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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出现一小块残地,似乎曾经是一座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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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一片沼泽,而现在只是绝望而荒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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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土;(如同一个傻子为了找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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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件东西,再把他毁掉,等他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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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他便一走了之!)几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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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沼泽、黏土和碎石,沙和荒无的黑色贫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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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是化脓的疹块,颜色灰暗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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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是干瘪的土壤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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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团或疖或疮之类的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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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一棵瘫痪的橡树,树身一条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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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个扭曲的嘴巴,对着死亡时惊恐地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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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裂开,然后在退缩时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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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爱默生所言,我们是什么,我们便只能看见什么。正是基于这点,读者在勃朗宁的罗兰身上看到一个如此满目疮痍的求索者,以致我们很难在文学上找到一个对等者。但丁在巡视地狱时,总是避免像“但是唷!那听上去像婴儿的尖叫”之类恐怖地含糊的效果。第二十四诗节中的耙,也许是一件酷刑工具,但读者已开始怀疑了。看来,好像是罗兰本人破坏和扭曲他所见的每一样事物,因而,也是他无法看见他所求索的目标,直到已经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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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远远不是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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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指距离,而是指夜晚,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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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我的脚步往前移了!这个念头刚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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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一只巨大的黑鸟,魔鬼亚坡伦的知心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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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飞而过,龙翼似的大翅膀擦过我的帽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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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猛击——也许它正是我想要的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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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抬头一望,虽然暮色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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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渐渐发现,平原已让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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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群山——说是群山,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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