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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辅罗斯公国的摄政奥列格于公元912年去世。留里克之子伊戈尔执政。伊戈尔乘东罗马帝国皇帝君士坦丁七世与东罗马帝国的另一个皇帝罗曼纽斯一世内斗之机,两度率军攻打东罗马帝国,虽未获胜,但逼使东罗马帝国作出让步,基辅罗斯公国终于获得黑海航行权,从此基辅罗斯公国的货运船只可以直航到君士坦丁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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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45年,也就是基辅罗斯公国迫使东罗马帝国在黑海航行权方面作出让步后第一年,伊戈尔被国内不同部落的人杀害,其子斯维雅托斯拉夫年幼,由遗孀奥丽加女大公摄政。奥丽加牢记伊戈尔被杀的教训,一意守成,行事谨慎。962年,斯维雅托斯拉夫长大成人,亲政后不断扩大基辅罗斯公国的疆土:东面,占领了伏尔加河中下游和北高加索;西面,占领了多瑙河入海口,进入保加利亚。这样,基辅罗斯公国同东罗马帝国的冲突明显化了。东罗马帝国决定进行反击。971年,斯维雅托斯拉夫不得不同东罗马帝国议和,并将军队撤出保加利亚。972年,斯维雅托斯拉夫在返回基辅途中被游牧部落佩彻涅格人杀害。他死后,三个儿子争位,国内大乱。其中一个儿子弗拉基米尔的母亲是女奴身份的侍妾所生,论身份不如他的两个兄弟,但因他管辖北部的诺夫哥罗德,势力较强,终于击败了两个兄弟,攻占基辅,于980年重新统一了基辅罗斯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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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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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尔的祖母奥丽加在摄政以前就已信仰基督教,但当时基辅罗斯公国的贵族和臣民中大多数人仍是多神教信徒,国内基督徒很少,所以奥丽加小心谨慎,不敢推广基督教。到其孙子弗拉基米尔重新统一基辅罗斯公国时,距奥丽加摄政已35年,在基辅国内,尤其是南部的基督徒越来越多,不少贵族和官员已信仰基督教。这促成了弗拉基米尔转而信奉基督教并有意在全国推广基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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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尔这时还有一种考虑,因为东罗马帝国是以基督教为国教的国家,如果基辅罗斯公国能改信基督教,必定会得到东罗马帝国另眼相看,这对基辅罗斯公国的安全和经济发展都有好处。而东罗马帝国这一时期是马其顿王朝皇帝罗曼纽斯二世刚去世不久,其子巴西尔二世继位,由其母西奥芳诺摄政。西奥芳诺改嫁给尼基弗鲁斯·福卡斯,福卡斯乘机登上皇位,改称尼基弗鲁斯二世。此后东罗马帝国发生内乱。976年,尽管巴西尔二世掌握了政权,但朝中仍然不稳,他想结交基辅罗斯公国的弗拉基米尔大公,以解除北方的威胁。988年,双方议定的条件是:东罗马皇帝巴西尔二世同意将其妹安娜公主嫁给基辅罗斯公国的弗拉基米尔大公,条件是弗拉基米尔大公应受洗加入基督教,因为信仰基督教的安娜公主不能嫁给异教徒。弗拉基米尔大公不仅立刻同意,并派出一支6000人的军队到君士坦丁堡去。巴西尔二世把他们编入常备军,称瓦良格兵团。在瓦良格兵团的帮助下,989年,巴西尔二世平定了叛乱,皇位巩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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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尔二世内心是不愿意把自己的妹妹安娜公主嫁给罗斯人的,于是拖延婚期。弗拉基米尔大公大怒,立即派兵攻占了东罗马帝国在黑海北岸克里米亚半岛上的赫尔松城。巴西尔二世不想使两国关系恶化,最后不得不将安娜公主送到赫尔松城,同弗拉基米尔大公结婚,克里米亚半岛也就作为安娜公主的嫁妆并入基辅罗斯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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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尔大公受洗加入基督教了。他还把基督教定为国教,下令基辅罗斯公国全体臣民加入基督教,首都基辅城作出榜样,违者一律被视为敌人。由于当时条件有限,所以弗拉基米尔大公把基辅居民一批一批赶到第聂伯河里,由专门请来的希腊神父为他们举行洗礼。继基辅城之后,国内其他地方的居民也都仿效基辅城,受洗加入基督教。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罗斯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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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弗拉基米尔下令在全国范围内拆毁过去的多神教庙宇,兴建基督教堂,而且式样一律是拜占庭风格的。