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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产者经济到消费者经济、从物质匮乏到丰盈的转变,从根本上改变了消费者的购买策略。问题不再是亚当·斯密时代那样如何购买到商品。而是如何购买到物美价廉的商品。到20世纪30年代末,约有25,000所中学为600多万名未来的家庭主妇提供了消费教育,此后这些女孩的消费信条是不轻信和重比较。这一时期的大学化学课程经常让学生们分析药品、肥皂和汽油,而农业方面的课程则强调如何购买肉类和提高农产品等级。1938年,密苏里州斯蒂芬斯学院在阿尔弗雷德·P.斯隆基金会资助下,成立“消费教育学会”。消费运动的倡议者是各地妇女俱乐部,领导者是全国女选民联盟和美国大学妇女联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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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成立较早、更为稳健的组织则专注于商品分析检验——比如全国消费者联盟最初关注的是不卫生的产品和血汗工厂——这些组织现在被一些更活跃的新兴组织迎头超过了。这些新兴组织包括:1929年成立的消费者研究会,其目的在于促使消费者依据产品等级和说明书、而不是依据广告商自我吹嘘来买东西;1936年创立的消费者联合会,它不仅支持消费者,还大力支持工会工人,并因批评资本主义竞争而使其名声略显“左”。它们为保护自己免遭诽谤诉讼而把在实验室得出的结论,贴上“机密”的封印悄悄寄给客户,其信息通过客户间的彼此借阅和口耳相传,传播范围远远超过其邮件列表上的15万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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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政”介入此事。除了在国家复兴署领导之下所作的短命努力之外,“新政”还成立AAA的“消费者咨询委员会”,该委员会与农业经济局、家政局和劳动统计局联合创办了双周刊《消费指南》。除此以外,联邦贸易委员会自1934年起迫令很多广告刊登商改正其广告中的谬误,同时缓和其过火的诉求。此外,1938年通过的“惠勒一利法案”也大大增强了官方在这方面的控制。在此期间,要求彻底废除1906年通过的“纯净食品和药品法案”的呼声日益高涨,尤其是当70多位患者死于医药公司供应的“磺胺酏剂”药品后,公众呼声鼎沸。尽管新闻媒体对此呼声故意视若无睹,还有很多商业公司公开表示敌视这一呼声,但在来自妇女组织的强大压力下,抛弃了陈旧的立法观念的《食品、药品和化妆品法案》于1938年6月4日通过,该法案继续拓宽了联邦政府的权威领域,要求在新药进入市场之前必须经过足够的检测,严格定义“掺假”和“冒牌”,并禁止通过包装和商标来达到骗取消费者钱财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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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经济学:美元从谷底到巅峰背后的总统助推力 新型消费观念改变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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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消费者手里有钱或者有信用,他可以为了健康、效率、方便和奢侈等各种目的而购买商品,所购商品的数量和质量比以往任何美国人所能买到的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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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研究领域的进展也极大地增加了合成化学的业绩,一些新颖时尚、魅力十足的商品以更低的成本连续不断地被生产出来。自1920至1940年间,工业研究实验室的数量从300家增长到2,000多家,这些实验室所雇用的科学家和技术人员从1920年的6,000人增长到1940年的60,000人。在这方面,通用电气、杜邦、美国无线电公司和威斯丁豪斯公司等工业巨子起到了“领头羊”作用。应用化学的进步给若干家大公司提供了保障,使其避免了大萧条有可能带给它们的最糟糕的下场。比如,杜邦公司发起了一场营销大战,其产品是一种被称为“玻璃纸”的无孔包装纸。结果,该公司大获成功,以至于公众开始争相购买这种“玻璃纸”用以包装洋李干、饴糖和香烟等。该公司还利用J.A.纽兰博士所开发的方法,率先研制出名为“氯丁胶”的合成橡胶,并于1931年正式宣布研制成功。这种合成橡胶的重要性在10年之后变得尤为明显——当时,日本试图切断太平洋上美国进口天然橡胶的交通线,以报复美国对日本的石油和金属禁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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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绩斐然的农业化学领域很早就吸引了亨利·福特及杜邦兄弟的目光,该领域把种类各异的农产品(从大豆到脱脂乳),悉数转化成塑料制品,而且,1939年,国会资助地方实验室深入开展农业化学研究。类似樟脑、石墨、酒精、尿素、石棉和甲醛之类的原材料,都可以用其他多种方式实现人工合成。尼龙,是一种用煤、空气和水合成的聚酰胺纤维产品,于1939年至1940年间介绍给穿衣打扮有前瞻性眼光的女性公众,而同一聚酰胺产品的粗纤维则用来制作牙刷。