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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大学教授斯图明格在给浙江大学数学系学生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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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有这么多著名数学家来到家门口，这对中国学子来说真是难得的机会。浙江大学数学科学研究中心每次的学术盛宴不仅吸引了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复旦大学的学生，还有很多欧美国家的研究生、博士后闻讯赶来，自费到浙江大学数学科学研究中心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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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浙江大学后的刘克峰喜欢上了杭州，自称常把“杭州当加州”，他经常对人说：“杭州是个能让人干成事情的地方。”2004年年初，他与清华大学周坚教授、美国哈佛大学刘秋菊博士等人合作，成功证明了世界著名难题马里诺—瓦发猜想，论文发表在世界著名的《微分几何》杂志。他说：“当这个猜想被证明时，真有一种天地人合一的感觉，那是一种灵魂激荡的美妙感觉。”“马里诺—瓦发猜想”是关于代数曲线模空间上霍奇积分的一个重要公式，由国际著名数学家、哈佛大学教授马里诺和瓦发于2001年提出。“马里诺—瓦发猜想”的证明及其应用有力地推动了超弦理论的发展，有助于其他猜想的提出和证明。“马里诺—瓦发猜想的证明”还被入选“2004年中国高等学校十大科技进展”，数学成果入选在该奖设立六年以来还是第一次。当年12月，刘克峰在第三届世界华人数学家大会上获得了晨兴数学奖金奖，这是专门奖励全球华人数学家的最高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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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来，浙江大学数学中心频频在国际数学界精彩亮相。2006年5月，国际数学著名刊物《微分几何杂志》正式发表了一项以浙江大学为第一署名单位的重大成果。由刘克峰、丘成桐和美国哈佛大学孙晓峰博士组成的国际科研团队，成功证明了丘成桐在20多年前提出的关于凯勒—爱因斯坦度量、泰西穆勒度量、贝尔格曼等经典度量等价性的世界著名难题——“丘成桐几何度量猜想”（120个世界著名微分几何难题之一），并由此发现和证明了一些全新的有关模空间的代数几何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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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讨论班：浙江大学培养数学人才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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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浙江大学数学科学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和数学系主任，除了科研外，刘克峰在数学人才的培养上也动足脑子。在他的倡导下，浙江大学数学中心开设了超弦理论讨论班、微分几何国际难题讨论班、几何与物理讨论班等近十个学术前沿领域的研究生讨论班。在这些讨论班上，学生和老师要围绕学术前沿领域的问题展开研讨、争论，通过三年的努力，浙江大学数学学科的研究生水平有了大幅度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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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克峰说，讨论班形式是浙江大学数学系传统的人才培养模式。早在70年前，著名数学家苏步青、陈建功教授在浙江大学数学系时就是通过这一方式培养指导拔尖学生，培养出了一批国内外知名的数学家，我们应该把这一优良学术传统发扬光大。据了解，研究生讨论班一直是国际上最先进的培养研究生模式，哈佛大学、剑桥大学等欧美名校也一直采用这种方式培养指导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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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步青就任浙江大学数学系主任后，就与陈建功一起主持了微分几何和函数论两个讨论班。讨论班由青年教师与高年级学生组成，每个星期召开一次。他要求参加讨论班的学生都必须阅读并报告国外最新的数学文献，定期汇报自己的研究成果，参加讨论时要互相提问、进行辩论。为了办好讨论班，苏步青经常去图书馆查阅和摘抄资料，甚至利用假期东渡日本，回母校查阅最新的文献，共做了近20万字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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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爆发后，浙江大学辗转内迁，在贵州遵义和湄潭恢复上课。1940年2月，浙江大学刚到贵州时，一年级学生留在贵阳的青岩镇，分散到迎祥寺和龙泉寺上课。这里虽然没有战火的肆虐，但敌机时常在贵阳上空盘旋，教学秩序不时被打乱，但数学讨论班照常进行。一天，苏步青召集几位助教和学生，搬来几条木板凳，来到迎祥寺后面的一个山洞，对大家说：“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数学研究室。山洞虽小，但数学的天地是广阔的……”就这样，学生们定期到这里听报告和讨论，按照确定的方向继续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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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暑假，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前夕，8支由浙江大学师生组成的重走西迁路小分队，踏上了寻访“文军长征”的征程，探求老一代浙江大学人坚持读书救国的求是精神。尽管60多年过去了，但青岩古镇的不少人还记得浙江大学当年在此办学的情形，迎祥寺师悟和尚指着寺院后面的一个洞口对浙江大学师生说：“这里就是当年苏步青教授上课的地方。”