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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精确的数字是82%,见piketty et al.,“Optimal taxation of top labor incomes,”tabl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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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注意,在这个理论模型中,累进税扮演两种非常不同的角色(在累进税的历史中也一样):罚没性税率(对收入分配中最高的0.5%或1%,税率大约为80%~90%)会终止不合适的和无用的补偿,非罚没性高税率(对最高5%或10%征收50%~60%的税)则可以在来自90%的底层的税收之外提高财政收入来为社会国家融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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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见Jacob Hacker and paul pierson,Winner-Take-All Politics: How Washington Made the Rich Richer——And Turned its Back on the Middle Class (New York: Simon and Schuster,2010); K. Schlozman,Sidney Verba,and H. Brady,The Unheavenly Chorus: Unequal Political Voice and the Broken Promise of American Democracy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12) ;timothy Noah,The Great Divergence (New York: Bloomsbury press,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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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见Claudia Goldin and lawrence F. Katz,The Race between Education and Technology,The Evolution of U.S. Educational Wage Differentials,1890–2005 (Cambridge,Ma: Belknap press and NBER,2010),Rebecca M. Blank,Changing Inequality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2011) and Raghuram G.Rajan,Fault Lines(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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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由于技能相似,私人部门,尤其是金融部门,提供的工资使得学院经济学家的薪酬提升。见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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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例如,利用深奥的模型企图证明最富有的人应该缴纳零税赋,甚至要接受补贴。关于这些模型的简明文献,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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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资本论 第十五章 全球资本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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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管理21世纪的全球承袭制资本主义,反思20世纪的财政和社会模型并使之适用于今天的世界仍是不够的。无可否认,适当更新20世纪的社会民主主义和财政自由主义程序是必要的,正如我在前两章尝试表明的:社会国家和累进所得税,是20世纪非常重要的创新,并且一定会在未来继续扮演核心的角色。然而,如果民主政治想要重获21世纪全球化金融资本主义的支配权,它就必须创造出新的工具来应对目前的挑战。理想的工具是全球累进资本税,配合非常高度的国际金融透明度。这种税收制度提供了一个好方法,来避免无休止的不平等的螺旋上升,并且能够控制令人担忧的全球资本集中。无论实际决定采用哪种工具或规章,这个理想工具都是一个标杆。我将首先从实践层面分析这一税收制度,然后从禁止高利贷到中国的资本管制,转入关于资本主义管理的一般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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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资本税:一个有用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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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资本税的想法是一个乌托邦。很难想象世界各国近期能够在这一问题上迅速达成一致。为了达到目标,他们必须建立一个能够适用于全世界财富的税收安排,然后决定如何分配税收收入。虽然这个想法是一个乌托邦,但基于如下几个原因它仍然有用。首先,虽然在可预见的将来不会有类似这一理想的制度被付诸实践,但它仍然可以作为一个有价值的参考点,一个可以用来衡量其他备选方案的标准。无可否认,全球资本税需要一个非常高的,并且无疑是不现实的国际合作水平。然而,那些愿意朝着这个方向进展的国家很可能从区域合作(例如在欧洲内部)逐步改进。