由纤维素合成而来的胶合板,以及熔合了钼、钒、镍、铬和钨等金属的合金钢,被证明对工业和未来的军事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这段时间,其他的一些发明还包括:玻璃增强聚酰亚胺,防水人造革,树脂玻璃,粉状醋酸纤维素,透明合成树脂,及乙烯基树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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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一个普通人的日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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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年间,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都会意识到,这些令人惊奇的新物质现在构成了他写字用的钢笔、床头的收音机匣子、浴室里的海绵澡巾、汽车的轮子、妻子穿的衣服,以及他观看的投射到银幕上的电影胶片。何况,有了一批像诺曼·贝尔·格迪斯这样富有想象力的设计师们,这些新产品往往倾向于兼具更大的实用主义、更美观的外形和更纯正逼真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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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30年代中期,提取石化气体和汽油之后产生的重油,其分解工艺给广大消费者生产出数百万桶新增加的燃料,同时为工业酒精、油漆、塑料制品和合成纤维提供了原材料。作为实验室一项保留项目的聚合工艺,是一项将可燃气体化合成汽油的技术,它给全国汽油年产量额外增加了90亿加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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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机器取代人的器官,包括精确测量物体的形状、尺寸和重量,还能测试压力和温度的机器,20世纪30年代的新式器物还包括一种商用合成光电管。这个“现代科学的阿拉丁神灯”能比人的肉眼看得更清楚、更遥远,并且它还不会有错觉、疲劳或色盲。它以实际应用证实自己是人类无与伦比的好仆人,可以分类物品、匹配色调、计算附近经过的物体,能调整光亮,让电梯在与地板自动对齐时开关门,还能充当大门的守卫和牢狱的高墙。这一时期还出现了电视机,虽然电视一开始就受到公众的热烈欢迎,但因其制作成本太高,并且在实际应用方面还有些技术上的不足而延缓了出炉时间,但仍在1939年的纽约世博会上隆重展示出来。第二年,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还论证了彩色电视的可行性。光学领域也有创新,即通用电气于1932年对钠光灯进行了改良。钠光灯的黄色如果用于室内照明或许会让人感觉不舒服,但它却是使用寿命最长、穿透力最强的电灯,非常适合公路照明使用;几乎在同一时间,埃德温·兰德发明的偏光灯和偏光眼镜,则有效地防止了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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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用声学领域,无线电话已臻于完善,使用盛况空前。而用于飞机和轮船上,则预示着迫在眉睫的“二战”时期使用的“步话机”将要出现。1937年,同轴电缆投入商业使用:一根电话线凭借晶体滤波器和真空电子管所传输的信号可支持250对电话机同时通话。与此同时,20世纪30年代中期出现了没有音管、簧片或其他振动部件的电子管风琴,这种缺少最重要部件的制品却能达到与管风琴几乎相同的音质、声色标准,对于居住在面积狭小的屋子或者公寓中的音乐爱好者来说。是件非常庆幸的事,对于学校、教堂和广播电台来说,当然也值得感恩。管风琴音乐得以复兴,这种电子乐器同样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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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进步还影响了人们的饮食习惯。自1930年以来,固体二氧化碳(“干冰”)开始用于商业,使得远距离运输食物并保鲜成为可能,原因是“干冰”不断逐渐释放出二氧化碳气体,可有效杀死细菌或阻抑细菌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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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冷冻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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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克拉伦斯·伯宰发现了食品快速冷冻法,此方法可以长时间保存食品的天然风味,通用食品公司收购了该技术,并在1930年把它应用于零售行业。此后的4年中,有1,000万磅冷冻食品卖给消费者,其中包括豌豆、玉米、浆果、牡蛎及其他容易腐烂的食物。