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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大学成立于一九一九年,至今已是七十年,它是在我国伟大的“五四”运动时代创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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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以上叙述,本书把燕大的创建年份界定在1919年。不仅是在这一年对于学校具体的细则、校名、规模、课程编排、上课地点等种种设施和校政都有了一致的共识,更为重要的是,在司徒雷登出任校长之后,其办学的目标和方针均与合并之前的教会大学有很大的不同。在一开始,他就给燕大确定了发展的方向:“一要遵循基督教的宗旨;二要确立学术标准和职业课程;三要加强同中国社会的关系,赢得国际上的理解和善意;四要确保财政来源稳定和硬件设施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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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忆录中,司徒雷登进一步阐发他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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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大是整个传教事业的一个组成部分,它的兴办是为了给教会人员的子女提供受教育的机会,而更主要的,是为了教会培养工作人员。这正是燕大能在中国土地上得以创办的唯一理由,也是它获得经费支持的唯一希望所在。我所要求的是使燕大继续保持浓厚的基督教气氛和影响,而同时又使它不至成为(哪怕看起来是)宣教运动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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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过度介意司徒雷登在阐述燕大发展时始终把“传教事业”挂在嘴边。别忘了,在此之前,教会大学办学的全部目的就是“为了给教会人员的子女提供受教育的机会,更主要的,是为了教会培养工作人员”。因为大学的经费都是美国的财团支付,大学要达成的首要任务就是为基督事业服务。而司徒雷登是第一个突破这个限制的传教士,燕京大学也是第一所突破这个限制的教会大学。关于燕京大学办学目的的转变,我们在以后还会用专门的篇幅来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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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燕京大学之后的发展道路,正是沿着司徒雷登的擘画,一步步成为国际知名的一流大学的,而它身上教会大学的色彩,却没有像最初设计的那样得到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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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大学:1919-1952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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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燕大沿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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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艾德敷《燕京大学》;J. G. Lutz,China and Christian College 1850—1950,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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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燕大合并之前各任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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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CR Vol. 25(Aug. 1894);艾德敷《燕京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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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公理会(Congregational Church),是基督新教的宗派之一。在教会组织体制上主张各个堂会独立,会众实行自治(即公理制)。公理会的信仰比较自由化,强调个人信仰自由,尊重个人理解上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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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长老会(Presbyterian Church)即长老宗,也称归正宗,是新教主要宗派之一,以加尔文(Jean Calvin,1509—1564)的宗教思想为依据,亦称加尔文宗。归正宗产生于16世纪宗教改革时期,与安立甘宗和路德宗并称新教三大主流派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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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伦敦会,全名伦敦传道会(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属于基督新教教派公理宗(Congregationalists)。建立于1795年,1977年与英联邦传道会(Commonwealth Missionary Society)及英国长老会差传委员会(Foreign Missions Committee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of England)合并为世界传道会(Council for World Mission)。总部位于英国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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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美以美会(The Methodist Episcopal Church)是1844年至1939年在美国北方的卫理公会所使用的宗派名称。该会属于基督新教一个较大的宗派——卫斯理宗。1844年美国南北卫理公会因为黑奴问题大分裂,在美国南方的称监理会(The Methodist Episcopal Church South),在美国北方的则称美以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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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需要提醒读者的是,十年之后建立起来的京师大学堂在1912年改称北京大学时,也采用了同样的英文名,一度引起两所大学名称的混乱。由于信件、电报经常发生错乱,国立北京大学给燕京大学写信指出了这个问题。虽然教会学校自1889年就使用这一名称的事实在法律上可能会有效力,但是“一所西方创办、管理的私立教会大学”表现出要与“由政府创办的著名大学”争用Peking这一名称的姿态,“显然令人难堪”而且“难以越过公共舆论的障碍”。1922年,燕大任命了一个委员会解决英文校名问题,但进展十分缓慢,“因为从长远的观点看,要使美国的有钱人捐助一所名为Peking University的大学,要比使他们捐助一所名为Yenching等需要对其名称加以解释的学校容易得多”。不过,为了与其中文名相称,1925年,燕京大学的英文名称就从Peking University改为Yenching University。纽约州大学评议会于1928年9月27日批准了这一更改,但是在一段时间内,这一名称之后仍然加上“1889年作为Peking University建立”这样一句解释。1998年,北大百年校庆时,一些学者误把这两所有关联的学校当成一所,并把燕大的档案当作北大的档案来使用,只能说是历史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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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施贝福:《日记,1904年—1919年》藏于纽约传教研究图书馆。转引自艾德敷《燕京大学》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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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高厚德:《燕京大学史》,又译作《燕京大学的起源与历史》,完成于1939年1月25日,由伊曼斯·柯达公司微缩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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