而就是这个“山洞讨论班”出了熊全治、张素诚、白正国和吴祖基等国内外知名的数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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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步青的学生都对讨论班有着深刻记忆，因为他主持的数学讨论班，向来以活泼和严格著称，学生们常常为能否通过讨论班的答辩而感到不小的压力，对讨论班不敢有丝毫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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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里，熊全治匆匆来到苏步青家，他是怕第二天讨论班的报告过不了关而特来向老师请教的。苏步青听了不满地说：“你这么临时抱佛脚，还能有个好？”熊全治脸涨得通红，返回宿舍准备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总算过了关。上个世纪80年代，已是美国里海大学数学系教授的熊全治回国时，特地到上海看望苏先生，谈起这事，还记忆犹新。他说：“幸亏40年前苏先生痛骂我一顿，把我给骂醒了。讨论班的做法，我现在沿用下来，对学生要求也很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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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和生1950年大学毕业后报考了苏步青的研究生，胡和生是个非常勤奋、认真的学生，如果轮到她在数学讨论班上演讲，前一天晚上总要准备到半夜。有一次又轮到胡和生主讲，但讨论班开始了，主角迟迟不来。苏步青等了又等，仍不见人影，便生气地赶到学生宿舍门前。沉重的敲门声把胡和生从睡梦中惊醒。但苏先生没有批评她，因为他从亮着的灯、摊开的书和笔记本中，知道胡和生为了把报告准备得充实、精彩，又熬了一个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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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教学与科研相结合的教学相长的方法，对培养学生独立思考和研究的能力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苏步青在论述讨论班多种优点时曾指出，讨论班既可以培养学生或青年教师严谨的学风，又能让他们养成独立思考的习惯，教师在讨论班上可以针对每个学生的具体情况，进行个别指导，经过讨论答辩，使论文达到较高的水平。讨论班报告通不过者不得毕业，对青年学生无形中也有一定的压力。1952年全国高校院系调整后，苏步青把讨论班的教学方式从浙江大学“带”到复旦，取得良好学术成果，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数学家。而浙江大学数学系在培养人才上也一直坚持着苏步青、陈建功倡导的讨论班的教学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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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在的讨论班不仅没有“山洞讨论班”时的艰苦，学生们还时常能在讨论班上与国际数学名家坐而论道，聆听数学前沿科学的最新进展。通过几年努力，浙江大学基础数学学科研究生水平有了大幅度提升，徐浩、李逸、杨晓奎、魏嗣明、王文胜、应益明、朱相荣、张挺、李本伶、顾娟如、王成波等多位博士生、硕士生的科研论文达到了国际前沿水平，受到国内外著名同行专家的高度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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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大学丘成桐数学英才班首届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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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一个专门培养数学拔尖人才的特色教育班——浙江大学丘成桐数学英才班出现在浙江大学本科招生专业目录中。丘成桐希望在每年的高考新生中挑选出15人左右，采用哈佛大学的精英教学模式进行培养，所有基础课都邀请国内一流的数学家来讲授。丘成桐希望浙江大学数学科学研究中心能够成为数学的黄埔军校，这些学生能够成为将来数学界的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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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冬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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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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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王增藩著．苏步青传，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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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徐品方编著．数学家传奇，北京：科学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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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谷超豪、胡和生、李大潜主编．文章道德仰高风——庆贺苏步青教授百岁华诞文集，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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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钱永红．钱宝琮与求是精神．浙大校友，2005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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