然而在基辅罗斯公国的北部和东部,拆毁多神教庙宇远不是那么容易。那里距东罗马帝国很遥远,当时居民甚至不知道有东罗马帝国的存在,加之他们仇视希腊人,仇视希腊神父的传教行为,认为这些希腊神父肯定不怀好意,所以那里的斯拉夫人在此后相当长时间内,既奉命受洗加入了基督教,又祭拜多神教的庙宇和神祇,形成“双重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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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尔死后,其子雅罗斯拉夫(1019-1054年)继位,基辅罗斯公国的国力达到鼎盛阶段。也正是在1054年这一年,基督教教会正式分裂为西正教(天主教)和东正教两大支,弗拉基米尔大公当年受洗加入基督教是同东罗马帝国皇帝巴西尔二世联系的,所以1054年东西教会最终分裂后,基辅罗斯公国一直是东正教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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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4年,雅罗斯拉夫去世,他的三个儿子各自拥有军队,割据一方,都自称大公,彼此争战不休。1068年,南部草原上的波洛伏齐人攻入基辅罗斯公国境内。波洛伏齐人,即钦察人,是突厥人的一支,原来游牧于小亚细亚一带,后来西迁,进入南俄罗斯草原。波洛伏齐人兵临基辅城下,形势危急,基辅民众在城内商贸广场集会,要求大公发给武器和马匹,准备同波洛伏齐人决战。当时割据于基辅的伊兹雅斯拉夫大公置之不理,群情愤慨,打开监牢,释放犯人,抢劫大公府邸,伊兹雅斯拉夫大公出逃,投靠波兰人,并在波兰军队的帮助下重返基辅。1093年和1096年,波洛伏齐人一再入侵基辅城,城破,波洛伏齐人放火烧毁民居和教堂,破坏圣像,并把居民掳去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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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基辅罗斯公国便一蹶不振。原来被南下的东斯拉夫人和瓦良格人征服的一些小国纷纷独立。基辅罗斯公国形式上仍存在,但只能控制基辅城周围部分土地。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13世纪蒙古人的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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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夫人的农村公社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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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进入东罗马帝国境内的不是东斯拉夫人,而是南斯拉夫人。他们原来居住在多瑙河北岸。大约早在公元6世纪,也就是日耳曼人灭掉西罗马帝国不久,这些南斯拉夫人就越过多瑙河进入巴尔干半岛中部和南部,这里当时归东罗马帝国所有。进入巴尔干半岛中部和南部的南斯拉夫人中,包括塞尔维亚人、斯洛文尼亚人和克罗地亚人。这些南斯拉夫人的经济单位自古以来就不是各个村落,而是各个公社,或称农村公社。它们是按家族组成的,实际上就是一个个大家庭或大家族。这些家庭或家族由一个成年男性领导,这个人就是家长或族长。他们不仅实行土地公有,而且在生活上实行“同炊共灶”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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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保加利亚人也进入了巴尔干半岛。保加利亚人由斯拉夫人和属于突厥语系的保加尔人融合而成。保加尔人原来居住在西伯利亚,过着游牧生活,后来不断西迁,5世纪时移至黑海北岸,后来又移至黑海西岸,即今天的保加利亚东北部。在长达一二百年的时间内,斯拉夫人同保加尔人融合在一起,成为保加利亚人,定居于黑海西岸。东罗马帝国对于巴尔干半岛上的斯拉夫人或同斯拉夫人融合的保加尔人都一视同仁,只要他们尊奉东罗马皇帝,向东罗马政府纳税进贡,就容许他们定居于巴尔干半岛上,否则就出兵驱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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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黑海北岸的东斯拉夫人,也有以不同方式进入小亚细亚的。