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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西班牙的税收针对应税资产中大于70万欧元的财富来确定(有30万欧元主要住宅的抵扣),最高税率为2.5%(加泰罗尼亚为2.75%)。瑞士也有年度资本税,因为各州之间的竞争其税率相对较低(小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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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或阻止外国竞争者发展(19世纪早期英国殖民者对印度早期纺织工业的破坏,铭刻在印度人的记忆中)。这可以有持久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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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考虑到金融一体化经济收益的罕见估计表明全球收益相当有限(这些研究甚至没有考虑不平等和不稳定的负面影响),这格外令人吃惊。见pierre- Olivier Gourinchas and Olivier Jeanne,“the Elusive Gains from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integration,”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 73,no. 3 (2006): 715–41。注意,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信息自动传输的立场模糊而善变:批准基本原则,但用不那么令人信服的技术论据破坏其具体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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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媒体上最常见的比较,是将535位美国众议院议员的平均财富(基于政治责任中心收集的财务报表)和70位最富有的中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的平均财富做对比。美国众议员的平均净财富“仅”为1 500万美元,而中国人大代表的净财富则超过10亿美元(根据2012年胡润报告,这是一个类似福布斯的中国财富排名,基于一套不太清楚的方法)。考虑到两国的相对人口,比较中国人大全部3 000位代表的平均财富将会更合理(好像没有可以获得的估计数据)。无论如何,对这些亿万富翁而言,当选中国人大代表主要是一个表示尊崇的位置(他们不行使立法者的职责)。或许把他们和70位美国最富有的政治捐助者相比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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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见N. Qian and thomas piketty“,income inequality and progressive incometaxation in China and india: 1986–2015,”American Economic Journal: Applied Economics 1,no. 2 (april 2009): 5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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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从非常长期的视角看,欧洲长时间从其政治分裂中得到好处(因为国家间的竞争刺激创新,尤其是军事技术),在与中国相比这成为一个障碍之前,见Jean-laurent Rosenthal and R. Bin Wong,Before and Beyond Divergence: The Politics of Economic Change in China and Europe (Cambridge,Ma: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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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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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在2000~2010年间,几个欧洲国家(意大利、西班牙、瑞典和英国)的永久整合率(the rate of permanent integration,表示为接收国人口的百分比)达到0.6%~0.7%,相较于美国的0.4%和德国和法国的0.2%~0.3%。详见在线技术附录。本次危机以来,这种流动已经开始部分倒转,尤其是在南欧和德国之间。作为一个整体,欧洲的永久性移民在2000~2010年和北美的水平相当接近。不过,北美的出生率仍要高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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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资本论 第十六章 公共债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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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为其开支筹措资金主要有两种手段:税收和债务。一般而言,从公平和效率上讲,税收要远胜于债务。债务的问题在于它通常必须偿还,因此债务融资有利于那些有钱借给政府的人。从大众利益的立场出发,向富人收税总胜于向富人借钱。然而,总有一些或好或坏的理由,使得政府有时不得不诉诸借贷和积累债务(前提是债务不是前任政府遗留的)。目前,世界上的富国正陷入一场貌似无休止的债务危机。诚然,历史上有公共债务水平更高的例子,像我们在第二部分所看到的:特别是在英国,公共债务两次超过两年的国民收入,第一次在拿破仑战争结束时,第二次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然而,富国现在的公共债务平均大约是1年的国民收入(或90%的国内生产总值),其负债程度之高也是自1945年以来所未有的。尽管发展中经济体在收入和资本上都不及发达国家,但是同时其公共债务水平却更低(平均大约为30%的国内生产总值)。这表明公共债务问题是一个财富分配问题,尤其是在公共领域和私人之间,而不是绝对财富问题。发达国家富有,相反,发达国家的政府却穷困。欧洲是一个最极端的例子:它既有世界上最高水平的私人财富,也有最难解决的公共债务危机——这是一个奇怪的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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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探究将从考察高额债务的处理手段入手。这将引导我们去分析中央银行如何监管和再分配资本,以及为什么欧洲统一后过度关注货币问题而忽视税收和债务,而这已经导致僵局。最后,我们将探究,在21世纪的低增长和自然资本潜能退化的可能背景下,公共资本的最优积累及其与私人资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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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减公共债务:资本税、通货膨胀和财政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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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显著削减像目前欧洲债务这样大的公共债务?主要有三种方法,可以按不同比例结合使用:资本税、通货膨胀和财政紧缩。针对私人资本的特别税是最公平和有效的解决方案。除此,通货膨胀可以发挥很大作用:历史上,大多数高额公共债务即如此处理。