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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三：出版产业的终极追求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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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只出赚钱书 B．文化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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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双效 D．多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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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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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如果应聘者回答此题，一定会选择C，现在这句话似乎有些过时。其实不然，我们需要认真地理清思绪。应当看到，即使发达国家的文化建设，也是要讲“双效”的。许多时候，他们比我们还要讲政治。至于B，“坚守”本身就有一种压迫感。但是，如果有“双效”的观念，事情就会轻松许多。我们把A翻译过来，就是说，什么书能够赚钱，我们就出什么书。这是一个有趣的口号，表面上是用“钱”对书进行分类，其本质上却是用“钱”对文化进行分类，因为出版本身就是以“贩卖文化”为生的。在这样的观念下，文化被分为“不赚钱的”与“赚钱的”两类。经过市场的检验与筛分，在“不赚钱”或“来钱慢”的麾下，往往有高雅文化、严肃文化、经典文化等门类；在“赚钱”或“来钱快”的麾下，就有流行文化、通俗文化等内容了。其实这种用商业观念来“类分文化”的现象，发达国家早已出现过。西方经济学家总结说，对于文化产业而言，片面地追求“通俗”并不是一个好办法。它满足不了经营者对利润的狂热追求，弄不好还会导致人们突破通俗文化的底线，向低俗、庸俗、媚俗、恶俗一步步深陷下去，最终突破道德底线。经济学家把文化产业的这种极端商业化现象，称为“往下笨”（dumping down）。因为书的商业属性明显地不同于一般的商品。文化的高雅与通俗并无高下之分，它们是一种血肉关系，而不是敌对关系。如果我们只强调出挣钱的书，就会自觉或不自觉地在经营层面上，疏远甚至仇视高雅文化、经典文化，认为它们不会给企业带来经济利益，只会带来麻烦。但是，你没有想到，任何优秀的通俗文化，都需要有强大的主流文化做基础。正是经典文化与高雅文化，托起了大众文化的繁荣与进步。举一个例子。你想，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从击缶、活字、画轴、航海、飞天……一路演绎下来，如果没有中国古代丰富多彩的高雅文明的支撑，会产生如此震撼世界的艺术普及的效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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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四：出版社可持续发展的道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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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进入金融市场 B．跨行业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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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纳入文化产业链条 D．坚持图书出版的纯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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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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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日的世界上，这4条道路都有成功的范例。对于A，我国出版业正处于试验与快速推进阶段，势头不错，未来创造一些奇迹，也是一种必然。对于B，这是一个好事情，商业经营是没有边界的。抛开当年教材教辅的富庶岁月，今日之出版已经开始步入“微利时代”。如果配上一些优良资产或暴利产业的资源，或许可以给我们的图书生产带来一些支援。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必须弄清楚，这种“支援”的动力是什么？是政府命令？是企业家的文化自觉？还是出于股东们对于文化的热爱？如果我们在“跨行业”之初，没有事先理清这些战略性的思路，就可能跨出去之后，便一去不复返了。与行业外的“繁华世界”比较，出版有多么呆板、多么艰辛啊！对于C，所谓“纳入文化产业链条”，说的是一些综合性的文化集团，它们的产业构成是将不同的文化形式纠合在一起，包括电影、报纸、期刊、电视、出版、戏剧、网络、广告、物流等。比如，一部小说进入这个团队，它会以不同的艺术形式运转起来，出版只是其中之一。这样做的商业优势不言而喻，但对于社会商业环境的要求也很高，应该引起我们的决策者重视。对于D，往往会受到一些商业专家的嘲笑。但这是一个行业的根基，我们应该重视它们的存在，尊重它们的意志。现在许多大型集团，还有一些出版社，在这方面就做得很好。事实上，即使在发达国家和地区，无论出版产业如何整合、如何购并，它们的基本单元是不会改变的，也不应该改变，否则这个行业就会走向混乱或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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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五：编辑最重要的基本素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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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两支笔” B．纠错敏感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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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包打听” D．交流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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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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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应聘者对这4项的选择，你很容易判断出他的特长或爱好。其实，作为一个出版人，最好兼有它们。A和B是编辑的文化素质，C和D是编辑的职业素质。所谓编辑的“两支笔”，一支用于改稿，另一支用于写作。此语是钟叔河先生提出来的。B说的是编辑发现书稿错误、改正书稿错误的能力。一个人的文化素质是“纠错能力”的基础，但职业训练也是必要的。对于C和D，看上去有些贬义，有些搞笑。其实这是成为一个大编辑的重要条件。像“包打听”——他小本一翻开，可以轻易地找到某位作家、学者的行踪；他知道最近学界发生了哪些事情；他知道某位作家正在写什么；他知道某一领域谁是最顶尖的人物，谁是眼下最活跃的人物；他甚至知道许多作者的秉性、德性、爱好、观念、习惯、困难等等。你说，这不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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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六：你最喜欢的畅销书作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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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郭敬明 B．王朔 C．易中天 D．南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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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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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多列一些名字，这样一来，从应聘者的选择中，你就可以发现一个人的水准、道德、好恶与情怀。当然，我们还可以根据招聘编辑的门类不同，将问题改为相应领域的人物。但无论怎样变化，在设计此类选择题时，有一个要点需要注意，那就是你列出的人物，一定要分属于不同的类型，要有个性，最好还有一点争议性，在其中设定一些小小的陷阱。比如，命题：“你最敬佩的大学者是：A．季羡林，B．文怀沙，C．余秋雨，D．黄裳。”让他们去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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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题目，限于篇幅，不再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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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解释一下。人才建设是出版事业的生命线，事关重大。以上只是我从多年的工作实践中，得到的一点关于如何用人和选人的体会。我把它们用“选择题”的形式叙述出来，只是想让我的叙述更清晰一些。同人们，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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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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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代的书香：三十年书业的人和事 出版，果然是“文化”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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