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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布哈林文选》上册，人民出版社，1981，第3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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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布哈林文选》上册，人民出版社，1981，第3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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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布哈林文选》上册，人民出版社，1981，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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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转引自〔苏〕В.В.茹拉甫列夫主编《布哈林——人、政治家、学者》，东方出版社，1992，第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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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布哈林文选》（上册），人民出版社，1981，第3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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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布哈林文选》上册，人民出版社，1981，第4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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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经济思想史：从列宁、斯大林到戈尔巴乔夫 第三章 托洛茨基的经济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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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洛茨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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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洛茨基，列夫· 达维多维奇（Лев Давидович Троцкий 1879-1940），生于乌克兰一个犹太富农家庭。1886年开始上学，学生时代接触到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受到新思潮的熏陶。1879年开始参加俄国工人运动，屡遭沙皇政府的逮捕、监禁和流放。1905年积极投入正在高涨的俄国革命运动，担任了彼得堡苏维埃主席。革命失败后被捕，在流放中脱逃出国，在尔后所写的《总结与展望》等著作中首次提出“不断革命论”。1908年10月至1912年5月在维也纳出版《真理报》。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反对帝国主义战争，主张世界和平，进行社会主义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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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二月革命后于5月回到彼得堡，在七月事变中被捕。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六次代表大会上加入布尔什维克，并被缺席选举为中央委员。9月出狱，当选为彼得堡苏维埃主席。在十月革命和国内战争期间，是俄国布尔什维克党和国家的重要领导人之一，历任过彼得格勒苏维埃主席、苏维埃政府外交人民委员、最高军事委员会主席、布尔什维克党中央委员、政治局委员等职，为无产阶级夺权政权、保卫政权立下了显赫的功绩。1922～1923年列宁患病期间，曾委托他代为维护在外贸垄断、民族问题、格鲁吉亚问题上的观点。列宁逝世前后，他发表《新方针》《十月的教训》，引起党内争论，成为党内反对派的首领。1925年1月被解除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职务。1926～1927年组织“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联盟”，反对斯大林的一国建成社会主义的理论，反对当时的工农业政策。1927年被开除出党，1928年被流放阿拉木图，1929年被驱逐出境，开始过流亡生活，但仍致力反对斯大林主义，开始组织“国际组织反对派”。在1938年“第四国际”成立大会上被选为秘密名誉书记。1940年8月20日，托洛茨基在科亚坎住所被一个名叫莫尔纳尔的人行刺，8月21日因伤重而死，享年60岁。1988年6月，苏联最高法院全体会议撤销了因“季托联盟”对托洛茨基等人的判决，宣布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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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洛茨基一生论著浩瀚，《托洛茨基全集》竟达150卷之巨，内容涵盖政治、经济、外交、军事、教育、文学、艺术等几乎一切领域，题材也有专著、政论、短评、新闻报道、讲演、报告等。在经济学领域，严格地说，托洛茨基并无系统的论著。他的经济思想大多散见于十月革命后发表的一些报告、书信、政论当中。主要是：《不断革命论》《新方针》《布尔什维克列宁主义者（反对派）提出联共（布）第十五次代表大会的提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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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不断革命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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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洛茨基的社会主义理论的核心是他的“不断革命”论。关于这一理论的基本内容，托洛茨基在自己的著作中不厌其烦地作过多次说明，其中以1929年写的《不断革命》和1931年写的《苏联的发展问题》两书中说得最明确最具体。他在《苏联的发展问题》一书中写道：“落后俄国的民主任务只有在无产阶级专政的道路上才能获得解决。但是，在领导农民群众取得政权以后，无产阶级不能仍旧停留在民主革命上面。民主革命是同社会主义革命的第一阶段直接交织在一起的。但后者非在国际舞台上不能结束。”[1]这是托洛茨基对其“不断革命”论最明确、最完整、最简练的表述。1929年他在专门论述这一理论的《不断革命》一书中声称，他的“不断革命”论是由“互相联系的三个思想”[2]构成的，这就是民主革命到社会主义的革命的“不断性”、社会主义革命的“不断性”和国际革命的“不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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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民主革命到社会主义的“不断性”。托洛茨基认为，人类历史发展到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阶段，对于尚未完成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国家来说，由于“历史把资产阶级革命的主要内容同无产阶级革命的第一阶段结合起来了——不是把它们混合起来，而是把它们有机地结合起来了”[3]。民主革命已不再作为一个独立阶段而存在了。