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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章:院系调整之前负责校园修建与院系设备配置,“三反”运动中被指为贪污分子,半年之后无罪释放。院系调整之后,被调到北京医学院工作。1971年,北大学生数次去他家,强令他诬指一个老同学为反革命,王大声抗辩中激愤晕倒,被诊断为脑溢血,自此卧床,1972年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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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渊:院系调整前曾担任燕大党总支副书记、书记,之前曾任燕大学生自治会主席、团总支书记。院系调整后担任北京大学党委副书记兼统战委员、宣传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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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名凯:院系调整之前为燕大国文系主任,院系调整后,出任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兼语言教研室主任,并兼任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学术委员、《中国语文》编委。另外,国文系留任北大中文系的还有梁启雄、陈梦家、林焘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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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萝蕤:燕大神学院院长赵紫宸之女,校长陆志韦的干女儿,中国第一位将艾略特的《荒原》译为中文的翻译家,院系调整之前担任燕大西语系教授,院系调整之后留任北大西语系教授。与赵萝蕤一起留任北大的西语系教授还有俞大,1966年因遭受红卫兵抄家羞辱,服毒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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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兴华:燕大西语系副教授,曾经和钱钟书探讨古诗流源,令博学如钱钟书者也不禁叹服。他十六岁入燕大,二十多岁就评为副教授,这在过去年轻教授比较常见的时代也很罕见,以至深受陆志韦欣赏。在燕京末日来临之前的政治运动中,吴兴华受到的冲击是比较小的。据吴兴华的夫人向笔者口述:“‘三反’‘五反’的时候,虽然一些进步的人对兴华还有看法,但是他表现得比较进步,他检讨说自己过去埋藏在故纸堆里,对革命了解得很少。这样的态度,使党对他很信任。院校合并之后,他被任命为北大英语教研室主任,当时英语教研室人才济济,有朱光潜先生、李赋宁先生等人。对于他当教研室主任,这些老先生倒不觉得什么,但是却让一些人不服气,觉得他的资格不够。”1966年,吴兴华被迫害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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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宁坤:燕大西语系教授,院系调整后调任南开大学。据其在自传中回忆,从青岛回来后不久,赵萝蕤来访,向他传达本系教师分配情况。巫宁坤的去处是天津南开大学。话一出口,赵就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巫明白她的心情,当初是她让巫放弃芝加哥大学的博士学位和学术前程万里来归,而现在却只能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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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继忠:燕大西语系讲师,“因为在思想改造运动中能揭批被重点批判的陆志韦、张东荪、赵紫宸而得到党组织的信任,继续留在北大任教,还担任了校工会文体委员兼西语系教工会组长”。“就是这样一个积极分子,1957年却因从事‘反党阴谋活动’被打成右派,自杀未遂后被流放清河农场。”(周绍昌:《“痴者”黄继忠——艰辛的跋涉》,载《燕大校友通讯》第5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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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耀:社会学家、犯罪学家、社会活动家,燕京大学政治系主任,代理燕京大学法学院院长,院系调整后参与筹建北京政法学院(今中国政法大学)并担任该院国际法教研室主任、校务委员会委员、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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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信:“1950年思想改造运动中,他在大会上汇报了自己的心得体会,受到了群众的欢迎。在1951年的肃清美帝文化侵略的思想改造运动中,他勇于剖析自己,虚心接受群众的帮助,思想觉悟大大前进一步。同年,社会学系撤销,分建民族学系和劳动学系,承信先生很快意识到新中国对工人阶级劳动研究的重要性,乃大力筹建劳动学系,使劳动学系很顺利地招生开课。1952年秋,我国高等学校院系调整,承信先生作为燕大法学院院长,做了大量工作。最后带头服从组织分配,欣然离开了几十年工作和生活的燕园到劳动干校,以后又转到中国人民大学统计系工作。1957年赵承信被划为右派,1959年含冤去世。”(陈永龄:《社会学家、教育家赵承信传略》,载《燕大文史资料》第二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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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华:民族学家、人类学家,燕大社会学系主任,1951年燕大社会学系撤销后,与费孝通、陈永龄一起领导民族学系,院系调整后随民族学系一起划归中央民族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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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孝通:院系调整后出任中央民族学院副院长、人类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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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和:史学家,燕大第一位被派往哈佛留学的留学生,院系调整前担任历史系主任、文学院院长,院系调整后留任北大历史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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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独健:史学家,历任燕大历史系教授、教务主任、代理校长,院系调整后调任北京市教育局局长(此职务自共和国成立时即已出任)、中央民族学院研究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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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崇岐:史学家,燕京大学历史系教授,院系调整后被聘至中国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任研究员,负责点校《资治通鉴》《宋史》等古籍,同时在北京大学中文系古典文献专业兼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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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仁之:历史地理学家、中科院院士,燕大历史系教授,院系调整后任北大副教务长兼地质地理系主任,在出身燕大并留任北大的人员中职位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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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钟翰:史学家,燕大历史系教授,院系调整后调任中央民族学院研究部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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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芝联:1951年到燕大历史系任教,教授世界史,院系调整后留在北大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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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伯赞:燕大社会学系、历史系教授,院系调整后任北大历史系主任,同时兼任北大副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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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荪:哲学家、民盟中央常委,1949年后曾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燕大哲学系教授,院系调整后被褫夺一切职务,虽留任北大哲学系教授,但从未登上过北大讲台,1973年逝世于秦城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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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芝:燕大政治系主任,院系调整后调任北京政法学院,之后又调到北京大学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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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荫恩:燕京大学新闻系主任,院系调整后调任北大总务长、办公室主任。新闻系留任北大的教授还有张隆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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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瑞芹:燕大新闻系教授,院系调整后调往中国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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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泰初:燕大教育系主任,院系调整后调往北京师范大学任教,担任电化教育馆馆长。教育系同时转入北师大的教授还有陈景磐、欧阳湘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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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迺璋:燕大心理系主任,院系调整后留任北大哲学系心理专业教授,并兼心理学教研室主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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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以上可以得出,在历史上,与燕大联系比较深,同时按当时政治标准来看比较落后的教授的结局大多是被调离;思想进步但是因所授专业属于“资产阶级学科”的教授也被调离;在思想改造运动中表现比较积极的,在院系调整中一般都有一个相对比较好的结局;也有思想落后但留在北大的,一般都作了“降级处理”,如系主任改任教授,教授降为副教授或讲师等。在这些教授中,燕大历史系教授张芝联是值得注意的一位学者,其经历的特殊性在于,在思想改造运动前期,张芝联的身份是私立光华附中的校长,其父亲便是创办了私立光华大学的教育家张寿镛。张芝联作为一所学校的负责人,从1949年之后,就“开始被组织去学习新的教育政策”,据其生前向笔者口述,那段时期“组织学生参干、参军、土改等这些运动使我心疲力尽”,于是在1951年辞去校长职务,来到改为公立的燕京大学任教。“到了燕京大学,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所以在众多教授在台上接受批判的时候,张芝联可以幸免于难,与他1951年的选择或许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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