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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新经济政策同现实生活完全统一起来,列宁提出了继续退却的问题。列宁在10月底指出,“我们必须认识到,我们所作的退却是不够的,必须再退却,再向后退,从国家资本主义转到国家调节商业和货币流通”,即用“通常的买卖、贸易”[87]代替商品交换。列宁还强调,“商业正是我们无产阶级国家政权、我们居于领导地位的共产党必须全力抓住的环节,否则就建不成社会主义的社会经济关系的基础”[88],这里所说的商业,已不再是排斥货币作为商品交换媒介的实物交换了;而已变成了自由贸易、现金交易和私人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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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党投下商业这枚棋子,对于加速苏维埃俄国向社会主义过渡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商业是实现工人阶级国家掌握的社会主义经济和农民经济结合的桥梁。农民小商品生产者的经济特征决定了只有实行商业的原则,才能为他们所接受。采取商业的原则,对农民是个让步,也可以说是一种退却。列宁说:“我们必须退到国家资本主义、退到租让制、退到商业……我国经济既遭破坏……不作这样的退却,我们就有革命的先头部队向前跑得太远而脱离农民群众的危险。革命的先头部队不同农民群众相结合,就会葬送革命。”[89]退回到商业,实际上是要恢复俄国无产阶级及其先锋队同农民的正常关系、实现工人和农民密切合作的经济联系,从而为社会主义事业的顺利前进打下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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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的发现,便把马克思主义关于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向前大大推进了一步。这是列宁在探索俄国向社会主义过渡道路方面的重大理论突破和理论贡献,是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重大发展。我们可以说,只有在找到了商业这个工农业关系的“结合点”之后,俄国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才最终被发现了。至此,直接过渡在理论上、实践上得到了彻底的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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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国营企业必须实行“商业化原则”,按价值规律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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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列宁的大量著述加以研究,就会发现,列宁在对新经济政策进行理论论证时,已经形成了又一个非常重要的思想——社会主义国营企业必须按照商品生产的基本规律——“商业化原则”来组织经营。列宁多次强调,新经济政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学习管理经济”,“学会经商”;国营企业必须“采用新的原则”即“商业化原则”,实行“经济核算制”,“按商业化原则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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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7月,列宁在给俄共(布)中央政治局的建议中正式提出按“商业化原则”(或商业化精神、准则、办法)搞经济事业的观点。他建议,“拨出一万金卢布作为奖金,奖给一批按商业化原则办得出色的企业、部门、机关”[90]。中心意思是,企业和机关要根据市场情况改善经营,有效地克服亏损,取得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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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10月,列宁在莫斯科省党的第七次代表大会上,详细阐述了由“商品交换”向商品买卖的转变和把国家变成一个“精明的批发商”的意义,解释了为什么要采用“商业化原则”的问题[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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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从理论上阐明按商业化原则办事的口号,列宁于1921年10~11月,写了一篇论文提要,题目就是《按商业化原则办事》。列宁拟从经济上和政治上论述采用这一口号的理由,并且分析了商业化原则的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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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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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化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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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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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缩减企业数量,使其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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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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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打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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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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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极度的紧张,缩减,‘施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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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厌烦的是:懒惰,松懈,零星的投机倒把,盗窃,纪律松弛。”[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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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年1月,列宁为俄共(布)十一大起草的《工会在新经济政策条件下的作用和任务》决议,把“商业化原则”写入了党代会的正式文件[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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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1月,列宁在其口授的《论合作制》一文中,继续阐释了这一思想,他说:“我们转入新经济政策时做得过火的地方,并不在于我们过分重视自由工商业的原则”,并要求合作社学会“做文明商人的本领”,“按欧洲方式做买卖”[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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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述引文中我们可以看出,列宁提出“按商业化原则办事”的口号不是偶然的,而是贯穿于他阐述新经济政策的论著中的一根红线。其基本思想是:在社会主义国营企业内部也存在商品货币关系,因此,必须在国家统一计划指导下按照价值规律的要求组织微观生产,使计划经济与商品生产有机结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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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在《按商业化原则办事》的论文提要中还简要论述了提出商业化原则的理论依据,其公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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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收文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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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V+m 一般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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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积累 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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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所需的费用 看法[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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