除非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然民族主义的防御性反应极有可能出现。例如,大家可能看到各种形式的保护主义的回归,并伴有资本管制的踪影。不过,因为这种政策很少有效,它们不但成功的可能性不高,而且容易导致国际紧张局势。保护主义和资本管制实际上是不能令人满意的全球资本税的理想替代品,全球资本税具有诸多优点:既能保持经济的开放性,又能有效规范全球经济,并且公平地在国家之间以及一国之内分配利益。很多人会认为全球资本税是一个危险的错误观念并拒绝它,就像一个多世纪以前,所得税在它的时代被拒绝一样。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个解决方案远没有其替代方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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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拒绝全球资本税会令人格外遗憾,因为逐步向着这个理想解决方案一步步前进是完全可能的,首先是洲或者区域水平,然后可以安排区域间更紧密的合作。从最近美国和欧盟关于银行数据自动分享的讨论中,可以看到此类路径的典型方法。而且,各种形式的资本税已经在很多国家存在,尤其是在北美及欧洲,这显然可以作为一个起点。存在于中国及其他新兴国家的资本管制也为我们提供了有用的教训。然而,在这些现有措施和理想资本税之间仍然存在重要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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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目前正在讨论的银行信息自动共享的提议还不够全面。不是所有的资产类型都被包括在内,并且预期的惩罚也明显不足以获得想要的结果(尽管美国新的银行管制要比目前欧洲存在的任何法规都更有野心)。争论才刚刚开始,除非有相对较严的约束强加给银行,甚至强加给那些金融不透明的国家,否则不太可能产生实质性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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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透明和信息共享问题与理想资本税密切相关。如果对未来所有信息的用途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那么当前的数据分享提议也不太可能获得满意的结果。根据我的想法,这个目标应该是针对个人财富征收年度累进税——就是说,对每个人所控制的净资产征税。对于那些全球最富的人,税收应该基于个人的净财富,即《福布斯》或其他杂志上刊登的财富数字。(收一个这样的税可以告诉我们杂志上所刊登的那些数字是否接近准确。)对于我们其他人,应纳税财富将由所有金融资产(包括银行存款、股票、债券、合营股份,以及参与上市和非上市企业的其他形式)和非金融资产(特别是不动产)的市场价格减去负债来决定。税基就这么多。应该以怎样的税率来征收呢?有人可能会设想,净资产100万欧元以下税率为0%,100万 ~500万欧元税率为1%,500万欧元以上税率为2%。或者有人可能喜欢对最富有的人征收幅度更高的累进税(例如,对于价值在10亿欧元以上的资产税率为5%~10%)。为普通的平均水平财富设一个最小税率(例如,20万欧元以下税率为0.1%,20万 ~100万欧元税率为0.5%),这样可能也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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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在后面讨论这个问题。在这里,最重要的是要记住,我所建议的资本税是一个对全球财富的年度累进税。最大的财富将被征收更重的税,并且所有形式的资产都将被包括在内:不动产、金融资产和商业资产—— 没有例外。这是我所建议的资本税与目前在某些国家存在的资本税之间的一个明显区别,虽然那些已经存在的税收制度的重要方面也应该被保留。首先,几乎每个国家都对不动产征税,英语国家有“property taxes”,而法语国家有“taxefoncièr”。①这些税收制度的一个缺点就是它们只针对不动产。(金融资产被忽略了,并且是按照资产的市场价格征税而不考虑负债,因此背负很重债务的人将和没有债务的人被征收同样的税。)而且,不动产通常的税率都是统一的,或者接近于统一。即便如此,这种税仍然存在,并且在大部分发达国家产生了大量的税收收入,特别是在说英语的国家(通常占国家财政收入的1%~2%)。此外,在有些国家(例如美国),不动产税依赖于对市价变动自动调整的复杂评价程序,该程序应该普及并延伸到其他的资产分类。在一些欧洲国家(包括法国、瑞士、西班牙以及最近加入的德国和瑞典),也有针对全部财富的累进税收。从表面上看,这些税制在精神上接近我所建议的理想资本税。然而,在实践中,该税种经常因为豁免而漏洞百出。很多资产类别没有被考虑在内,同时其他考虑在内的资产的价值也是根据与其市场价值完全无关的价值来衡量。这就是为什么一些国家决定取消此类税收的原因。为了给21世纪设计出一个合适的资本税,从各种各样的经验中吸取教训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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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和金融透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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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提议的资本税而言,何种税收安排最好,并且我们应当期望这种税收带来多少收入?在尝试回答这些问题之前,需提请注意的是,此税种绝不是要替代所有现存税收。它只是现代社会国家所依赖的其他收入流中相当温和的补充:国民收入的几个百分点(至多3%~4%——仍然不能忽视)[1]。资本税的最主要目的不是为社会国家融资,而是管理资本主义制度。首先,其目标是终止无限增加的财富不平等;其次,是对金融和银行体系施加有效管理以避免危机。欲达此两端,资本税需先提高民主和金融透明度:谁在全世界拥有何种资产应该清晰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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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透明度目标如此重要?