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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问题并非如此简单。工厂主通常并不希望以烟尘排放水平不变的方式进行商业活动，而是期望以导致烟尘量不同的方式从事经营。烟尘排放的范围和时间将影响那些在工厂附近的人力求有利可图的调整适应。烟尘排放的方式举不胜举，但是，要想从居住（或可能居住）在工厂附近的人那儿获得足够的反映信息，无疑烟尘排放方式会少一些，以便由此收集足够的数据，作为制定相应税制的基础。当然，正如有利可图的、能抵消烟尘污染效应的措施取决于持续的时间，那么数据收集亦需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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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即使在高度简化的复杂程序分析中，人们也可以看到实施庇古税制需要做多少事情。所有在受烟尘污染影响区域居住的人（或其足够的样本）必须披露他们受烟尘影响的程度，应采取什么措施以免或减少损害，以及不同的烟尘排放方式须付多少成本。还要调查那些在烟尘排放水平下降时可能移居此地区的人（当然，我们可以假定，这些人的数目不定）。从大批这样的人中采集的信息是这些人可能毫无兴趣披露的（如拥有的话）和在多数情况下他们根本不知道的信息。我认为，没有任何方式可以采集到实施庇古税制所需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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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社会成本问题》中讨论的税制是一种税收等于所受损害的税制。与庇古的税制相比，它所需的信息较少，但是这也并非唾手可得，并且正如我所解释的，在任何情况下，它并不一定产生最理想的结果。我的主要目的就是说明这一点。我认为，如果工厂主必须支付以损害为基础的税，那么这也适用于受损害的人支付一笔相当于工厂主为避免损害而付出的成本的税，我的理由是：如果税收以损害为基础，居民和商业企业就会迁移到工厂区，结果，工厂主将装除烟器，尽管迁居进来的人选择其他区域，成本将较低。鲍莫尔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外部性（烟尘污染）使附近人口下降”25。然而，他所说的是实行庇古税制，而不是我假定的税制。我说的是税收以损害为基础的一种税制。在这种税制下，工厂主有动力安装除烟器，而在庇古税制下则没有这种激励。一旦除烟器安装完毕，烟尘污染就不复存在，因而再也没有什么东西阻碍他人迁移到工厂附近；且在损害量既定条件下，他们可以预计到除烟器的安装。双重税收旨在阻止居民和商业企业迁移到工厂附近区域来，并且设定了一定成本，以促使人们花费较少成本迁移他处。不过，我并不想去争论这些不同税制的优点，这将使我们陷入复杂论证的丛林之中，这并非我的初衷。所有的税制都有严重的缺陷，因而肯定不会产生经济学家所认为的最优结果。尽管都有缺点但是有些税制在有些情况下是否比其他选择（包括没实行的）更好些，这又另当别论，我不想对此多加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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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莫尔在他的论文末尾作了一个本质性的概述，他说：“总而言之，从文字解释上看，我们几乎不相信庇古方法的适用性。我们既不知道如何计算所需税收和补贴，也不了解如何不断摸索来运用这种税收和补贴。”26显然，鲍荚尔所说的是，“就其理论基础而言，庇古传统的结论实际上是无懈可击的”，也就是说庇古理论的逻辑是无懈可击的，而且一旦实施庇古税制（这是不可能的），资源配置将是最优的。我从未否认过这一点，但我要指出的是，这种税收建议只是梦呓。在我年轻时，听说，傻得难以启齿的话可以唱。在现代经济学中，这样的话可以放在数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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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H. Coase, “The Federal Communications Commission”, The Jour – nal of Law and Economics(October 1959);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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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同上书，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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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eorge J. Stigler, The Theory of Price, 3rd ed.
:Mac – millan Co. ,1966>, 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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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eorge J. stigler,”The Law and Economics of Public Policy; A Plea to the Scholare”. Journal of Legal Studies I . no. 1(1972);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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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aul A. Samuelson, “Modern Economics Realities and Imdividual – ism”,The Texas Quarterly (Summer 1963)
:128;重印于 The Col – lected Scientific Papers of Paul A. Samuelson, vol. 2(Cambridge, Mass. : MIT Press, 1966),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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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aul A. Samuelson, “The Monopolistic Competition Revolution”, 载 Robert E. Kuenne, Monopolistic Competition Theory; Studies iin Impact; Essays in Honor of Edward H. Chamberlin (New YORK; Wiley, 1967), 105; 重印于 The Collected Scienti Papers of Paul A. Samuelson, 3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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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aul A. Samuelson , Foundations of Economic Analysis(Cam – brdge, Mass. :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47), 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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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同上书，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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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见 Samuelson, Collected Scientific Papers, 3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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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同上书，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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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同上书，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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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Stanislaw Wellisz, “On External Diseconomics and Government – assisted Invisible Hand”, Rcinomica, n. s. ,31(Novernber 1964): 345 – 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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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Donald H. Regan, “The Problen of Socst Revisited”, Journal of Law and Economics 15, no. 2(October 1972): 427 – 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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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Gerald E. Auten ,”Discussion”. 载 Steven A. Y. Lin, Theory anf Measurement of Economic Externalities(New York: Academic Press,1976) ,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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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即《社会成本问题》。——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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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Coase, “Federal Communications Commission”,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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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Stigler, Theory of Price, 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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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Richard O. Zerbe, Jr. , “The Problren of Social Cost: Fifteen Years Later”, 载Theory and Measurement of Economic Externalities,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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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Agnar Sandmo,”Anomaly and Stability in the Theory of Externali – ties”, Quartetly Journal of Econmics 94, no. 4(June 1980): 7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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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William J. Baumol, “On Taxation and the Control of External – ities”,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62, no. 3(June 1972)
:307—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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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见《社会成本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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