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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有着最高领取额度的养老金体系是由英国的贝弗里奇构建的,因此常被称为贝弗里奇模式(在极端情况中就是每个人的退休金都一样),与贝弗里奇系统不同的有俾斯麦模式、北欧模式以及拉丁模式等,在这些模式下,大部分人的退休金都相当于其工资的一部分(法国几乎人人都有养老金,而最高领取额度也十分高,是平均工资的8倍,而大部分国家的最高限额都只有平均工资的两到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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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法国的社会福利体系尤其复杂,各类规则和机构让人疲于应付,因此在那些有资格获得工作福利(即所谓的就业团结收入,对工资较低的兼职工作的补贴)的人中,只有不到一半的人申请了这项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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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欧美收入补贴系统的重大差别在于,美国的收入补贴总是会提供给那些有孩子的家庭。对于那些没有孩子的个人(尤其是年轻的黑人男性),美国通常对其提供“监狱式社会”服务而不是福利国家服务。2013年,美国大约有1%的成年人是在监狱里。这是世界上最高的入狱率(略高于俄罗斯而远高于中国)。对于黑人男性而言(所有年龄段),入狱率更是平均入狱率的5倍。见在线技术附录。美国福利体系的其他特征是使用食物券(其目的在于确保福利是用于购买食物而不是酒精甚至毒品),这其实与美国人所信奉的自由世界观是不相吻合的。其显示了美国社会对穷人的歧视,这似乎比欧洲更为厉害,或许是因为美国的贫穷歧视还混杂了种族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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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如上所述,各国之间也存在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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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我们认为下面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为了保障这些权利,人类才在他们之间建立政府,而政府之正当权力,是经被治理者的同意而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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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有关“社会福祉”的讨论汗牛充栋,关于本议题的探讨也超出本书的范围。但1789年《人权宣言》的起草者所明显表现出的信念是,他们并不认同由约翰·斯图亚特·密尔提出并获得无数经济学家认可的功利主义精神,即对个人效用或功利性的机械总和。(此外也假设实用性是呈凹面曲线分布的,即收入的增长会导致边际实用性的降低,因此应该将财富从富人转移到穷人受众以加强整体实用性。)这种对财富再分配的机械思考与大部分人对该问题的思考有出入。权利观念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实用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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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最弱势群体的定义应该是那些必须要面对超出其控制范畴的最不利因素的个人群体。在导致贫富悬殊的条件上,至少有部分条件是超乎这些人的控制范畴的,例如不平等的家族财富(包括继承以及文化资本等)以及运道(特殊的才能以及运气等),政府应该尽量降低这些因素导致的不平等。机会的不平等和条件的不平等往往是交互的(例如教育、医疗和收入即可算作是机会也可看成是条件)。罗尔斯对基本公共品的主张有助于驳斥这种浅薄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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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社会和经济不平等……只有当有利于社会当中每个人时才具有正当性,尤其是当有利于社会中最弱势的群体之时。”见John Rawls,A Theory of Justice (Cambridge,Ma: Belknap press,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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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马克·弗勒巴伊(Marc Fleurbaey)和约翰·勒默尔(John Roemer)最近对这些理论方式进行了拓展并开展了初步的数理应用。见在线技术性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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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尽管欧洲有共识,但国别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例如欧洲最富裕和生产效率最高的国家通常税率也高( 瑞典和丹麦的税收占国民收入的50%~60%),但在最贫穷和相对落后的欧洲国家,税率要低很多(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的税收收入占国民收入不到30%)。见在线技术附录。美国对此并无太大共识。大部分少数民族团体总是激烈反对所有联邦福利项目的合法性,这些团体实际上反对任何形式的社会福利项目。此外,在这种偏激的反对意见的背后似乎也有种族歧视的影子(典型案例就是奥巴马政府推行的医疗改革所引发的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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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在美国和英国,即便经济增速较慢,社会国家也在蓬勃发展,这或许是因为当时英美民众有明显的失落感,感觉后面的国家正在追赶上来,因此有建设福利体系的紧迫感,详见前述(尤其是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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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根据安德斯·比约克隆(anders Bjorklund)和阿诺·勒弗朗(arnaud lefranc)对瑞典和法国的分别研究,对于出生在1940~1950年间的人,代际联系与那些出生在1920~1930年间的人出现了略微下降,但随后在1960~1970年间出生人群中又有回升。