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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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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自然要举行葬礼,植物们开始筹备葬礼。植物决定和僵尸尽释前嫌,他们邀请僵尸(只有僵尸)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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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开始了,音响放起了葬礼进行曲。西瓜投手、玉米投手投东西的地方已经没有了西瓜、玉米,取而代之的是农场主的遗像。一架玉米加农炮上架着农场主的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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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僵尸看着自己垂涎已久的脑子从眼皮底下溜过,怎能不心动?年纪最小的小鬼僵尸最先忍不住了,他们冲上去想要抢脑子吃。而豌豆射手们两三下就解决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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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小鬼僵尸出来的巨型僵尸见小鬼僵尸们吃得不肯罢休,加之他们也垂涎脑子,于是十几个巨型僵尸砸扁了几个豌豆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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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们愤怒了。统帅,也就是抬遗体的玉米加农炮大喝一声:“布阵!”高坚果和坚果墙站在最外面,然后是火炬树桩。玉米投手、西瓜投手包围、掩护着攻击力最强的樱桃炸弹、火爆辣椒,当然还有仅存的二十个王牌玉米加农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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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过去了,双方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可每一发玉米加农炮的发射时间不一样,于是他们决定一齐发射,最后,最棘手的僵尸博士被干掉了。植物获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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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们都气喘吁吁,虽然把僵尸打得死的死,逃的逃,但他们同样伤亡惨重,有近一半的玉米投手、西瓜投手阵亡,而高坚果、坚果墙也没有一个是完好的。幸好,核心战斗力加农炮没有任何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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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场地,葬礼正常进行,农场主的灵柩放在场地中央,植物默哀一分钟,并献上了挽联。最后依照农场主生前的遗愿,植物们把他的尸体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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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读馆的创意写作之旅 第二幕 着眼微物,时光因之而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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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手记:咀嚼时光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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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 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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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夏令营的孩子准备上课,用到一组动物诗歌,其中有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的一首《落雪》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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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杉树上雀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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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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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落在我身上的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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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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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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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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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六行,想象中的落雪纷扬而下,让人脖颈生凉,不由心情大好。不必追问之前究竟何事让诗人心生懊恼,也不必深究乌鸦抖落浮雪后去向何方,只知道在这个明晃晃的夏日午后,弗罗斯特与我,因这六行文字的纽带,实现了某种意义上的感官重合。诗人那被漫长时光无情风干的某一瞬间的生命体验,也因此而重新饱吸水分,灵动如初,鲜活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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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弗特斯特这首驻足当下定格瞬间的小诗只是偶一为之,不足以体现其创作常态,那么,清少纳言的《枕草子》则差可为这类小小悲欢代言。在这些长不过千字的短小篇章里,清少纳言总是孩子一般自顾自地打量着天地万物,对一切都有着仿若初见的惊奇和眷眷。她念兹在兹,把日常生活的每条纤维都细细咀嚼出滋味来——“这是很有意思的”。这种喜滋滋的、活在当下的意兴飞扬,使得务虚的精神生活显得不那么苍白浮浅,仿佛一松手就能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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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说:“生活里没有那么多的大悲剧大喜剧,就是有,也是夸张作态。我们所要知道的,不过是平常人的平常事,有如邻人吃完饭,我们经过时看看那菜式,倒是有兴味的。”可以看出,《枕草子》里孜孜以求的,正是这种以人间烟火为底色,却又不为物所役的日常清苦微欢——一种纯私人化的,不涉及公共体验的自足精神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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