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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的第一场火通常对树干造成的伤害相当小,因为它们有树皮的保护。但不久之后的第二场火可以是灾难性的。历史上,热带森林中两次大火的时间间隔为400年或更久,但在居民迁入的地方,大约每三年就有一场意外火灾。森林火灾是一个恶性循环——两场火灾很可能造成第三场,如此下去,使森林的损失达到无可挽回的程度;参见“Amazon Forests Caught in Fiery Feedback,”作者S. Milius, 出自Science News(October 3,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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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生存适应性的双重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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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黑猩猩的行为方式的文字描述和照片参见Bonobo
:The Forgotten Ape, 作者Frans de Waal(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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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基因理论是由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在《自私基因》(The Selfish Gene,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76; second revised edition, 1989)一书中阐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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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在一封写给A. R. Wallace(1871)的信中,提出了利他主义的谜团:“与其背叛同志,他准备牺牲自己的生命……那人通常没有留下能够继承他高贵本性的后代。最勇敢的男人总是愿意到战争前线去,慷慨地为别人冒生命危险,他们平均死亡的人数将比其他人更多。”然后达尔文猜想,个体的自我牺牲能够通过自然选择促进该特质的传承,因为这对于部落之间的军事竞争来说是个有价值的优点。但这仍然留下一个谜团:如果具备这种特质的个体都大量牺牲,那么这种特质该如何繁衍下去?这封信在The Ant and the Peacock(n. Ch. 2)第327页被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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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觉的利用使我们得以从事并非生存之必需的活动,例如设计飞檐;灵巧的手工使我们能够演奏双簧管;观察的能力使我们能够靠星星导航;交流的能力使我们能够教授算术并举行庆典——所有这些都使得下述事实并不令人惊讶:妇女心甘情愿地在有尊严的情况下多次生育,这应该同样使我们(男性与女性)能承受在战争和救火时的自我牺牲,从解衣推食、助人为乐中获得喜悦之情。潜在的法则是,进化的后果一旦爆发,“便有可能沿着一千条道路前进”——这在史蒂芬·杰伊·古尔德的许多篇有意思的论文里有所阐述;例如,“The Great Seal Principle”,出自Eight Little Piggies(New York
:Norton, 1993),关于许多条道路的引用就来自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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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男性和女性之间的相似之处,使他们得以在许多活动中协力合作,也使得一个性别的个体能够在必要时承担另一个性别的责任,这对个体及其后代来说都是一个生存的优势。哺乳动物如海象和麋鹿则不具备这个优势,它们的性别导致了相当不同的生活;当然蜘蛛之类的生物也不行,由于雌性和雄性彼此差异显著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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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研究表明,澳大利亚大型哺乳动物的大规模灭绝,正好与约5000年前智人抵达这片大陆的时间相吻合。但根据Science(January 8, 1999),灭绝的原因是过度捕猎,还是由于故意纵火而导致的栖息地毁灭,仍然有所争议。北美大型动物的大规模灭绝,发生在最后一次冰河期末尾、大约11000年前的一次人类迁入之后不久;参见Science News(January 9,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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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克斯·吉(Marcus Gee),在“Richer Is Cleaner,”The Globe and Mail(Toronto, December 10, 1997)中,提示人们注意这个僵局:当经济变得富裕,人们就会开始治理空气污染,但要达到那种程度的富裕,必须首先加重空气污染;他引用了在印度和中国由于煤炭燃烧而日益严重的污染作为例子。他得出的道理是,任何拖慢落后国家的经济发展的事物,也会阻碍环境治理:“大致来说,落后的国家必须用今天的污染换来明天的治理。富裕世界中的我们也许不会认同,但我们正是这样做的。”无论如何,你还可以补充,当今富裕国家的汽车产业正是全球空气污染的主要罪魁祸首,而如果富裕国家开始发展风能和太阳能,当今的落后国家也将同样能享受到这些进步——正如在英国宣布煤炭能够代替木头成为燃料后,印度也能够烧煤而不是烧牛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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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勒姆提到的那本关于政府和经济体系之间的共生关系的书,是我的著作Systems of Survival: Moral Foundations of Commerce and Politics(New York: Random House, 1992, and Vintage, 1994)。