设想一个非常低的全球资本税,比如说所有资产的统一税率为0.1%每年。来自这一税负的收入当然有限,假设:如果全球私人资本存量大约是5年的全球收入,这一税收将产生相当于全球收入0.5%的收入,由于资本/收入比的差异,各国之间会有微小的不同(假设税收在财产拥有人居住国征缴而不是财产本身所在地——这一假设并非理所当然)。即使如此,这一有限税收也已经发挥了非常有益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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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它会产生有关收入分配的信息。全世界各国政府、国际机构和统计部门将终于能够提供有关全球财富演变的可靠数据。广大民众将不再被迫去依赖《福布斯》和来自全球财富经理的虚有其表的金融报告,以及其他非官方来源,去填补官方统计的空白。(回想一下我在第三部分探究了这些非官方来源数据的缺陷)。与此相反的是,他们将有权使用公共数据,这些数据基于法律强制下清晰规定的方法和信息。民主政治的利益将是巨大的:理性探讨当今世界面临的巨大挑战非常困难——社会国家的未来,过渡到新能源的成本,发展中世界的国家建设等等——因为全球财富分配仍如此不透明。有人认为,世界上的亿万富翁如此有钱,以很低的税率向他们征收就足以解决世界上所有问题。其他人则认为,亿万富翁如此之少,向他们征收再多的税也是杯水车薪。正如我们在第三部分看到的,事实介于这两种极端情况之间。就宏观经济而言,可能不得不在财富分级方面降低一些(以1 000万到1亿欧元分级而不是10亿),以获得足够大的税基来产生影响。我也观察到了一些财富分配的客观趋势:没有全球资本税或一些类似政策,全球最富1%人群所拥有的财富占全球财富的份额将继续无限增长,这是巨大的风险——应该会困扰每个人。无论如何,离开了可靠的统计,真正的民主讨论就无法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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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监管的利害关系也相当大。目前负有监督和管理全球金融体系职能的国际组织,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为例,仅仅是非常粗略地了解了全球金融资产的分布,尤其对隐藏在避税天堂的资产数量更是如此。正如我已经表明的,全球金融账户并不平衡。(和火星相比,似乎地球永远债台高筑。)在如此浓重的统计迷雾笼罩下的全球金融危机中航行充满了危险。例如,2013年的塞浦路斯银行危机。无论是欧洲当局还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于存在塞浦路斯的金融资产确切属于谁以及这些资产的数量到底是多少,都知之甚少,因而其提议的解决方案被证明为粗陋而无效的。下一章我们会看到,金融透明度的提高,也许是通过仔细的校准和对资本征收特殊累进税,不仅将为稳定的年度资本税打下基础,也将为更加公正和有效地处理银行危机(如塞浦路斯的情况)铺平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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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0.1%的资本税本质上更多是一种强制申报法律而不是真正的税收。每个人都会被要求向全球的金融当局报告资本资产的所有权情况以获得法律认可,并伴随着由此而来的各种好处和坏处。值得注意的是,这正是法国大革命通过强制报告和土地登记调查达到的成果。资本税将是一种全世界性的金融登记调查,目前还不存在这种制度。[2]理解“税收不仅仅是税收”非常重要,它也是一种定义规范和种类的方法,并将经济活动限制在法律框架内。事实也一直如此,特别是对土地所有权而言。[3]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开征新税需要明确定义收入、工资和利润。这一财政创新继而促进了会计标准的发展,这些标准此前并不存在。资本税的主要目标之一就是重新定义各种资产类型,设定资产、负债和净财富的评估标准。在目前实行的私人会计标准下,规定的程序不完善且常常模棱两可。这些缺陷造成了2000年以来的许多金融丑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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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资本税将迫使政府解释并拓宽有关自动共享银行数据的国际协议。原则非常简单:国家税务机关应该收集得到其需要的所有信息来计算每位公民的净财富。实际上,资本税应该以所得税目前在许多国家运行的方式同样运行,收入数据通过雇主提供给税务机关(例如,在美国是经过W-2和1099表)。应该有同样的资本资产报告(甚至收入和资本报告可以合并成一张表)。所有纳税人将会收到一张列明其资产和负债的表,正如报告给税务机关的一样。美国许多州都用这种方法管理不动产税:纳税人收到一张显示其拥有的任何不动产当前市场价值的年度表,政府基于相关可比财产可观测交易价格来计算。当然,纳税人可以用合理的证据质疑这些估值。在实际中,修正非常罕见,因为不动产交易数据很容易获得且很难辩驳: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当地市场不动产价值的变化,并且当局有可供任意使用的综合数据库。[5]顺便提请注意,这种报告的方法有两个好处:让纳税人的生活变得简单,消除稍稍低估其所拥有资产价值这一不可避免的诱惑。[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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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种报告制度扩展到所有类型的金融资产(和债务)是必要的,也是完全可行的。对于和国内金融机构相关的资产和负债,这可以立刻完成,因为大多数发达国家的银行、保险公司和其他金融中介已经被要求向税务机关告知其所管理的银行账户和其他资产。例如,在法国,政府知道X先生拥有一套价值40万欧元的公寓和价值20万欧元的股票组合,以及10万欧元的未清偿债务。政府因而就可以发给他一张表格,显示这些不同账户(包括他的净财富50万欧元),并附上可进行合理修正或补充的请求。这种适用于全部人口的自动系统,要比要求所有人诚实申报其财富的陈旧方法更好地适应21世纪。[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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