摩纳向外交部长舒曼提出建立法国和联邦德国的煤钢共同组织,以便充分利用两国的煤矿、铁矿和炼钢技术等优势,加快振兴两国经济的建议。这个计划稍后又把意大利、比利时、荷兰、卢森堡吸收进来。1951年4月,终于成立了西欧六国的“欧洲煤钢联营”组织,简称ECSC。摩纳本人担任“欧洲煤钢联营”组织的执行机构的第一任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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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煤钢联营”组织成立后,效益很好,参加的六国都获利。1953年,成立了煤、铁矿石和铁砂的共同市场,接着又开辟了钢的共同市场。这是一个国际性组织。它的重要特征在于成立了一个跨国家的共同议会,议会设于斯特拉斯堡。参加煤钢联营的国家,在建立共同市场后,还考虑欧洲(实际上只是西欧部分国家)的一体化问题。当时的设想是这样的:为了六个成员的共同利益,对内逐渐降低关税税率,对外则逐步统一实行对非成员国的关税税率。这样,具有实质意义的西欧一体化就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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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是被欧洲煤钢联营和共同市场摒弃在外的。1955年,英国曾被邀请参加第一次筹建共同市场的讨论会,英国当时表现得很冷漠。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英国同英联邦国家之间的贸易要占当时英国贸易总额的40%,而英国的进口主要来自英联邦国家,这些食品和原料是根据帝国优惠制免税的。如果英国加入了共同市场,英国和英联邦国家之间的贸易关系必然要受到巨大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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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考虑的结果,是英国决定以自己为首建立一个能同共同市场相抗衡的相关贸易组织,这就是欧洲自由贸易联盟(简称EFTA)。它由英国、瑞士、奥地利、葡萄牙、瑞典、挪威、丹麦七国组成。七国的自由贸易联盟也计划在一定年限内取消成员内部的关税。欧洲自由贸易联盟于1960年正式成立。这样,欧洲共同市场(有六个成员国)和欧洲自由贸易联盟(有七个成员国)形成了西欧相互对立的国际贸易联盟,彼此对峙,尽管双方都把西欧一体化作为未来要实现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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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经济实力上说,六国联盟的实力大于七国联盟。从组织的严密程度上看,六国联盟也胜于七国联盟。七国联盟的成员国把六国联盟称做“富国俱乐部”,主要有三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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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参加七国联盟的国家,如葡萄牙、瑞士、奥地利的工业化程度还刚起步,即使是北欧三国(瑞典、挪威、丹麦),工业化程度也不高,所以除英国外,富裕程度都不如西欧共同市场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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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西欧共同市场六国在地域上是联结在一起的,而欧洲自由贸易联盟七国则都是西欧外围地区的国家。西欧七国在地理分布上的稀散,可能使它们无法像共同市场六国那样紧密地聚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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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不仅西欧六国,而且欧洲自由贸易联盟中除英国以外的其他六个国家,都认为英国对自己的特殊利益考虑得太多了。这里所说的特殊利益是指英国同英联邦国家之间的贸易和投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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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样,无论是西欧共同市场的成立还是欧洲自由贸易联盟的组建,都意味着西欧的一体化已是大势所趋,谁都不能阻碍这一发展趋势。西欧各个国家或迟或早都会成为欧洲联盟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对英国来说,也无法继续处于“自外于西欧”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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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以宁讲欧洲经济史(插图版) 从自由市场经济体制转向混合市场经济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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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欧福利国家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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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在社会民主党、工会组织和一些社会团体的呼吁下,福利国家思想在西欧国家有了较大范围的传播。西欧的大多数中产阶级成员,更不必说低收入家庭了,都把政府扩大社会保障范围和增加社会保障支出看成是逐步走向福利国家的举措,并由此判断执行这一系列政策的政府是不是值得支持和信赖。在20世纪60-70年代,这已经成为西欧越来越多国家的趋势。从政党到选民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基本上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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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欧国家的政党中,社会民主党无疑是主张实行福利国家政策的政治派别,至于保守主义的政治派别,不管它们是不是称做保守党,处于福利国家思潮日益深入人心的情况下,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站在反对扩大社会保障范围和反对增加社会保障支出的立场上,否则自己会被抨击为反对福利国家的富人的代言人,从而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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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时间内,连西欧特别是南欧的一些比较贫穷、落后的国家,也搭上了福利国家这趟专车。这是哪一个政党都无法公开反对的。由于南欧一些小国原来就比较贫穷和落后,一旦实行了已在西欧富国强国所推行的扩大社会保障范围和增加社会保障支出的政策,财政立即吃紧,财政赤字连年增加,只能靠发行国债来维持经济的运行。但怀疑和不同意的声音总是埋没于庆贺、欢呼的声浪中,因为正在酝酿着的大选使群众的热情空前高涨,支持继续推进福利国家的潮流愈发不可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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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欧的贫穷小国正是在这种形势下陷入困境的。福利不仅过多,而且覆盖面过宽,到20世纪80年代,甚至像瑞典这样的国家也感到受不了了。瑞典阻挡不了这股“福利国家”热浪,即不仅财政负担越来越重,而且经济效率也有下降的趋势。更有甚者,来自其他国家的移民由于羡慕瑞典的高福利政策下的实惠,千方百计地企图取得瑞典的国籍,以便一劳永逸地享受福利国家的待遇。所以“瑞典病”一词的流行也是不足为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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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瑞典病”流行更广的是“英国病”这个词。“英国病”一词实际上把英国的福利政策的消极作用、财政负担的日益沉重、低效率的经济三者综合在了一起,是对20世纪70-80年代以来的英国现状的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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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福利国家的出现毕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西欧各国政治、经济、社会中的一件大事,它对西欧国家资本主义制度的调整的影响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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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市场经济体制和混合市场经济体制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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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制度的调整酝酿于20世纪30年代前期,即1929-1933年大危机时期,开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在这以前,资本主义制度在西欧的体制通常被称为自由市场经济体制,其特征就是国家不直接干预市场经济,听任市场自行调节经济,政府被认为起着“看门人”的作用。当时的流行观念或经济学的主流思想是均衡理论,即认为古典经济学的均衡理论是有效的。均衡是一种常态,非均衡只不过是暂时现象、局部现象,在非均衡状态下,通过市场的调节作用,经济的自行调节、自我完善、自动校正必定会让经济恢复均衡,所以政府的干预只会破坏市场的调节机制发挥作用,使市场秩序混乱失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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