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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提问与思考方式,决不是无的放矢。事实上有许多公益的事情或有利于进步的社会改革,就由于参与的人太少而搞不起来。改革在中国已经二十多年,为什么要经历如此循进的改革,其中一个原因是:本来可以让全社会成员受益的改革在起初大概只让少数人认识到有益,而如果这少数人(小于M)从改革中所获得的好处小于改革总成本,又要全部承担改革总成本,则改革就会无动力推动。从而,改革需等待,改革需积蓄力量,使参与改革的人数大于或等于M,改革就会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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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每个社会成员在第一阶段的决策的策略集。他有两个选择:参与(in)或不参与(out)。“参与”就是决心共同分担公共品的社会成本,而“不参与”就是做“免费搭车者”:只分享人家提供的公共品的好处,而自己不出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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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或“不参与”的决策的回报(payoff)是什么呢?这取决于别人是选择“参与”还是“不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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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选择参与,而社会上选择参与的其他人的数目为(M-1),则加上你,就满足MV>c,则公共品在第二阶段(集体讨论与谈判阶段)就可能通过被“提供”。这样,个人“参与”的回报便是因为总成本是均匀分摊的。如果你选择参与,而社会上选择“参与”的人数n>M,则你选择“参与”的回报为如果你选择“参与”,而社会上其他人选择“参与”的人数小于(M-1),则社会会无动力去张罗与组织公共品的提供,则你选择“参与”的回报就是零,这里,选择“参与”也不亏,因为假定“交易成本为零”:你去参加谈判会,但一到会场发现与会者人数太少,估计公共项目或治理北京沙尘暴这样大的公益项目肯定搞不起来,你于是就回家睡觉,开个会的成本这里忽略不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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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选择“不参与”(out),又如果社会上其他选择“参与”的人数为M或M之上,则做“搭车者”的“不参与”之举便会使你获得V的“回报”。如你“不参与”,而别人参与的人数不足M,则你选“不参与”的回报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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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从静态来看,“不参与”似乎已经占优于“参与”了,但仔细说来,“参与”与“不参与”对于对方(其他社会成员)“参与”的依赖性是不同的:“参与”这一选择的回报取决于别人参与的人数大于等于(M-1),而“不参与”的回报的条件是别人参与的数目大于或等于M。因此,在数学分析上,还很有讲究,我们不应匆忙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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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第二步决策:一旦你选择了“参与”,你便无私人信息,也无能力去从事机会主义行动。这对所有人都一样:一旦参与了谈判,就要分担公共品的成本,差别只在于,当别人不参与的状况已明了时,与会者是否会坚持到底,去提供公共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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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是一个两步决策的动态博弈模型,所以,从方法论上讲,要按“反向归纳”法,来解均衡。迪克塞—奥尔森(Dixit-Olson)证明,在MV>c>(M-1)V的条件下,如果社会人数N远远大于M,则免费搭车者的问题便会非常严重,以至于最后危及科斯定理中“有效性”命题的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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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模型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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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应当指出,该模型有一个纯策略均衡,这就是:如果M≥2,则当社会中的其他成员都选择“不参与”时,剩下的那个社会成员也应选择“不参与”。因为,若你选择“参与”,则你就必须单独承担提供公共品的全部成本,你的所获是V-c。由于(M-1)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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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结论,已经与科斯定理相抵触了。即如果让大家“自愿谈判”,未必会实现提供公共品的帕累托有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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