弗兰斯·德·瓦尔(Frans de Waal)在Good Natured: The Origins of Right and Wrong in Humans and Other Animals(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6)中提出,成功在社会群体中生活的种族成员,发展出了对付内部竞争的手段和规则。现在,这里有另外一个进化谜题:同类相食(cannibalism)一般在人类当中很少见,因为它被认为是错误的。但它在许多其他食肉和杂食的物种当中也一样罕见,甚至更甚。乍想之下这很奇怪,因为吃掉同种族的另一个成员,显然是获得最为适宜的营养并同时除掉竞争对手的一流手段。那么为什么同类相食在自然中并不常见甚至普遍呢?一个关于自相残杀的虎螈的研究给出的答案是,这种行为会带来患病的高风险,因为“作用于晚餐的病原体也作用于用餐者”;参见“Why Aren’t There More Cannibals Around?”作者S. Milius, 出自Science News(May 9, 1998)。这条关于同类相食的弊端的法则与一个观察相一致:新几内亚(New Guinea)食人族深受一种叫做库鲁病(kuru)的致病疾病之害,他们由于吃人时食用人脑而患病。库鲁病近似疯牛病,后者通过给牛群喂食一种饲料而传染给牛,这种饲料含有感染了一种叫痒病(scrapie)的脑疾病的羊的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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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可预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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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科学是怎样处理三大种类难题——简单性、混乱的复杂性、有序的复杂性——的一段简史,可以在我的著作的最后一章找到,The Death and Life of Great American Cities(New York: Random House, 1961),其中大量引用了沃伦·威弗博士(Dr. Warren Weaver)发表在Annual Report of the Rockefeller Foundation(New York, 1958)的一篇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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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源自爱德华·罗伦兹的一篇论文标题,那是他在美国科学促进会(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的一次会议上发表的,地点是华盛顿(Washington,D.C.),时间是1972年12月29日:“可预见性:蝴蝶在巴西扇动了一下翅膀会否造成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Predictability: Does the Flap of a Butterfly’s Wings in Brazil Set Off a Tornado in Texas? )这个问题,正如他随即接着解释的那样,没有答案,但却抵达了大气本质的核心——它的内在不稳定性。尽管这篇论文只是作为一篇会议通讯稿被发表,它所表述的观点以及背后的实验,随后多年在混沌理论学家(和其他科学家)中广泛流传。在1990年,洛伦兹在华盛顿大学(University of Washington)准备了三堂课,描述天气模型的混乱表现和它们与其他混沌现象的关系。(对于混沌理论学家而言,混沌不是它通俗的意思‘一团彻底的混乱’;尽管涉及随机性,它有自己的规则,理论学家通常用数学或图表的形式表现出来。)洛伦兹的三堂大学课,以及他1972年提出的著名的蝴蝶效应论文的第一次出版,可参见洛伦兹的著作The Essence of Chaos(Seattl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 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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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生态系统不具有通过命令或其他集中安排来控制自己的能力,因为它缺少一个指挥者——一个中枢神经系统或同等的事物。组成这个生态系统的生物体内部和相互的行为与互动,构成了它调节、变化和组织的方式。The Beak of the Finch: A Story of Evolution in Our Time, 作者Jonathan Weiner(New York: Knopf, 1994, and Vintage, 1995),具体地描述了一个在加拉帕戈斯群岛(Galápagos island)上的特定的生态系统,如何在发展过程中自我完善,被意外事件和生物体对此进行的调整所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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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预见性同时意味着受欢迎与不受欢迎的两种结果。一个人对于不确定性的一般态度,可能取决于脾气、教养、经验和外在环境。似乎许多人——也许是大部分人——都渴望预测能力:这见证了占星术、征兆、预言、科幻小说、天气历和经济预测的流行。这个世界不可预测地自我完善,没有目的、计划或计划者,对这一观点的逃避,让我们与古人感同身受——他们对种种消息感到不安:地球不是平的而是圆的,在空间中没有支撑地旋转,它并非太阳系的中心,更不用说整个天堂的中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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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工业用电这样重要以及被广泛采纳的分支,在开始时也是谨慎的,仅仅是渐进式地渗透到了经济体系中。在美国,当发电机被引入后,用了40年时间才使得电力在工业生产能源中占50%。在电力从美国工业能源中的5%增加至50%的20年间,美国工业的生产能力事实上下降了。