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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也使用p90/p50、p50/p10、p75/p25等比率。p50指第50个百分位数,即中位数,而p25和p75分别指第25个和第75个百分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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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同样,是测算个人层面还是家庭层面的不平等,对p90/p10之类的十分位比率产生的影响比对最底层50%的总收入比重的影响更大(和更不稳定),特别是因为在许多情况下妇女不在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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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见Joseph E. Stiglitz,amartya Sen,and Jean-paul Fitoussi,Report by the Commission on the Measurement of Economic performance and Social progress,2009 (www.stiglitz-sen-fitoussi.f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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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社会表格至少在精神实质上类似于弗朗索瓦· 魁奈(Franҫois Quesnay)1758年发表的著名的Tableau économique,它第一次给出了经济及其社会人群的合成画面。人们也能在自古以来的许多国家中找到旧一些的社会表格。见B·米拉诺维奇、p·林德特和J·威廉姆森“测定古代的不平等”中的有趣表格(NBER工作论文13550号,2007年10月)。也可见B.Milanovic,The Haves and the Have-Nots: A Brief and Idiosyncratic History of Global Inequality (New York: Basic Books,2010)。遗憾的是,从齐次性和可比性的角度来看,这些早期表格中的数据并不总是令人满意。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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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资本论 第八章 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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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文至此,我已经精准界定了下文所要用到的诸多概念,也介绍了各个不同的现实社会中劳动和资本导致的不平等达到的大致数量级。现在是时候考察一下世界各国不平等的历史演变情况了。自19世纪以来,不平等的结构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原因何在?1914~1945年间的一系列冲击对于缩小不平等差距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但这种缩小绝不是一个和谐或自发的进程。自1970年以来,世界各地不平等程度的扩大不尽相同,这再次表明了体制和政治因素在其中发挥的关键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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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简单例子:20世纪法国不平等程度的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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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首先来详细考察一下法国的不平等,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多亏拥有一个现成且丰富的史料库)。同时,法国的情况也是相对简单和直接的(其直接简明的程度与不平等的演变历史可能达到的程度相当),更为重要的是,它也广泛代表了在其他若干欧洲国家所观察到的演变。这里的欧洲指的是欧洲大陆,因为英国的情况在某些方面介于欧洲和美国之间。欧洲大陆的演化模式在很大程度上也代表着日本的情况。继法国之后,本文将转而分析美国,并最终扩展到可获得充足历史数据的整个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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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8.1描绘了前10%人群的收入占国民收入和工资收入的比重随时间演变的情况。可以发现,有三个事实性的特征凸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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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整体收入(包括劳动收入和资本收入)的不平等程度在20世纪下降了,而工资收入的不平等程度则维持了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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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8.1 1910~2010年法国收入不平等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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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piketty.pse.ens.fr/capital21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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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自“美好年代”以来,法国的收入不平等程度大幅缩小:前10%人群的收入占国民收入的比重从“一战”前的45%~50%,降到了今天的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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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15个百分点的下降不容小觑,这意味着每年流向最富有10%人口的产出比重减少了1/3,而流向另外90%人口的比重增加了1/3。请注意,这一规模已经大致等于“美好年代”处于底层的那一半人口所得收入的3/4,比他们今天所得收入的1/2还要多。[1]另外还要注意,本书的这一部分考察的是原始收入(即在税收和转移支付之前的收入)的不平等状况,而在第四部分,我将阐释税收和转移支付是如何更进一步降低不平等程度的。需要明确的是,不平等程度缩小这一事实,并不意味着我们当前已经生活在一个均等化的社会里。它主要反映出的事实是,“美好年代”时期的社会是极其不平等的——实际上,那是整个历史中最不平等的社会阶段之一。这一不平等现象的表现形式以及它的形成方式,我认为是不容易为当今时代所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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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20世纪进程中收入不平等程度的显著缩小,完全来自上层人群资本收入的减少。假使我们不考虑资本收入,而只关注工资收入的不平等状况,我们也会发现分配在长期来看是相当稳定的。21世纪伊始的10年,和20世纪的第二个10年一样,工资收入最高的10%人口的收入占到总工资收入的25%。相关资料也显示,处于收入分配最底层的群体,其工资不平等程度也是长期稳定的。例如,工资收入处于底层的那一半人口始终可以占到总工资收入的25%~30%(以至于这一群体成员的平均工资达到总体平均工资的50%~60%),而且没有明显的长期趋势。[2]在过去的100年里,工资水平显然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劳动力的结构和技能也已完全改变,然而工资层级状况却没有发生多少变化。如果上层人群的资本收入没有下降的话,20世纪的收入不平等程度也就不会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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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社会阶层的阶梯向上进行考察,这一事实特征就会变得更加明显。我们特别来看一下收入最高的1%人群的演变情况(见图8.2)。[3]与不平等程度最高的“美好年代”相比,20世纪法国最高1%人口的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简直可以称为“坍塌式”下降,从1900~1910年的超过20%降到了2000~2010年的8%或9%。这意味着100年里下降了超过一半,实际已接近2/3。如果我们看一下20世纪80年代初的曲线低点,就会发现那个时间段最高1%的收入只占国民收入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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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这种“坍塌式”下降完全可归因于从资本获得的超高收入的减少(或者可以大致称为食利者的衰落)。单看工资,我们就会发现收入前1%人群的工资收入占总工资收入的比重几乎长期稳定在6%或7%的水平。在“一战”前夕,收入不平等程度(以最高1%人群的收入比重来计算)是工资不平等程度的近3倍;而今天,收入不平等程度只相当于原本的1/3略高,与工资不平等程度大致相当。这一程度已经低到可能会让人错误地猜想:从资本获得的高收入几乎已经消失殆尽了(见图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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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1914~1945年收入最高的1%人群收入比重的下降源于他们最高资本收入的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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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8.2 1910~2010年法国食利者的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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