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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要享受就立即遭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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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昏头脑去猎取,刚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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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憎恨冲昏头脑,憎恨它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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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要使吞者疯狂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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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追求,也疯狂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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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仍然、还要继续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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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证实便幸福,证实后又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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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想那是欢乐;之后,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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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全世界都懂,然而没人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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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避那通往这地狱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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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的愤怒能量,近乎擂鼓,如同欲望的连祷文,但那只是预兆着更多的欲望和更多的情欲灾难。诗中没有人物,那个俊美青年远远不在这里,就连那个“黑暗夫人”的存在也只是暗示性的。欲望是这道精神夜景中的英雄兼恶棍,是男人对这首十四行诗最后一行中的“地狱”的欲望,而这地狱是伊丽莎白与詹姆斯一世时期“阴道”的俚语。有关“性交后悲伤”这一古老常识在这首诗中达到其顶点,但远远不只是以精神耗损为代价。这首十四行诗的语言是如此紧凑,使得它规避了它对文艺复兴时期一种看法的明显依附,这种看法认为每次性行为都会缩短男人的寿命。读者可以在这首十四行诗中的“地狱”,听到性病的暗示,它预示着莎士比亚在众多戏剧中的一个关注点,尤其是在《特洛伊罗斯与克瑞西达》和《雅典的泰门》中。这似乎也是十四行诗第一四四首的最后负担,这首诗不仅仅是反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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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两个情人,一个舒适一个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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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两个精灵,仍在继续怂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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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较好的天使是一个俊美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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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较坏的精灵是一个有病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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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尽快赢得我入地狱,我那女邪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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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较好的天使从我身边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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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我的圣人腐蚀成一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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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她下流的骄傲追求他的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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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使是否被变成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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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怀疑,却直接分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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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两个都来自我,又彼此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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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一个天使是在另一个的地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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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永不会知道,而是活在怀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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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的坏天使把我的好天使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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