东罗马帝国对待他们的态度基本上同对待巴尔干半岛上的南斯拉夫人一样,只要服从、纳税,就容许他们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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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斯拉夫人移居东罗马帝国的巴尔干半岛和小亚细亚后,都把斯拉夫人的村社组织带到了东罗马帝国境内。斯拉夫人的农村公社制度同西罗马帝国灭亡前后进入西欧的日耳曼人的玛尔克(乡村公社)制度相似。它们的基本特征是:土地归集体、家族或更大一些的部落共有,一部分留作公地,其余的分配给成员,每个成员(以家庭计)有一块份地,收成按照惯例,上交一部分(实物形式)给农村公社,其余归己,耕畜和饲养的家畜家禽属于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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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的地方,斯拉夫人的农村公社还规定,分配给每个成员的份地,在庄稼收割后,作为公共牧场,大家都可以在这里放养牲畜,直到第二年春耕开始。村社中有些成员有手艺特长,就专门从事手工业。农村公社由成员共同选举出来的长老来管理,并由长老代表农村公社同政府联系,包括向政府纳税缴粮等。成员之间发生纠纷,由长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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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身份上说,农村公社所有成员都是自由人,有权参加农村公社选举活动并分配到一块份地。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农村公社的成员又不是完全自由的,因为他们不得随意离开村社外出,不得抛弃份地不管,而且子承父业不得改变。一旦有作战任务,成年男性成员必须参加战斗,不得躲避这一必须履行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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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夫人在巴尔干半岛和小亚细亚地区所实行的上述这一套农村公社制度,可能是在他们进入巴尔干半岛和小亚细亚以前就存在的,属于斯拉夫人原来居住地区的老传统。而在他们进入巴尔干半岛和小亚细亚地区后之所以能继续保留,是因为他们认为这种老传统既然已保留多年,东罗马帝国在接纳南下的斯拉夫人时,也感觉到有了农村公社组织,对斯拉夫人的管理更方便了,东罗马帝国的政府部门也就利用斯拉夫人的农村公社组织来安抚他们,使他们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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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以宁讲欧洲经济史(插图版) 蒙古人西征和莫斯科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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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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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年,蒙古草原各部落首领推举铁木真为全蒙古的汗,号成吉思汗。成吉思汗这时已控制东起兴安岭,西至阿尔泰山,南达阴山山脉的广阔土地。1211年,成吉思汗派兵进入中亚,1221年灭掉花剌子模国,接着追击西逃的花剌子模残部,通过黑海南岸、伊朗、高加索,进入俄罗斯境内。居住在南俄草原一带将近二百年之久的突厥游牧部落钦察人(即俄罗斯人所称呼的波洛伏齐人)向俄罗斯求救。蒙古军队的进犯,让所有斯拉夫人感到这是前所未有的威胁,于是俄罗斯的各个小国诸侯在基辅大公的率领下组成联军,抗击蒙古人入侵。1223年,蒙古大军在黑海北岸和伏尔加河下游的阿里吉河击溃了俄罗斯联军。但当蒙古军队向伏尔加河中游挺进时,在卡马河口同不里阿耳部落交战时被击败,蒙古人退到黑海北岸。这时,因成吉思汗忙于征服西夏,没有继续在俄罗斯境内作战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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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7年,成吉思汗围攻西夏,西夏投降,成吉思汗也于这一年逝世。其三子窝阔台继位,1234年灭金,1235年决定再次西征。窝阔台之侄拔都为统帅,1236年渡过伏尔加河,灭不里阿耳,1237年灭钦察,1238年攻陷并焚毁莫斯科,1240年攻占基辅,1241年侵入波兰、匈牙利、捷克境内。拔都在伏尔加河地区建筑了一座城市,名萨莱。拔都建立的汗国,名金帐汗国,萨莱是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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