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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世界观依然由取代中世纪精神的意识形态所主导,也就是理性、客观和命题性知识的意识形态。这些观点限定了我们的态度和理论,就如同神话和迷信支撑着中世纪天文学家煞费苦心进行的运算一样。意识形态为他们的问题提供了框架,我们的也一样。我们常常会问:“如何才能衡量智力?”但这一问题假设的前提是,智力是可以量化的。我们会问:“如何才能提高学术水平,同时又不会怀疑它们能否为我们的生存提供所需的东西呢?”我们会问:“要去哪里寻找有才华的人呢?”但我们往往忽视了周围人身上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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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虽四处环顾,却对之视而不见,因为传统的常识性能力评估让我们分心了,使我们看不到真正存在的东西。虽然我们会问:“如何才能提高创造力和创新能力呢?”但我们却在现实中扼杀了最有可能促成此事的过程和条件。我们深陷于陈旧的世界观,继续依赖于大众教育的两大支柱,哪怕所有证据都在表明:这套系统辜负了太多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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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力的流行概念狭隘得到了危险的程度,其他智力能力不是遭到忽视,就是受到低估。尽管各方努力倡导学术课程和职业课程之间的平等地位,大众仍然秉持着“学术项目的地位更高”的态度。然而,人类智力远比工业化或学术化教育教给我们的内容要丰富得多。理解人类方方面面的智力和潜力,是理解创造力的真正本质的关键。要面向未来,我们必须透过学术错觉看到人的真正能力,使其中的不同元素相互促进,而非彼此妨碍。但这些能力到底是什么呢?我们又该如何将它们释放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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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 of Our Mi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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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智力远比工业化或学术化教育教给我们的内容要丰富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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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思维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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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思维自由 Out of Our Mi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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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之以往,如今的人类社群更依赖于多样化的才干,而非单独的一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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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聪的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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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兹·瓦洛(Liz Varlow)是伦敦交响乐团的中提琴演奏家,弗林克奖(Frink Award)得主。她出生在英格兰伯明翰,并于8岁时开始演奏小提琴。她曾两次获得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奖学金,赢得过无数奖项。资深音乐人都说她是位非常杰出的音乐家,她的音乐敏感性达到了最高水平。但没有人能想到,她有着严重的失聪。她的听力自16岁时就开始恶化;19岁时,她彻底丧失了听力,病因却始终是个谜。尽管如此,她却一直保持着优秀职业音乐家的能力。那么,没有听力她是怎么进行演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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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是怎么演奏的?”瓦洛说,“我知道怎么演奏会发出声响,也知道我演奏出的是什么声响。听力‘正常’的演奏者也是这么做的。他们演奏出声响,用听力去校验。如果音调不对,懊悔也来不及。而靠着精确的听觉记忆、扎实的技术和良好的幽默感,我能够应对一切专业情况。所以,失聪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缺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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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莲·格妮(Evelyn Glennie)是世界上成就最高的打击乐手之一。她在世界各地都举办过演奏会,在公众中广受好评。她的CD售卖出了数百万张,还赢得过专业乐评机构颁发的各种奖项,包括年度最佳音乐家大奖。世界各地都曾邀请她主持音乐大师进修班。她同样也患有失聪。在12岁刚开始培养自己的音乐能力时,她的耳聋问题就已经很严重了。尽管失去了大多数人眼里培养音乐才能的关键知觉,但她还是锲而不舍地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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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这些例子明显违背了通常的逻辑:失聪者怎么能成为优秀的音乐家呢?利兹·瓦洛和伊芙莲·格妮的成就,证明了人类思维的非凡灵活性和无限潜力。正是这些素质,为人类独特的创造力和创新能力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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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与精神的双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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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哲学的一个基础观念是: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中。一个世界不会因你的意志而转移,即由物质、事件和他人组成的世界。这个世界在你出生之前就存在,不出意外的话,你过世之后它仍然会存在。此外,还有一个只因为你的意志而转移的世界,即由你的个人意识、感受和知觉所构成的世界。一如心理学家莱恩(R.D. Laing)所指出的,“你的世界只有一组足迹”,你的世界从你出生之时开始形成,在你死后走向终结。我们与他人共同拥有第一个世界;但第二个世界,我们不会与任何人共享。意识到你的世界和整个世界之间的区别,是个人身份认同的一个重要发展阶段。我们是怎样学会像现在这样看待外部世界的?我们怎么知道它是真的存在,而不是由我们的思维所虚构出来的?我们是如何从自己的思维中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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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世界与外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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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时代的一些哲学家担心,外部世界并不真的像它看上去的样子,甚至根本就不存在,其中最有名的一位是热心的贝克莱主教。他坚持的唯心主义理论认为,整个世界或许只是上帝思维里的一个精心的构想。大才子塞缪尔·约翰逊还拿这套理论开起了玩笑。主教的一位支持者批评了约翰逊对唯心主义的断然否定,并认定贝克莱主教的理论“无可反驳”。约翰逊转过身,踢了一块大石头一脚说:“我就是这样反驳的。”在约翰逊和其他人看来,就算是唯心主义哲学家也活在世界上,哪怕他们对世界的存在并不确定,也得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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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世界可能是一种假象,但出于方便,我们可以假设它不是:我们只是简单地接受我们所看到的人和事物,而且它们也还是会以同样的方式展现在所有人面前。不管哲学家觉得这些问题有多么诱人,除非我们认定它们是问题,它们才会是。大多数时候,我们就是依靠这种所谓的“自然态度”(natural attitude)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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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17~18世纪的哲学家们忙着破坏公众对物质世界的信心的时候,一种新型科学家却着手把它纳入了我们的控制范畴。一如伯特兰·罗素所说,科学观点不是对哲学怀疑的否定,它更多的是一种说明,即在日常生活中,我们认为是确定无疑的许多东西,一旦仔细推敲,就会发现其中充满了明显的矛盾。那么,我们该如何弥合这两个世界之间的差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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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和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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