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4620116e+09
1704620116 [28]预算议会应该包括大约50名成员,来自较大的欧元区国家,以人口比例分配。成员应该从国家议会的金融和社会事务委员会中选择,或者以其他方式。2012年采用的新欧盟条约提供了一个“预算议会讨论会”,但这是一个纯粹的自身没有权力的咨询团体,更不用说共同债务了。
1704620117
1704620118 [29]官方的说法是,对存款实质上的统一税是应塞浦路斯总统的请求而采用的,据说他是想对小额存款征重税以避免大额存款外逃。毫无疑问这里有相当的真相,危机昭示出小国在面临全球化经济时的困境:为了能有一席之地,它们得事先准备好卷入残酷的税收竞争来吸引资本,即使是最为人所不齿的资金来源。问题是我们将永远不会知道全部事实,因为所有谈判都是秘密进行的。
1704620119
1704620120 [30]通常的解释是,法国领导人仍然沉浸在2005年欧盟宪法条约全民公决失利的伤痛中。这个论据不完全令人信服,因为那个条约的主要条款后来没有经过全民公决批准就采用了,没有重要的民主改革,把全部权力都给予国家首脑和财政部长组成的委员会,只是简单认可了欧洲目前的无能状态。也许法国的总统政治文化可以解释,为什么在法国对欧洲政治同盟的反应没有德国或意大利那么先进。
1704620121
1704620122 [31]在弗朗索瓦·奥朗德(François Hollande)治下,法国政府在言辞上支持重组欧盟债务,但是没有明确的提议,假装相信每个国家可以连续自己决定愿意承担多少债务,但这是不可能的。重组意味着需要投票来决定债务的总规模。每个国家可以保持自己的债务,但是其规模应该适当,就像美国的州和市政债务。德意志银行行长常常向媒体发表声明,没有关于总共可以支出多少的协议的话,就不能分享信用卡,这符合逻辑。
1704620123
1704620124 [32]累进所得税和收入税比公司所得税更令人满意,因为它们允许税率调整和每个纳税人的收入或资本一致,而公司所得税对所有公司利润以相同水平征收,对大小股东的影响是一样的。
1704620125
1704620126 [33]相信像谷歌一样公司的经理人的申述,其论证大致如下:“我们给社会贡献了远多于我们利润和工资的财富,因此我们少缴税是非常合理的。”确实,如果一个公司或个人对经济其余部分贡献的边际福利大于其产品收取的价格,那么对其而言,少缴税甚至获得补贴都是完全合理的(经济学家称这种情况为正的外部性)。显然,问题在于每个人都会有兴趣宣称自己为世界上其他人贡献了很大的正的外部性。谷歌当然还没有提供哪怕最微小的证据来证明自己实际上做出了这种贡献。无论如何,每个个体可以用这种方式来设定自己的税率,很明显,这样的社会不好管理。
1704620127
1704620128 [34]最近有提议要把一个全球财富税的收入支付给国际组织。这种税将独立于国家,可能成为保护跨国经营权利的一个途径。见patrick Weil,“let them Eat less Cake: an international tax on the Wealthiest Citizens of the World,”Policy Network,May 26,2011。
1704620129
1704620130 [35]这个结论和丹尼·罗德里克(Dani Rodrik)的相似,他证明民族国家、民主和全球化是一个不稳定三角(三个中间的一个必须为另外两个让步,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见Dani Rodrik,The Globalization Paradox: Democracy and the Future of the World Economy (New York: Norton,2011)。
1704620131
1704620132 [36]“公司权益补贴”系统2006年在比利时被采用,准许从应税公司利润中抵扣相当于股本“正常”收益的数量。这个抵扣被说成是公司债务利息抵扣的对应物,被认为平衡了债务和权益的税收地位。但是德国和最近的法国提出了不同看法:限制利息抵扣。这场争论中的一些参与者,比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欧盟委员会,宣称两个解决方案是等价的,虽然实际上它们并不等价:如果抵扣债务和权益的“正常”收益,那么很可能公司税将完全消失。
1704620133
1704620134 [37]特别是对不同种类消费品以不同税率征税,仅考虑到按收入阶层对消费税进行粗糙定位。欧洲政府目前如此钟情于增值税的主要原因是,这种税允许有实际上的进口税和小规模的竞争性贬值。这当然是一种零和博弈:如果其他国家做同样的事情,竞争优势就消失了。这是低水平国际协调的货币联盟的症状。消费税的另一个标准辩解基于鼓励投资的想法,但是这种方法的基础概念并不清晰(尤其是在资本/收入比相对较高的阶段)。
1704620135
1704620136 [38]金融交易税的目的是降低非常高频的交易的数量,这无疑是好事。然而,从定义看,该税种将不能提高多少收入,因为其目的在于使来源枯竭。对潜在收益的估计常常很乐观。它不会超过国内生产总值的0.5%,这是好事,因为该税种不能锁定个人收入和财富的不同水平。见在线技术附录。
1704620137
1704620138 [39]见图10.9~10.11。要评价黄金律,必须使用税前资本收益率(应当等于资本的边际生产率)。
1704620139
1704620140 [40]原始文献是具有一定讽刺意味的寓言形式,值得重新阅读:Edmund phelps,“the Golden Rule of accumulation:αFable for Growthmen,”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51,no. 4 (September 1961): 638–43。相似的思想( 表达得不是很清晰也没有提到黄金律)也可以在Maurice allais’sEconomie et intérêt (paris: librairie des publications Officielles,1947) 和Von Neumann (1945) and Malinvaud (1953) 的文章中发现。注意所有这些工作(包括菲尔普斯的文章)都是纯理论的,没有探讨为了让r=g需要怎样的资本积累水平。见在线技术附录。