The Economist(September 28, 1996)类比了工业计算机40年的渐进发展,同时并没有推动生产力发展。它引用了罗伯特·索罗(Robert Solow),一位曾获诺贝尔奖的经济学家的话:“你到处都能看见计算机,除了在生产力数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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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低估了塑料的技术编辑(是我当时的老板之一)所在的贸易杂志是The Iron Age。他心目中在近未来的奇妙材料是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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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98年,全世界增长最快的电能来源是风能,在过去的十年中产量增加了四倍。尽管如此,由于这次扩张是从极小的基数开始的,即使在丹麦,全世界领先的风能生产国,有着经营风力涡轮机的数百家小企业和大约十万个股东,风能仍然只占有7%的发电量。无论如何,在欧洲的一些地区,风力发电变得和燃煤发电一样价钱,甚至更加便宜。在加利福尼亚州——美国重要的风力发电州,全州生产的电能相当于旧金山使用的电能。蒙大拿州(Montana)和得克萨斯州正在迎头赶上加利福尼亚州。意料之中,世界上重要的风能设备制造商位于丹麦、加利福尼亚州以及华盛顿州(the state of Washington);参见“It’s Blowin’ in the Wind Power,”作者Dan Falk, 出自The Globe and Mail(Toronto, September 5, 1998)。清洁与可再生能源的拥护者们,不希望关于发展太阳能和地热发电的尝试被忽视,理由是多样的方法总是比专注于单一的技术更为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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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由于正规银行系统的效率低下,支票过户需要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企业自行组织了一个类似的银行系统。尽管在那里用信用卡贷款是不合法的,将一笔款项存入信用卡账户、再用这些款项来付款却并非如此。由于这种在企业之间用信用卡支付大额交易的新用法,中国成为了仅次于美国市场的第二大万事达卡(Master Card)市场,每年的交易额是730亿美元。优势在于万事达卡的高效率;它毫不延误地验证现有的企业资金并立即转账。正规银行系统正在努力变得高效,好与自组织系统竞争;参见The Economist(January 2,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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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曼彻斯特(Mel Manchester)带我看了香港的玉石市场和附近的玉石交易商。我们对那些定下全球价格的交易商的年龄有不同意见。他说他们包括了所有年龄的人;在我眼里,他们全都看起来令人惊讶地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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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的许多组织都在有意识地尝试研究如何运用自组织法则,而不会变得四分五裂或迟钝——简言之,将丰饶的复杂性具体化。生态信托基金会列举了如下三个要求:一,自主代理商能在一个相当简单的规则框架之下作出独立决定;二,在代理商之间(也就是组织的各部分之间)适度密集的关系网连接;三,在对结果的反馈响应的约束下,代理商作出的具有活力的实验;参见Draft Report on Operating Principles(Portland,Ore.: Ecotrust, Oct. 1997)。同样的法则多数出现在各种各样的自组织群体中,例如一个成功的社区组织,信用卡系统,和用户贡献的调试与改良(Eric S.Raymond,一个计算机软件设计师,在互联网上分享了他的经历,http://www.tuxedo.org/~esr/writings/cathedral-bazaar/)。需要认真思考的部分是潜在规则的框架。它们很重要,但一定是尽可能地精简。之前提到过的那个社区组织在40年间一直强盛、活跃和卓有成效,它只有两条规则:第一条,任何在该地区居住或工作的个人都能成为成员——不需要会员费或其他条件——还能够自己创业或与他人合伙;第二条,该事业不能取代该地区的任何人或任何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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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安布鲁斯特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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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麦考瑞(Philip McCrory)来自阿拉巴马州的亨茨维尔(Huntsville),是一位理发师。他的发明的第一次应用,是为了吸干净意外倒入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马歇尔太空飞行中心(Marshall Space Flight Center, NASA)的一条水沟里的柴油。为此麦考瑞装配了一个由一桶七公斤头发组成的粗制滤网。在过滤后,水中只含有百万分之17的油。头发的发杆上覆盖着能够吸收并保存油脂的微小皮质。“What to Do About Oil Spills? Ask a Hairdresser,”by Claudia Dreifus, The New York Times, 重刊于The Globe and Mail(Toronto, June 20, 1998)。许多年前,加拿大东海岸沿岸的一次石油泄漏被泥炭藓成功地吸收了,但因为泥炭藓难以操作的笨重特性,人们没有再从中发展出什么。感谢多伦多大学材料科学系的荣誉教授耳舒拉·富兰克林博士(Dr. Ursula Franklin),是他告诉了我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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