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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60 [50]这个问题类似于现收现付退休体系引出的问题。只有经济增长强劲并且财政基础以和债务利息相同的(或几乎相同)步调扩张,削减作为国民收入百分比的公共债务相对容易。当增长慢的时候情况不同:债务变成负担,很难动摇。如果我们计算1970~2010年的均值,会发现债务利息支付远大于平均的主要赤字,这在很多国家接近零,特别是在意大利,平均债务利息支出在这段时期达到7%的国内生产总值的极高水平。见在线技术附录和补充表S16.1,在线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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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62 [51]然而,如果问题宪法化,像累进资本税这样的解决方案会被判违宪,这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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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64 [52]斯特恩和诺德豪斯如何获得他们偏爱的折现率,见在线技术附录。有趣的是两个人使用我们前面描述过的相同的“修正黄金律”,不过当涉及选择社会效用函数的凹性时位置完全分化。(诺德豪斯比斯特恩做出了更加罗尔斯主义的选择,为了证明给后代的效用以很小的权重是合理的。)逻辑上更加令人满意的程序应该引入如下事实,即自然资本和其他资本形式在长期的可替代性远不是无限的(正如罗杰·盖内里和托马斯·斯特纳所做的)。也就是说,如果自然资本被破坏,未来消费更少的iphone也不足以弥补这些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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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66 [53]如前所述,当前政府债务的低利率无疑是暂时的并且无论如何稍微有些误导:有些国家必须支付非常高的利率,而且今天在1%以下利率借款的政府也不可能持续几十年享受这种低利率(1970~2010年间的分析表明,富裕国家公共债务的长期真实利率大约为3%;见在线技术附录)。不过,目前的低利率是支持公共投资的有力经济因素(至少只要这样的低利率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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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68 [54]在过去几十年中,最富裕国家每年的公共投资(减去公共资产折旧)大约是国内生产总值的1%~1.5%。见在线技术附录和补充表S16.1,在线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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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70 [55]包括像碳排放税这样的工具,作为相关二氧化碳排放的函数,它增加能源消费的成本(不是预算变量的函数,这一般是石油税的逻辑)。然而,有充分理由相信,价格信号对排放的影响要比公共投资和改变建筑规范(例如,需要保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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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72 [56]私人产权和市场(在特定条件下)可以使千百万个体所拥有的才能和信息进行协调和有效利用,这一经典思想可以在亚当·斯密、弗里德里希·哈耶克、肯尼斯·阿罗和克劳德·德布鲁的工作中发现。投票是另一加总信息(更普遍的想法、思考等等)有效方式的思想也非常久远:可以追溯到孔多塞。关于政治机构和选举系统的建构主义方法的最近研究,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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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74 [57]例如,重要的是能够研究不同国家政治官员所处的财富和收入阶层(见前面的章节)。不过,统计概览可能足以满足目的;一般不需要详细的个人数据。关于在没有其他方式时建立信用:1789~1790年革命议会的最初行动之一是编制“津贴纲要”,列出名字和贵族政府支付给不同个人的金额(包括债务支付、前官员的退休金和完全的赠予)。这本1 600页的书包含23 000个名字,列出总额的明细(收入的不同来源被总计到每个个人单独的一行),涉及全部牧师、人们的年龄、支付的最后年限、支付的理由等等。它在1790年出版。关于这一有趣文献,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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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76 [58]这主要基于这一事实,即工资一般都与其他中间投入加总到一行(即与从其他公司的购买在一起,这既是劳动也是资本的酬劳)。因此,公布的账目从来没有透露利润和工资之间的分割,也不会允许我们发现中间消耗(可增加管理人员和股东收入的一种方式)可能被滥用。对于隆明公司账目及马瑞康纳矿产的例子,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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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78 [59]一个哲学家,如雅克· 朗西埃(Jacques Rancière),对民主的迫切态度在这里是不可缺少的。尤其见他的La haine de la démocratie (paris: la Fabrique,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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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83 21世纪资本论 [:1704613651]
1704620184 21世纪资本论 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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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86 在本书中,我介绍了关于18世纪以来财富和收入分配动态变化的相关历史,并且,我也尝试从中得出一些经验和教训,以资21世纪之殷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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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88 本书立论的资料来源比此前任何作者的收集范围都要广泛,但仍有缺陷和遗漏。我的所有结论本质上都略显牵强,应该受到质疑和争论。社会科学研究的目的不在于制造数学上的确定性,而在于让形形色色的观点得到开放而民主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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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90 21世纪资本论 [:1704613652]
