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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小时,一辆警车便开到了我家门前,警察已经开始着手确定鲁思最后通过电话联系我们的确切地点,希望以此追查她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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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先生,”一名警察问道,“可否告诉我们出租车司机对于你建议的路线有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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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说了‘没问题,我明白’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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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随后又问了很多问题:“他是在你说到一半时打断你回答的,还是等你说完才回答的?他有没有明显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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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手机定位鲁思的种种办法均告失败后,警方派了一辆警车到她最后联系我们的区域。他们让我们详细描述一下鲁思的外貌,我们告诉他们,我们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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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什么意思?”一名警察怒气冲冲地问道,“到底是不是有个叫鲁思的人今晚本来要来你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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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塔莉亚努力回想鲁思10岁的样子时,警察不耐烦了。“究竟有没有人和她很熟,能跟我们描述她现在的样子?她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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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嘟囔着说她父母肯定知道鲁思现在的模样,于是便听到了我一直害怕的话:“那快给鲁思父母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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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丽丝正在匹兹堡的家中,我和她讲电话的短短几分钟是我在当晚经历的最艰难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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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丽丝,”我说,“请听我说——鲁思还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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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交谈陷入了一阵令人揪心的沉默。我想安抚我们两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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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丽丝,离她原定来我家的时间只过去了两三个小时。或许鲁思最后一刻决定跟父母的朋友过一晚太无聊,于是坐出租车去了更有意思的地方,或许她去见女伴或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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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埃亚尔,”多丽丝回答道,“除了你和阿塔莉亚,她在那里谁也不认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拉里在加州开会,我一个人在家,你得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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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多丽丝谈过后,我和阿塔莉亚比之前还要担心。我决定再打一次鲁思的手机,然后再去找客厅的警察。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一次,我听到鲁思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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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思,是你吗?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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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亚尔,”鲁思回答道,“我在你家吃晚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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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鲁思,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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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在你家。”鲁思固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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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警察插话了:“告诉她我们马上派警车过去,让她告诉我们她在哪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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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她糊涂了。”我吞吞吐吐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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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糊涂了!”警察呵斥道,“她显然遭到了攻击,让她描述一下周围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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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电话交给阿塔莉亚,我认为她做这种事更得心应手,因为她是专业的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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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鲁思,我是阿塔莉亚,如实地告诉我你周围能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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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几个人坐在一张长桌旁,你现在在厨房,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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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当然,”阿塔莉亚回答道,“你能找个坐在桌子旁的人跟我讲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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