从公平和效率出发,最差的解决办法是旷日持久的财政紧缩——但这是欧洲目前正在遵循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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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回忆当前欧洲的国民财富结构入手。正如我们在第二部分所展示的,大多数欧洲国家的国民财富接近6年的国民收入,且大多为私人所有(家庭)。全部公共资产的价值大致等于全部公共债务(大约是1年的国民收入),所以净公共财富接近零。[1]私人财富(减去债务)大体可以分成相等的两半:不动产和金融资产。欧洲与世界其余部分的平均净资产头寸接近平衡,这意味着欧洲公司和主权债务由欧洲家庭所有(或者,更准确地,欧洲在世界其余部分拥有的财富正好和世界其余部分在欧洲拥有的财富相抵消)。这一现实被金融中介系统的复杂所掩盖:人们将其储蓄存入银行或投资于金融产品,然后银行又把这些钱投资到其他地方。国家间也有相当可观的交叉所有权,这使得情况更加不透明。不过事实依然是欧洲家庭(或至少是那些拥有财富的:记住,财富仍然非常集中,最富有的10%的人群拥有全部财富的60%)所拥有的相当于欧洲全部之所有,包括其公共债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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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条件下,如何将公共债务削减到零?一个解决方案是私有化所有公共资产。根据不同欧洲国家的国民账户,出售所有公共建筑、学校、大学、医院、警察局、基础设施等等,所得之款项大体可以付清所有未清偿债务。[3]最富有的欧洲家庭将变成学校、医院、警察局等等的直接所有者,而不是经由金融投资持有公共债务。其他每个人将不得不为了使用这些资产支付租金,而这些资产将继续提供相关公共服务。虽说很多人对此举双手赞成,但在我看来则是治标不治本。如果欧洲的社会国家要圆满且长久地完成其使命,尤其是在教育、医疗和安全领域,它必须继续拥有相关公共资产。但是,重要的是要理解,就目前状况而言,政府必须为未清偿的公共债务支付沉重的利息(而不是租金),因而其情况和为使用相同资产而支付租金没有太大不同,因为这些利息支付对国库来说同样是沉重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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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更加令人满意的削减公共债务的途径是征收私人资本特别税。例如,一个针对私人资本的15%的统一税,其收入接近1年的国民收入,因而可以立即偿还所有未清偿公共债务。国家继续拥有公共资产,但是其债务将削减至零并且因此可以不用再支付利息。[4]除了两个本质区别,这一解决方案相当于拒绝履行全部公共债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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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预测债务违约的最终影响总是很困难,即便只是部分违约 —— 就是说,很难知道谁将实际承担成本。就像希腊在2011和2012年由于负债极端过度,不得不部分违约或者全部拒付。债券持有人被迫接受“预留扣减”(haircut):银行和其他债权人持有的政府债券价值被减记10%~20%或者更多。问题在于,如果大范围使用这一方法——例如,用于整个欧洲而不仅仅是希腊(后者只占整个欧洲国内生产总值的2%),就很可能触发银行恐慌和倒闭风潮。最终的结果可能大相径庭,且很难在事前准确预测,其影响因素包括银行债券持仓的种类、银行的资产负债表结构、债权人的性质、利用家庭储蓄所做投资的特性等。而且,拥有最大资产组合的人很可能将及时重组其投资,从而差不多完全避免了预留扣减。人们有时认为,强加预留扣减是惩罚那些承担最大风险投资者的一种方法。没有什么比这更离谱:金融资产在不断交易,无法保证不出差错,而刚好惩罚到那些应该惩罚的人。特殊的资本税与预留扣减率类似,但其好处是以更加文明的方式来处理事情。每个人都被要求做出贡献,同样重要的是这可以避免银行倒闭,因为最终付款的是财富所有者(自然人),而不是金融机构。然而,如果要征收这种税,税务机构当然需要长期地和自动地获知其管辖下的公民所持有的银行账户、股票、债券和其他金融资产。没有这种金融登记清册(financial cadaster),每个政策选择都将面临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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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财政解决方案的主要优势是,对每个人缴税的需求可以根据其财富规模进行调整。对欧洲全部的私人财富征收15%的特别税并不明智,反而应该实行累进税制,使更多的小额资产免于赋税,而对巨额资产征收更高的税,这样效果更佳。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正是欧洲银行方已经在做的,因为在银行倒闭的情况下它通常只担保低于10万欧元的存款。累进资本税是这一逻辑的一般化,因为它允许对征税等级做更细致的划分。可以设想不同层级的数字:对10万欧元以下的存款全部担保,10万到50万欧元之间的部分担保,如此这般,层级越多,情况越有益。累进税也可以适用于所有资产(包括上市和非上市股份),不仅仅是银行存款。如果真想要触及最富有的人,这是必需的,他们很少把钱存在支票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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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想要一下子把公共债务削减到零无疑是操之过急了。举个更现实的例子,假设我们想要把欧盟国家的债务削减大约是国内生产总值的20%,这将把债务水平从目前占国内生产总值的90%降低到70%,离目前欧盟条约设定的最大值60%不远。[6]就像上一章提到的,一个累进资本税,对100万欧元以下的财富税率为0,100万到500万欧元之间税率为1%,大于500万欧元税率为2%,可以带来相当于2%欧盟国内生产总值的收入。要一次性得到相当于20%国内生产总值的收入,需要使用10倍高的税率:100万以下为0,100万到500万之间为10%,500万以上为20%。[7]有意思的是,为了大幅削减公债,法国1945年使用了特别资本税,其累进税率的范围是从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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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0年期间使用0、1%、2%的累进税率,并将收入指定用于削减债务,也能得到相同的结果。例如,可以设立一个“偿债基金”(redemption fund),类似德国政府指定的经济学家委员会在2011年提出的。这一提议想要重组欧元区所有高于60%国内生产总值的公共债务(尤其是德国、法国、意大利和西班牙的债务),然后逐步将基金削减到零,但它远非完美。特别是它缺乏民主治理,没有民主治理,欧洲债务的重组是不可能的。不过,这是一个具体计划,可以很容易地和一次性或10年期的特别资本税相结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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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货膨胀能重新分配财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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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一下到目前为止的讨论:我们看到特别资本税是削减巨额公共债务的最好途径。这是迄今最透明、公正和有效的方法。但通货膨胀是另一个可能选择。具体来说,由于政府债券是名义资产(即其价格事先设定而不依赖于通货膨胀)而不是实际资产(其价格随经济形势而演变,通常至少和通货膨胀增加得一样快,就像不动产和股份),通货膨胀率的小幅增加足以显著削减公共债务的真实价值。在其他条件不变的前提下,如果一个国家每年的通货膨胀率从2%上升至5%,以国内生产总值百分比表示的公共债务的真实数值,将被削减超过15%——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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