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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492 一、风俗。叙前代至今习俗异同。形势,论其山川雄险。如诸葛亮论钟山龙蟠、石城虎踞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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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494 一、户口。自前代至本朝洪武二十四年、永乐十年,版籍所载,并详其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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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496 一、学校。叙建置之由,续修理者何人。廨舍堂斋、书籍碑记并收录。学官、科贡人才并详收录。有碑记者亦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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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498 一、军卫。叙置建何代,衙门、廨舍、教场、屯田、去处田亩、岁纳子粒之数、武臣功绩,并悉录之。碑记之类亦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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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00 一、郡县廨舍。自前代建置,以至本朝见(现)在者详叙之。古时所建不在此及废者,于古迹下收之。所属衙门,如馆驿、镇所、仓场、库务、申明旌喜亭、壇场、铺舍,并详录。有碑文者,亦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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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02 一、寺观。叙其创建何时,续修若何,及有碑文者,并录之。如废,收古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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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04 一、祠庙。如文庙详录其创建,祭器、乐器、碑记,悉录无遗。其他祠庙,亦叙创建,因何而立。封敕、制诰、碑记之类,并收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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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06 一、桥梁。叙创建之由,在于何处,继后何人修建。有碑记者亦收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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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08 一、古迹。凡前代城垒、公廨、驿铺、山寨、仓场、库务,古有而今无或改移他处者,基础亦收录之。亭馆、台榭、楼阁、书院之类,或存或废,有碑记者,亦备录于后。津渡见(现)在何处,路通何方。岩洞井泉之有名者亦收录。龙湫亦载何处,或有灵异可验者。前代园池何由而建,本朝桑枣备载各都某处。陂堰、圩塘之类何代开渠。如无考者,止书见(现)存某处,废者亦见(现)因何而废。寺观、庵庙虽废亦录。墟巷之类,凡废者俱收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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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10 一、宦迹。自前代开创政绩相传者,有题名者,备录之。至本朝某人有政绩者悉录之。见(现)任者止书事迹,不可谀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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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12 一、人物。俱自前代至今。本朝圣人、烈士、忠臣、名将、仕宦、孝子、贤孙、义夫、节妇、隐逸、儒士、方技及有能保障乡闾者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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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14 一、仙释。自前代至今有名者有灵异者,收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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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16 一、杂志。记其本处古今事迹难入前项条目,如人事、风俗可为劝戒,草木虫兽之妖祥、水火荒旱幽怪之类可收者,录之,以备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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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18 一、诗文。先以圣朝制诰别汇一卷,所以尊崇也。其次,古今名公诗篇记序之类,其有关于政教风俗、题咏山川者,并收录之。浮文不醇正者,勿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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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20 原载正德《莘县志》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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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25 中国古书编例史 [:1704837905]