因而无产阶级政党不要机械地把民主革命同社会主义革命对立起来，不应拟定什么实现民主革命的最低纲领，提出建立一种根本不能实现的、与无产阶级专政对立起来的民主专政制度的任务，而是应该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毕其功于一役。他说：“在我们这个时代落后资产阶级国家的民主任务可以直接导致无产阶级专政，而无产阶级专政则可以把社会主义任务提上日程。这就是这个理论的中心思想。”[4]他认为，对资产阶级发展较迟的国家，特别是对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来说，民主革命的胜利只有通过无产阶级专政才有可能，而“无产阶级作为民主革命的领导者取得了政权以后所实行的专政，必然立即面临同深刻地侵犯资产阶级所有制有密切关系的任务。民主革命立即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从而成为不断革命”[5]。列宁曾明确地指出：“托洛茨基的根本错误，就在于他忽视革命（指民主革命——引者注）的资产阶级性质，对于这种革命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的问题，没有明确的看法。”[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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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社会主义革命的“不断性”。托洛茨基认为，无产阶级取得政权后，它不会停留在完成革命的资产阶级民主任务上面，而会继续完成自己的社会主义任务，开创“一个具有革命立法和积极政策的时代”[7]。在这一时期中，随着革命的发展“执政的无产阶级的政策将一天天地加深，其阶级性质也将愈来愈明确”，“但是为保护农业无产阶级而进行的法律措施，不仅不会得到大多数人的积极同情，而且还会受到少数农民的积极反对”。“农民的愚昧幼稚常常使他们对无产阶级采取敌视态度。农民的冷淡态度，他们在政治上的消极性，尤其是农民上层分子的积极反对，必然会对一部分知识分子和城市小资产阶级发生影响。因此，执政的无产阶级的政策愈明确愈坚决，它的立足基础也就愈狭窄和愈不稳。”[8]照托洛茨基的看法，胜利的无产阶级，只有主动把革命推向其他国家去，从而激起反对世界资本主义的革命战争才有出路。按照托洛茨基的逻辑，社会主义建设只有在民族范围和国际范围内展开阶级斗争的基础上才能进行，“这种斗争必然要引起爆炸，即在国内引起内战，在国外引起战争”。这就是托洛茨基所说的“社会主义革命的不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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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国际革命的“不断性”。托洛茨基认为，社会主义革命是在一国的基础上开始的，但不能在一国完成。社会主义革命是国际性革命。“世界革命”是一国社会主义革命胜利的“必要前提”。而在帝国主义时代爆发社会主义革命的经济前提在所有国家中都已成熟，即世界革命成功的客观条件已经具备，各国无产阶级及其政党所面临的迫切任务就是开展“世界革命”，赢得“世界革命”。他说，“在一国范围内维持无产阶级革命只能是一种暂时状态……在孤立的无产阶级专政之下，各种国内外矛盾必然随着成就的增加而增加。无产阶级国家只要是处于孤立的地位，最后必然会成为这些矛盾的牺牲品。摆脱这种状态的唯一出路就是依靠几个先进国家的无产阶级取得胜利。”因此“世界革命”是一国社会主义革命胜利的“必要前提”。从这个观点来看，“一国的革命并不是独立的整体，它只是国际链条中的一个环节。国际革命是一个不断的过程，尽管它有暂时的衰退和低潮”[9]。他硬说，世界性分工、苏联工业化对于外国技术的依赖，欧洲先进国家的生产力对于亚洲原料的依赖，等等，这一切使得任何一个国家单独进行社会主义建设成为不可能的事，而企图在民族范围内实现经济的所有部门的完全平衡，就是寻求反动的空想。托洛茨基由此得出结论说，社会主义革命在一国范围完成是绝对不可能的，它在一国的舞台上开始，应当立即扩展到几个国家的舞台上，然后迅速地发展到世界的舞台。托洛茨基就是这样以他的“世界革命”来反对社会主义可能首先在一国胜利的理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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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洛茨基的“不断革命”的思想是来源于马克思、列宁的“不断革命”理论，有着与马克思、列宁的思想相一致的一面，即在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中，无产阶级为了取得革命的胜利，必须不间断地把革命从一个阶段推向另一个更高的阶段，直至无产阶级最后夺取政权。同时，托洛茨基的“不断革命”论又有自己的独特内容和不同于马克思、列宁不断革命理论的特点。正是这一特点成为否定托洛茨基“不断革命”论的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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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托洛茨基的“不断革命”论与马克思主义的不断革命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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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马克思主义的不断革命只是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一种策略，只是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关于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之间关系问题上的理论和策略，它不包括什么所谓社会主义革命本身的“不断性”和国际革命的“不断性”。而托洛茨基的“不断革命”论则是托洛茨基主义的基本理论和基本战略，是他的“世界革命”的理论，是把马克思主义关于观察和处理一定历史条件的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关系上的理论和策略任意加以扩展和提高，把它扩展到所谓社会主义革命本身方面和国际革命方面，把它提高到基本理论和基本战略地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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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马克思主义的不断革命论是建立在承认革命发展阶段的基础之上的，“不断革命”论与革命发展阶段论是同一理论的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二者之间是相辅相成、辩证统一的关系。马克思在提出民主革命不停顿地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的时候，首先承认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是整个革命运动发展过程中的不同阶段，而且特别强调了它们之间的本质区别。而托洛茨基的“不断革”命论则否认革命阶段，否认过渡，认为可以不顾民主革命的任务直接进行社会主义革命，主张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毕其功于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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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洛茨基“不断革命”论是违背马克思不断革命思想的本意的，是脱离俄国革命实际的，它一提出就遭到列宁的批评。在十月革命前，列宁对托洛茨基“不断革命”论的批评，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批判他忽视农民的利益和要求，贬低农民的革命性；二是批评他混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企图超越革命发展阶段。十月革命以后，列宁没有再批判过托洛茨基的“不断革命”论。因为争论已成为过去，而且争论的问题早已由历史事实作了回答。对托洛茨基“不断革命论”的继续批判，是由斯大林和布哈林等人在1923年以后进行的，批判和辩论的中心是一国能否建成社会主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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