1704620141
1704620142 [41]资本份额由α=r×β给定。在长期有β=s/g,所以α=s×r/g。由此可得,如果r=g,有α=s,如果r>g,有α>s。见在线技术附录。
1704620143
1704620144 [42]为什么黄金律设定了一个上限,在线技术附录有更严谨的解释。基本直觉如下。超过了黄金律描述的资本水平,即资本收益跌至经济增长率之下,资本的长期份额低于储蓄率。从社会角度看这是荒谬的,因为需要比资本收益更多的投资来维持这样水平的资本存量。如果个人储蓄不担心回报,这种“动态无效率”就会出现:例如,如果他们是为老年储蓄而且预期寿命足够长。在这种情况下,对政府而言有效的政策是削减资本存量,例如,通过发行公共债务,因而实际上是用现收现付体系替代资本化的养老金体系。不过,这种有趣的理论化的政策在实践中好像永远不会出现:在所有大家知道的社会中,资本的平均收益率总是大于经济增长率。
1704620145
1704620146 [43]实际上,资本税(或公有制)可以确保国民收入中流向私人资本的收入比率(税后)小于储蓄率,而不需积累那么多资本。这是战后的社会民主理想:利润应该为投资提供资金,而不是股东的上流社会生活。正如德国总理赫尔穆特·施密特所说:“今天的利润是明天的投资和后天的工作。”资本和劳动相辅相成。然而,重要的是要理解这依赖于税收和公有制这样的制度(否则只能设想前所未有的积累水平)。
1704620147
1704620148 [44]在某种意义上,黄金律的苏维埃解读简单转化为集体归因于资本家的无限积累欲望。在《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1936)的第十六和二十四章,凯恩斯讨论了“食利者的安乐死”,发展出了一个接近于“资本饱和”的思想:通过积累如此多的资本使收益消失,食利者将安乐死。但是凯恩斯没有清楚说明资本数量是多少(他没有提到r=g),也没有明确讨论公共积累。
1704620149
1704620150 [45]这个问题的数学答案见在线技术附录。总结一下,一切都取决于常说的效用函数的凹性(用公式r=θ+γ×g,前面在第十章讨论过,有时称为“修正黄金律”)。在无限凹性时,假设后代不需要第100个额外的iphone,不给他们留任何资本。在相反的另一个极端,与黄金律完全一致,可能需要留给他们相当于几十年国民收入的资本。无限凹性常常与罗尔斯主义的社会目标有关,可能更具吸引力。问题在于,如果不给未来留任何资本,根本不能肯定生产率会继续以相同步调增长。因此,问题很大程度上不可判定,对经济学家和对民众一样令人费解。
1704620151
1704620152 [46]在最一般的意义上,“黄金律”是一个定义人们之间相互义务的道德规则。它常用于经济学和政治学中,指的是定义当前人口对后代义务的简单规则。不幸的是,没有简单规则可以决定性地解决这个有关存在的问题,因而必然被反复问及。
1704620153
1704620154 [47]2012年签订的新条约保留了这些数字,还添加了保持“结构”赤字小于国内生产总值的0.5%的进一步目标(结构赤字修正了经济周期的效应),以及如果不遵守这些承诺的自动惩罚机制。注意,欧盟条约的所有赤字数字是指二级赤字(债务利息包括在支出中)。
1704620155
1704620156 [48]3%的赤字将允许一个稳定的60%的债务/国内生产总值比率,如果名义国内生产总值增长为5%(例如,2%的通货膨胀和3%的实际增长),基于将公式α=s/g用于公共债务。不过这个论据不是非常令人信服(特别是没有支持这一名义增长率的真正理由)。见在线技术附录。
1704620157
1704620158 [49]在美国,最高法院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阻止了好几次征收联邦所得税的企图,然后阻止了20世纪30年代的最低工资法,而同时却在近两个世纪中发现奴隶制和此后的种族歧视与基本的宪法权利是完全一致的。更近一些,法国立宪法院明显准备好了一个什么样的最高所得税率和宪法一致的理论:在经过一段时期的只有自己知情的高层法律磋商后,法院在65%和67%之间踌躇,并且纠结于是否应该包括碳排放税。
1704620159
1704620160 [50]这个问题类似于现收现付退休体系引出的问题。只有经济增长强劲并且财政基础以和债务利息相同的(或几乎相同)步调扩张,削减作为国民收入百分比的公共债务相对容易。当增长慢的时候情况不同:债务变成负担,很难动摇。如果我们计算1970~2010年的均值,会发现债务利息支付远大于平均的主要赤字,这在很多国家接近零,特别是在意大利,平均债务利息支出在这段时期达到7%的国内生产总值的极高水平。见在线技术附录和补充表S16.1,在线可得。
1704620161
1704620162 [51]然而,如果问题宪法化,像累进资本税这样的解决方案会被判违宪,这不是不可能的。
1704620163
1704620164 [52]斯特恩和诺德豪斯如何获得他们偏爱的折现率,见在线技术附录。有趣的是两个人使用我们前面描述过的相同的“修正黄金律”,不过当涉及选择社会效用函数的凹性时位置完全分化。(诺德豪斯比斯特恩做出了更加罗尔斯主义的选择,为了证明给后代的效用以很小的权重是合理的。)逻辑上更加令人满意的程序应该引入如下事实,即自然资本和其他资本形式在长期的可替代性远不是无限的(正如罗杰·盖内里和托马斯·斯特纳所做的)。也就是说,如果自然资本被破坏,未来消费更少的iphone也不足以弥补这些损害。
1704620165
[ 上一页 ]  [ :1.704620116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