1704842526 中国古书编例史 《汉书艺文志举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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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28 元和孙德谦隘堪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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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30 所据书不用条注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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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32 史家载笔不能无所依据。司马迁作《史记》所据者为《世本》、《国语》、《战国策》、《楚汉春秋》诸书,其自序则云“厥协六经异传,整齐百家杂语”,不闻于纪传中言其出自某书也。盖作史自有体裁,其书为我采取即足成我一家言,不必重为注明也。班固《汉书》孝武以前全同《史记》,或讥其因袭成文,不知《汉书》断代之史,以汉为主,与子长之通史异。凡本纪、列传有可载入《汉书》者不得不据《史记》为本,据《史记》为本不明言录之《史记》者,以其各自为书也。且班彪先作后传以续迁书,孟坚实踵成父业,今书中不列彪名,或又有斥其攘亲之美者,此亦非也。《汉书》者,一代指国史,非班氏私家之著述,既非私家著述,则据后传以成书,固无烦标注矣。(譬如,子孙为史官,其稿则本之祖父,书成,后只能署其子孙姓名,祖父不得预焉。盖当时任修史之职乃其子若孙,岂可谓其没亲所长乎?此可为孟坚辨谤。)史之有艺文志创始于班氏,观其首序,是所据者为刘歆《七略》,乃每一书下则不复用条注,然则后之编订艺文于所引书目必为详注之者,诚未合乎史例也。夫史家之作志所重者在辩章学术、考镜源流,与类书、辑佚书有别。类书中事实若不注出典则近于乡壁虚造,搜辑佚书往往于援引书籍并卷数亦注记之,所以不厌其详者,以为原书虽亡,今所辑存皆其散见于他说者也。艺文一志,班氏若因所据《七略》逐条加注,斯实类书、辑佚书矣。勒成信史以垂不刊之盛典,奚取乎?是乃自史学不明,近世为人作传者据他人所撰行状、墓志剪裁为文,而行状、墓志则一一注于其下。此虽为博采通人、信而有征之义,然施之史道则非是,何也?史臣操笔削之权,作为一传,期于劝善惩恶,以昭法戒,所用志状之文一经删录,则弁髦弃之可也,又何庸条举以为之注哉?艺文之入史志为目录之初祖,亦读经及群书之纲要,以传体比类观之,修史者但求部次确当,得失详明,引据之书无取条注,此汉志之旧例然也。或曰班氏此志仅据刘《略》而作,书名之下自可从略,使必繁称博引不将所据书分别注之,则没所从来,其弊也,必至假立名目而无从稽核矣。曰:不读《隋书·经籍志》乎?序云“远览马《史》、班《书》,近观王阮《志》、《录》”。今考各书下或间注,阮孝绪《七录》既非为本书而注,若王俭今书《七志》诸目皆未之见也,岂非隋志所据书种类虽多,其不用条注一如班《志》乎?抑又考之后汉以降,史书不立表、志,艺文固有阙而不备者,然隋书而外,如两唐、宋、明各志以及辽金元补葺之作,苟志艺文,无有取所据书籍而兼注其出处者。然后知史家目录宗守汉书成例,历代皆然矣。(近见省府州县志凡所据书皆条注于下,此实未知志书之体,须合史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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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34 删要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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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36 班《志》用刘歆《七略》,而于《辑略》一种则不之载,首序则云“今删其要,以备篇籍”。所谓删要者,颜师古注:“删去浮冗,取其指要是也。”夫刘氏之《辑略》所以辑诸书之总要也,顾既为诸书之总要,自应录而存之用备后人之览观,使知作书者之意;且《七略》虽不可见,刘向所作《别录》虽亦亡佚,然《荀子》、《管子》诸家有向《书录》一篇,皆钩玄提要以明其立言之旨。《书录》者,《别录》之遗文,是其序说犹可考见歆之《七略》继父而作,则《辑略》者,亦必语多扼要,有不可节删者。吾尝求班氏所以删要之故,而不能得其解,及今思之,知史家作志异于专家目录者在此:专家目录于一书也不惮反复推详;若史家者,其于此书之义理只示人以崖略,在乎要言而不烦。是故以刘氏之《辑略》虽提纲挈要,犹取其至要之言,其余则毅然删之而无所顾惜。尝读马贵舆《文献通考》矣,其“经籍”一考虽列晁、陈诸氏之说,搜采不可谓不勤,然昔人以类书视之,岂非以夸多务得、虚占篇幅、未达史家有删要之例乎?自马氏不达删要之例,后之为郡县志者则尤往往沿其误,吾见郡县志中载《四库全书》而不敢增损者多矣!不知郡县志者,一方之史,为国史之具体,即以“四库”为凭藉,亦可择要而书,其辩别是非之语不妨由我。删之,初非谓“四库”辨别是非不足甄采也。盖彼为专家之学,言乎史体,讨论得失,不必在书目之下(汉《志》辞章得失在后论中下有专条可参观),因而删之,又复何疑?不宁唯是书有序跋焉。作序跋者或穷溯源流,或寄慨时事,居官者则纪其功绩,隐逸者则高其性行,振笔而言,无乎不可至,于其人撰述此书之意不过用一二语以赞叹之而已,编艺文者但当采此一二语揭明要指,彼繁辞缛说则皆可就删也。夫序跋之文,为用至宽,甚且有彼我交情称说于其间者,吾试问,此而不删,于本书有何关系乎?总之,史家目录贵乎简要有法,以汉志之删《辑略》,则一切无关要义者竟删之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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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38 一书下挈大旨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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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842540 目录之学,有藏书家焉,有读书家焉,向谓此二家足以尽之。今观于班《志》,则知又有史家也,试言其分别之故。藏书家编纂目录,于其书之为宋、为元,或批、或校,皆著明之,甚者篇页之行款、收藏之图记,亦纤悉无遗,至一书之宗旨则不之辨也,盖彼以典籍为玩好之具而已。读书家者,加以考据,斯固善矣,如晁公武《读书志》、陈直斋《书录解题》,每一书下,各有论说,使承学之士藉以晓此书之得失,未尝不可;然即谓其宗旨如此,犹未足奉为定评者也。若史家则何如?史家者,凡一类之中是非异同别为议论以发明之,其于一书之下则但挈大旨可耳。汉志“易家”《古五子》云“自甲子至壬子,说《易阴阳》”;“春秋家”《世本》云“古史官记皇帝以来讫春秋时诸侯大夫”;“儒家”《周政》云“周时法度政教”,《周法》云“法天地,立百官”,《谰言》云“陈人君法度”,《公孙固》云“齐闵王失国,问之,因为陈古今成败也”;“小说家”《周考》云“考周事也”,《青史子》云“古史官记事也”。虽班氏于六略中未必一一注明,而此数书者,欲究其旨意何在,即可以得其大略矣。夫作为一史,于纪传之中,若国事之盛衰与其人之贤否,所以据直而书,垂示鉴戒已。苦心经营、再三审慎,而后出其他礼、乐、刑、法各志,关于政教之大,又必详考其沿革,故艺文一志固已挈其大旨,不仅为簿记之书,是亦足矣。虽然,古人立言自有其宗旨可以贯澈全书,如周秦诸子是也,后世学不专门,杂糅而无归宿者比比皆然,使欲挈其大旨,恐非易。《易》曰:“是不难,说经必有家法,作文必有宗派。”即或无可辨识,将其人征之碑传,其书考之序论,则在彼著书之大旨又岂难为标之举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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