到20世纪30年代末时,物品冷冻成本降低了75%以上,尽管冷冻食品的价格依然高于新鲜食品,但其销售量已经增长到2亿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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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美国人的饮食习惯范围更广泛、影响更深远的发展,来自与维生素相关的生理学和医学研究。这些研究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但在1911年就这一课题所发表的论文少得可怜,总共才不过47页。到1930年便发展到了1,500页。关于维生素化合物以及维生素与荷尔蒙间的关系,还有它们施加给机体新陈代谢、健康、易染病性和寿命的综合影响,这所有方面的相关知识都取得了长足的发展。起初,维生素A的特性在很大程度上是个难解之谜,而到1929年,耶鲁大学的M.D.泰森和阿瑟·H.史密斯通过重要的工作揭开了谜底;第二年,科学家确认胡萝卜素是维生素A的植物性来源。1936年,维生素A和维生素B1成功实现人工合成,主要通过德克萨斯州的汤姆·D.斯皮斯的研究,人们发现维生素B2合成物中的烟酸可以用来治疗“糙皮病”,这个疑难怪症一直是南方贫穷白人的痛苦根源。1937年,圣路易市的爱德华·A.多伊西从紫苜蓿中成功分离出维生素K,它很快就在止血方面表现出非凡的能力。另一方面,药用肝磷脂也在此期间正式投入使用,药用肝磷脂和维生素K的功能恰好相反,20世纪30年代后期它被用于生产抗凝血剂,在预防血栓形成、治疗细菌性心脏病方面,取得了明显的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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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国际联盟”某委员会将维生素的潜力标准化,大量面向世界市场的维生素制造商,尤其是美国的制造商,很快就将巨量的维生素浓缩物以药片、胶囊或药酒的形式卖给消费者。造成此种情形的原因之一是当时社会对大萧条所引发的营养不良的公开宣传。例如,1935年,美国医学会主席宣称全国有2,000万人生活挣扎在营养安全线上下,于是很多老百姓包括吃得不错的人们,纷纷开始在正常饮食之外服用一定数量的维生素浓缩物。这是一次真正的、自发的配药热潮,它的出现或许是对人身无害的,但往往也造成了不必要的资金浪费。1938至1939年间的那个冬天,有份行业杂志报道说,在所有经由药店柜台销售的药物中,维生素的销量仅次于泻药。制造商们则宣称每天就要按订单生产700万粒维生素药丸,每年毛收入5亿美元。食品工业也不甘落后,做广告说他们的产品中富含维生素,甚至连浓缩牛奶和鲜奶、面包、玉米制品、发酵制品、甚至口香糖和唇膏这类产品,销售商也保证这些产品富含维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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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明显的是,针对维生素进行的宣传有助于改变人们的烹调习惯。家庭主妇们明白了不能把新鲜食品长久保存后再吃,也不再把蔬菜炖煮得太烂;越来越多地使用高压锅,因为此举可以保存维生素;和以前相比,餐桌上生吃的蔬菜越来越多了;黑面包和全麦面包比白面包更受消费者青睐。其实,这次饮食改变并非首次风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也曾作为一项环保措施来实行。与此同时,人们还把柑橘类果汁当成御寒的灵丹妙药喝进胃里,而牛奶更是成为适合所有年龄段消费者饮用的饮料,人们还给予了动物肝脏以前所未有的重视,因为广告说它能治疗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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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经济学:美元从谷底到巅峰背后的总统助推力 科学进步及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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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大萧条最黑暗的时节,尽管有些私营企业不断向工业化学及其他应用科学和工程学研究注入大量资金,然而,随着这些纯科学的收益不断减少,投入的研究基金也随之相应地不断减少。1930至1934年间,拥有7亿美元资本金的科学和学术发展基金,不得不将其每年的专项拨款额消减了近四分之三。那些由各州和联邦政府经费资助的研究也因为资金告急而在困境中搁浅,这种状况直到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开战之时才又重新启动。在这黑暗中也有几笔资助像闪烁着的微光,其中有一束光是1930年纽华克商人路易斯·班贝格和他的妹妹费利克斯·福尔德夫人慷慨出资,在新泽西州创建了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这家研究机构没有授予学位的常规任务,很快就吸引了一批著名的数学家、经济学家、政治科学家和人文学者。不过,世间存在一个成功悖论:那些表面看来离实际应用最偏远的学科分支往往会产生令人瞩目的成就,20世纪30年代也不例外。尤其是天文学、原子物理、辐射、生物化学和生理化学领域,成就显著,这也进一步说明世界学术中心已由欧洲向西迁移,越过了大西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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