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4697662
1704697663
我看见水蛇出没:
1704697664
1704697665
它们在滑行中闪耀磷光,
1704697666
1704697667
而当它们竖起来,小精灵似的磷光
1704697668
1704697669
便像霜花般抖落。
1704697670
1704697671
在那巨大的船影内,
1704697672
1704697673
我看见它们华丽的斑纹:
1704697674
1704697675
蓝、碧绿、丝绒般的黑,
1704697676
1704697677
它们蜷缩和游动,留下
1704697678
1704697679
一条条亮闪闪的金沟。
1704697680
1704697681
啊快乐的生物!没有语言
1704697682
1704697683
可以形容它们的美:
1704697684
1704697685
我心中涌出一股爱的喷泉,
1704697686
1704697687
我不自觉地祝福它们:
1704697688
1704697689
肯定是我仁慈的圣人垂怜我,
1704697690
1704697691
使我不自觉地祝福它们。
1704697692
1704697693
就在我要祈祷的瞬间;
1704697694
1704697695
那只信天翁顺势
1704697696
1704697697
从我颈上跌落,铅一般
1704697698
1704697699
沉入海里。
1704697700
1704697701
这不只是《老水手谣》的解决方案(如果它有一个解决方案的话),而且是柯尔律治在诗意上达到的最强烈效果。在别的情况下是如此绝望地不胜任的老水手,此刻是如此受到水蛇的美和明显的快乐所感动,情不自禁地在心中默默祝福它们,从而达至从咒语中解放出来——不管他可以达至的是什么样的解放。受感动的读者,在享受《老水手谣》的美之余,还享受它那复杂的陌生感,而当她走完这段黑暗旅程之后,她将获得一种加强的自由感,而这正是我们为什么读的另一个理由。
1704697702
1704697704
雪莱和济慈
1704697705
1704697706
雪莱和济慈是十分不同的诗人,也不是什么深交的朋友(济慈对雪莱的财富和风风火火的生涯颇不以为然),但两人永远被雪莱那首哀悼济慈的挽诗《阿多尼斯》联系在一起。他们是我在这本书中花较大篇幅去介绍的最后两位诗人,因为我必须满足于仅以简短篇幅谈论几位我最欣赏的二十世纪诗人:W.B.叶芝、D.H.劳伦斯、华莱士·史蒂文斯和哈特·克莱恩。
1704697707
1704697708
关于雪莱,我将仅限于介绍他那首卓绝、未完成的辞世之诗《生命的凯旋》的几个段落。如果有任何人想说服我们相信他写出了一部要是《神曲》作者但丁用英语写诗就会写成那样子的作品,则在我看来,最接近这样的作品的,莫过于《生命的凯旋》。《生命的凯旋》是一种地狱式视域,它是一部残篇,共约五百五十行,使用但丁式的三韵句,在我看来也是英语中写得确实出类拔萃的最绝望的诗。雪莱在他最后日子(虽然年仅二十九岁)把他关于人类本质和人类命运的视域给予我们——然后扬帆驶向他最后的旅程。他是溺死的,至于是不是意外,我们迄今未能肯定。雪莱把《生命的凯旋》作为遗嘱抛给了我们,他的读者;这个遗嘱要不是因为它那增强的诗歌力量,一定会使我们感到迷惑和沮丧。
1704697709
1704697710
我想我是坐在大路旁,
1704697711
[
上一页 ]
[ :1.704697662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