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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蚀那个曾是卢梭的人——这副打扮也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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玷污内心那个仍然不屑于穿戴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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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迄今介绍给任何读者的最困难的诗,但我们一直都在学习如何读和为什么读诗。卢梭那令人畏惧的骄傲,是掺杂着他可怕的堕落感而来的,但是他这番话却具有普遍的人性,并超越了历史的卢梭。雪莱的这位迟来的引路人,说出了隐藏在每一个读者内心的某种东西。确实,我们之中,谁敢说她或他不是被伪装起来,被那“虽生犹死”的腐败遮蔽着,从而看不见真正的自我(那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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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读者在不需要我作陪的情况下,继续读完这首伟大的残诗的剩余部分,并且牢记要放缓下来,非常慢地细读,最好是大声读出来,不管是读给自己或别人听。雪莱最后遗诗的强度和生动,将奖赏读者的努力,既以它那猛烈的雄辩,也以它对人类状况的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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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想用雪莱的悲剧终曲,来与济慈的一首壮丽的歌谣并读。济慈的《残酷的美妇人》〔34〕不管它有着多么迷人的渴念,在终极意义上却是一首跟《生命的凯旋》一样绝望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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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啊,是什么使你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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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又苍白地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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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的莎草已经枯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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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鸟儿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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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啊,是什么使你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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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憔悴,如此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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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的粮仓已经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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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已经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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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你眉头皱起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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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痛楚的潮湿和灼热的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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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脸颊上一朵凋谢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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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迅速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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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草地上遇见一个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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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如斯——像一个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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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发好长,她的脚步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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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好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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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她做了一个花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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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手镯和芬芳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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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我,仿佛她真心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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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发出甜美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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