1704620191 资本主义的核心矛盾: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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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93 本研究的总结论是:如果放任自流,基于私人产权的市场经济包含强有力的趋用力量(尤其是知识和技术扩散的影响),但是它也包含强大的分化力量,这将潜在地威胁各民主社会以及作为其基础的社会正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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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95 主要的不稳定因素与如下事实相关,即私人资本的收益率r可以在长期显著高于收入和产出增长率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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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97 不等式r>g意味着过去的财富积累比产出和工资增长得要快。这个不等式表达了一个基本的逻辑矛盾。企业家不可避免地渐渐变为食利者,越来越强势地支配那些除了劳动能力以外一无所有的人。资本一旦形成,其收益率将高于产出的增长率。这样一来,过去积累的财富要远比未来的收入所得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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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199 财富分配长期动态变化的结果可能很可怕,特别是考虑到初始资本规模不同会直接导致资本收益率显著不同,以及全球范围内正在发生的财富分配的分化,这些因素都会不断加剧财富的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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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201 问题很严重,并且没有简单的解决方案。我们当然可以通过投资教育、知识和无污染技术来促进增长。但是这些都不会把增长率提高到每年4%或5%。历史表明,只有正在赶超更发达经济体的国家(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战后30年中的欧洲或今天的中国和其他新兴国家)才能以这个速度增长。对处于世界增长前沿的国家而言——并且因此最终对作为一个整体的地球而言——没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增长率在长期会超过1%~1.5%,不管采取何种经济政策都是如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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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203 有4%~5%的平均资本收益,r>g可能将再度成为21世纪的准则,就像它曾经贯穿历史,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夜一样。20世纪中两次世界大战很大程度上将过去推倒重来,显著降低了资本收益,从而制造了资本主义基本结构矛盾(r>g)已经被克服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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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205 确实,可以向资本收入征足够重的税,把私人资本收益率减少到低于增长率。但是,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地狠下重手,会有扼杀资本积累动力的风险,从而进一步降低增长率。那时企业家将不再有时间变为食利者,因为大概已经没多少企业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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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207 正确的解决方案是征收年度累进资本税。这将能避免无休止螺旋式的不平等,同时保护对新型原始积累的竞争和激励。例如,我们此前讨论过可能的资本税安排,100万欧元以下的财富税率为0.1%或0.5%,100万到500万欧元之间为1%,500万到1 000万欧元之间为2%,几千万或数十亿欧元的税率高达5%或10%。这将遏制全球财富不平等的无限扩大,这种不平等目前正以长期不可持续的速度扩大,即使是对自我调节市场最热忱的捍卫者也应该为此感到担心。此外,历史经验表明,财富的这种巨大不平等与企业家精神没有任何关系,也对提高增长毫无益处。借用本书开头1789年法国《人权宣言》中的美好措辞,它也和任何“公共福祉”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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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20209 这一解决方案(累进资本税)的困难在于,需要高水平的国际协作和区域政治一体化,这对早些时候社会就已达成妥协的民族国家而言很难实现。许多人担心,推进更多的协作和政治一体化(例如欧盟),非但除了建立了一个竞争程度更高的巨大市场之外毫无建树,并且削弱了目前已有的成就(从欧洲多数国家在经历了20世纪诸多冲击后建立的社会国家开始)。但是完全竞争不能改变不等式r>g,它并非任何市场“不完全”的结果,而是正好相反。虽然确实存在风险,但我没有看到任何真正的替代选择:如果我们想要重新控制资本主义,就必须把赌注都押到民主上——在欧洲,是欧洲范围的民主。像美国和中国这样的较大政治实体拥有更广阔的选择范围,但是对欧洲的小国而言(系于全球经济,它们就会显得非常小),闭关自守只会导致比欧盟现存状况更大的挫折和失望。民族国家仍旧是适当的平台,21世纪的主要挑战之一就是,在民族国家的平台上使社会和财政政策更加现代化,发展新的治理形式和介于公有制和私有制之间的共享产权。但是,只有区域政治一体化可以实现对21世纪全球承袭制资本主义的有效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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