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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28 和车后的盲目都对它们亳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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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30 那些使太阳失色的强光也同样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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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32 他那些用绑带蒙着的眼睛也同样不能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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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34 所有那些当前的,刚过去的,或将至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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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36 战车是如此疯狂地被引领,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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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38 以庄严的速度辉煌地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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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40 以“日月在新月怀抱中”(源自民谣《帕特里克·斯彭斯爵士》,曾被柯尔律治引用,作为其颂歌《沮丧》的题词)这个意象为先声,生命的战车向我们奔驰而来。雪莱大胆地戏仿《以西结书》、《启示录》、但丁和弥尔顿著作中的神车,而那个形状,被称做“生命这征服者”,它是由一个魔鬼般的车夫引路的,这车夫是对神车的四个天使的可怕的戏仿。这个地狱般的驾车者,有四个面孔,像罗马神话中的四面神杰纳斯那样看前看后,但他什么也看不见,而从他的战车喷发出来的寒光则使我们目眩。读者逐渐明白到,雪莱区别三个王国的光——星星(诗歌)、太阳(自然)和那战车的寒光(生命)。自然比想象力更胜一筹,使我们丧失;接着战车那破坏性的光辉比自然更胜一筹,使我们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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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42 在那凯旋的战车背后,跌跌撞撞地跟着一大群俘虏。这群俘虏最后一批中,混杂着陷于情欲疯狂的青年恋人和“无耻地散乱”、仍在努力跟上生命战车的老人。绝望地想明白究竟的雪莱,遇见他的引路人卢梭,后者如同但丁的引路人维吉尔。卢梭以先知似的雄辩和紧迫性,告诉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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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44 “在你有记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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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46 “我怕过,爱过,恨过,受苦过,生活过然后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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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48 如果天堂那点燃我的精神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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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50 获得人间更纯粹的营养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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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52 “腐败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严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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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54 侵蚀那个曾是卢梭的人——这副打扮也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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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56 玷污内心那个仍然不屑于穿戴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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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58 这是我迄今介绍给任何读者的最困难的诗,但我们一直都在学习如何读和为什么读诗。卢梭那令人畏惧的骄傲,是掺杂着他可怕的堕落感而来的,但是他这番话却具有普遍的人性,并超越了历史的卢梭。雪莱的这位迟来的引路人,说出了隐藏在每一个读者内心的某种东西。确实,我们之中,谁敢说她或他不是被伪装起来,被那“虽生犹死”的腐败遮蔽着,从而看不见真正的自我(那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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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60 我希望读者在不需要我作陪的情况下,继续读完这首伟大的残诗的剩余部分,并且牢记要放缓下来,非常慢地细读,最好是大声读出来,不管是读给自己或别人听。雪莱最后遗诗的强度和生动,将奖赏读者的努力,既以它那猛烈的雄辩,也以它对人类状况的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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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62 这里,我想用雪莱的悲剧终曲,来与济慈的一首壮丽的歌谣并读。济慈的《残酷的美妇人》〔34〕不管它有着多么迷人的渴念,在终极意义上却是一首跟《生命的凯旋》一样绝望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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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64 骑士啊,是什么使你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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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66 孤单又苍白地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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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68 湖中的莎草已经枯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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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70 也没有鸟儿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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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72 骑士啊,是什么使你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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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74 如此憔悴,如此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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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697876 松鼠的粮仓已经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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