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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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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一趟新加坡。昨晚我做饭的时候,有才对我说:“妈妈,假如飞机出事了,你见到上帝时一定要求他让你回来,我不要你死。”我看得出来有才说这话时没有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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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放心吧小子。神给妈妈定的人生计划妈妈还没完成呢。神不会允许妈妈去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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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洗准备睡觉,还没躺下,有才突然进来了。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对我说:“妈妈,你能陪我吗?我睡不着,脑子就瞎想,我的脑子坏掉了,你今天陪陪我,明天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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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有才的样子和话吓了一跳,赶紧说:“好好,我穿上袜子就过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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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已经是深秋初冬了,我怕冷,脚上离不开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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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有才进了屋,有才躺床上,我坐在床边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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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说:“妈妈,你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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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冷,妈妈穿着袜子和厚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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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还是半卧在有才的床上,把腿伸进有才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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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说:“妈妈,你必须要答应我,你见到上帝一定要求他让你回来,你必须答应我,你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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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眼泪说:“好,妈妈答应你。神也一定会答应你和妈妈的请求。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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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说:“妈妈,你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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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妈妈今天不困。你睡吧,妈妈能从你的呼吸声听出来你睡着了没有。你睡着了,妈妈就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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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有才说话的时候一直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就像他小时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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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说:“妈妈,不用拍我了,我能睡着,你拍我,你的手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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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有才抽泣的声音,但我不敢再说话,只是悄悄地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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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才的抽泣声渐小,逐渐变成匀称的呼吸声。我确信有才睡着了,悄悄离开了有才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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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又暗自抽泣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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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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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外出吃晚饭,给我庆祝生日。有才宣布:“妈妈的生日,由妈妈做主,去哪里吃、吃什么,都听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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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菜时,有才坚持不提供任何意见,让我和老公商量着点菜,小本也跟在旁边起哄。菜全部上来后,我觉得点得有点多,就一边吃一边念叨着,吃不完的可以给我当第二天的午餐。结果,有才就拼命吃,不给我有带剩菜到公司当午饭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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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真是把所有的菜都吃完了,只剩下一块鸡。老公让有才把最后这一块鸡吃了,结果有才说:“我不吃,我不吃最后一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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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的意思是,最后那口菜如果被他吃了,就有可能造成其他人还没吃饱。所以之前可以大吃特吃,但最后这一口一定要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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