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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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要想衡量出生在20世纪人群的社会流动性是有可能的(尽管各国数据的精确程度以及可比程度不同),但要想衡量19世纪的代际流动性却很难,除了遗产继承部分(见第十一章)。但遗产继承问题与技术和劳动收入流动性问题是两个问题。后者才是兴趣所在且是代际流动性的重点。这些研究中的数据并不支持将资本收入的流动性分开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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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相关系数在瑞典和芬兰是0.2~0.3,在美国是0.5~0.6,英国(0.4~0.5)与美国水平接近,但跟德国和法国(0.4)也相差不大。有关劳动收入代际相关系数的国际比较(经两种方法确认),请参考马库斯·延蒂(Markus Jantti)的研究。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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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在哈佛读研究生的平均成本在2012~2013年是5.4万美元,包括住宿费用和其他费用(严格讲,学费是3.8万美元)。其他某些大学可能比哈佛还贵,因为哈佛毕竟还有着庞大的基金会(见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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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见G. Duncan and R. Murnane,Whither Opportunity? Rising Inequality,Schools,and Children’s Life Chances (New York: Russell Sage Foundation,2011)。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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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见Jonathan Meer and Harvey S. Rosen,“altruism and the Child Cycle of alumni Donations,”American Economic Journal: Economic Policy 1,no. 1 (2009): 25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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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这不是说哈佛仅仅从全国最富的2%家庭里面招生。这只是表明,如果不是生于富贵之家,那么要想进哈佛的机会就会大大减少,而如果家庭财富是在全国前2%以内,那么进入哈佛的机会就大大增加,这里说的是平均数概念。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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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美国高校学生家长的平均财富等相关基础数据现在很难获得,更别说有任何的研究文献可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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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英国高校的最高学费从1998年的1 000英镑涨到了2004年的3 000英镑和2012年的9 000英镑。学费在英国高校财务总收入中的比重达到20世纪20年代时的最高水平并与美国相近。见Vincent Carpentier,“public-private Substitution in Higher Education,”Higher Education Quarterly 66,no. 4 (October 2012): 36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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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巴伐利亚和下萨克森邦从2013年初开始取消每学期500欧元的大学学费,与德国其他地方一样提供免费高等教育。在北欧国家,大学学费从来没有超过每学期数百欧元的水平,这与法国的情况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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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在中小学教育阶段也存在同样的问题,最弱势的中小学所配备的师资力量通常是最薄弱的或接受培训最少的,因此这些弱势中小学的学生所实际享受到的人均公共教育资源投入实际上是低于平均水平的。这种情况最令人遗憾,因为实际上小学阶段的公平最有利于减少教育机会的不均等。见thomas piketty and M. Valdenaire,L’impact de la taille des classes sur la réussite scolaire dans les écoles,collèges et lycées français (paris: Ministère de l’Education Nationale,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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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与哈佛相同,平均家长收入水平也并不意味着巴黎政治学院仅仅招收来自10%最富家庭的考生。有关2011~2012年巴黎政治学院学生家长财富的分布情况,请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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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根据众所周知的大学排名,2012~2013年全世界顶尖的100所大学中有53所在美国,欧洲只有31所(其中英国9所),但如果我们看全球最好的500所大学,那么情况就有了变化(美国有150所而欧洲则有202所,其中英国有38所)。这表明美国800所高校的分化(见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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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但请注意,与其他开支相比(例如养老金),如果要把高等教育从投入低水平(在法国仅占国民收入的1%)调整到高水平(瑞典和美国占国民收入的2%~3%),是相对容易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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