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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发展的电子联通性显然是改变权力方程的主导力量。既然理论上每个人都可以与任何人联系,并且实现这种联系的速度近似光速,那么一方面个人更容易影响他人,另一方面任何组织或个人更难控制他人。独裁政权和激进教派几乎总是保持控制权力,媒体审查和严格限制外界信息是他们的手段之一。控制权力很大程度上有赖于对信息的控制。第5章讨论过“阿拉伯之春”等运动的共性是电子联通性和社交媒体,回顾一下那一章的内容,我们可以看到控制信息的实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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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性的表达自由、与世界上任何人联系的能力以及在线组织和协调人数不等的群体的能力,永远地改变了权力方程。控制权力正迅速失去大量的传统权力。控制权力最不人道之处在于对其他人使用致命的力量,这个缺点很快就会成为其最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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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发展的电子联通性是转折时代的第三种力量,这种力量过去曾改变了世界的方方面面,现在还在发挥同样的作用,未来仍将如此。它正在改变人类与权力的关系,并且已经削弱了控制权力对社会的束缚。转折时代将是人类从控制权力主宰的世界进入影响权力主导的世界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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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一切不会发生,那么当面对目前这个通向“乌托邦”和“遗弃之地”的岔路口时,人类很可能选择错误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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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产权和影响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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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第22章所述,转折时代的财富是知识产权。任何人都可以创造知识产权。某些类型的知识产权需要大量金融资本,自然也需要得到保护和控制。但是,就知识产权的创造方式和转让方式而言,有一些重要的例子可以产生影响权力,而不是控制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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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博客开通了7年,这期间我一直在传播我的知识产权,我发表了数百篇博文,耗费数千小时研究、撰写和修改我的文章,这一切都是免费的。我不寻求控制,我想要的是影响力。免费传播知识产权给我带来一份收入:与数千人面对面交流,通过在线和线下媒体与另外成千上万的人交流。其中很多人告诉我,我改变了他们的思维方式。虽然并不是与所有对我说过这样一番话的人继续交流,但我的确和许多人保持联系。我了解到,他们的新思维促使他们重新制订长期和短期计划,并因此改变了自己和受其影响的人的日常行为。现在我具有了影响权力,而这是在我传播知识产权之后才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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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前面关于“运动的文化基因”的讨论,还有“占领华尔街”运动这个例子。那种文化基因具有难以置信的权力,事实上,它在数周和数月内就影响了数千万人的思想。它是影响权力的典型例子,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控制它。一些基础性的控制权力(例如警察的对策、城市习俗、公共空间的使用方案)对这场运动发起反制,但是控制权力最终没能阻止影响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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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权力现在和将来都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这毫无疑问。可是,由于转折时代的即时性,控制权力将变得更加虚幻和短暂,不再具有绝对性。影响权力的地位正在上升,在转折时代仍将保持这样的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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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引领时代的观念的传播速度、扩大其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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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这里,很多读者也许会想起维克多·雨果的那句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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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任何一种力量都抵不过引领时代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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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略微思考一下这句话。雨果一生都生活在19世纪,因此,当他写出这句名言时,他看到的是这样的历史:电报还未普及,更不用说自那以后出现的种种通信技术。这意味着,他所指的所有伟大的思想只能通过印刷材料或话语传播。这显然意味着,这些“引领时代的观念”需要若干年甚至数十年时间在人类社会中传播,通常仅有少部分人了解这样的观念,他们要么可以读到相关内容,要么可以与思想家和精神领袖交谈。不过,他仍然洞察到能够广为流传的思想所产生的深远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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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转折时代,一种观念在数小时或者数天内就能在整个神经圈传播开来。因此,引领时代的思想具有前所未有的即时性。过去,通过数年或者数月的传播,某种思想的支持者可以达到数百人,逐渐增加到数千人,现在,新思想在几分钟或者数小时内就能让数亿人(如果不是数十亿人的话)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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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就速度和影响程度而言,观念的潜在权力从未像今天这样强大。观念不会控制民众,只会影响民众及其思维。的确,人们可以用观念控制他人,但是,如果被控制者摆脱试图施加控制者的制约,掌握其他信息来源,那么要实现这种控制将极其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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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引领时代的观念”现在可以作为文化基因得以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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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是明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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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权力向影响权力过渡的趋势毋庸置疑。回想一下所有支持这股不可抗拒潮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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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域观的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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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性地位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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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折时代的这几代人更具合作精神和集体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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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子联通性及相关载体将不断提升个人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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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识产权是转折时代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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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育和知识将更加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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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转折时代,自由不仅来自于民有或民享权力,而且来自民众之间的交流。现在人们可以接触到能够立即赋予他们权力的观念。个人获得权力的趋势严重削弱了控制权力,同时极大地强化了影响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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