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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当选市长遭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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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21日,湖北宜城市四届人大四次会议以无记名投票的方式,选举产生了新一任市长。令人惊讶的是:这位以全票当选市长的周森锋才29岁,于2004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专业,历任襄樊市建委副主任、规划局副书记、副局长和宜城市副市长、副书记、代理市长。他用5年的时间完成了别人需要十几年才能走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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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周森锋可能是目前全国最年轻的县市长”的文章在网站上发表,随后被多个门户网站转载,引起了全国网民的关注。“最年轻市长”“80后市长”迅速成为关注的焦点。有人赞美他“天资聪颖”“年轻有为”和“干部年轻化”的同时,也有人怀疑周森锋有“背景”。29岁的宜城市长仕途为何这样顺利?是否有“家庭背景”?是否“买官”?于是,“背景门”“年龄门”甚至“买官门”等诸多猜测一时而起。不少网友在网络上“人肉”周森锋的相关资料,其中不乏他的个人生平、家庭状况、工作履历等,甚至涉及他的父母、妻子,各类泥沙俱下的质疑、猜测层出不穷,各地媒体记者开始分别奔赴他的家乡、学校和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表现出“穷追猛打”的架势。仅6月22日一天,宜城宣传部接到的来自全国各地媒体的电话总数量就超出前一年的总和。网民的介入,让这位年轻的新市长深陷舆论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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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人去评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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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森锋对这一切的态度是:保持沉默,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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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日至23日,周森锋给自己的中学和工作过的单位等地方打去电话,嘱咐不要透露自己的个人信息,“记者很多,我压力很大,不想被过多关注”,这些“招呼”几乎抢在了所有记者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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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城市委、市政府的口径也很统一,对于记者来电来访,他们大多回答:“一、网友们有表达意见的权利;二、感谢记者们的关注,请不要给市长太大压力;三、周市长安排了任何采访,请媒体不要前来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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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消息回馈,网上各种猜测、传言变得更是激烈,“摆架子”“打官腔”之类批评不绝于耳。甚至有媒体质疑其工龄、基层工作经历是否完全符合《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条例》的相关规定,声称要年轻市长“把五年内的政绩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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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森锋事情发展到这里,接受了新华社湖北分社的独家采访,且表现很低调,表述也很有限,一句“我现在的社会压力非常大,工作压力倒成为其次。从保护一个青年正常成长出发,我希望媒体少些对我的关注,给我更多的工作和思考时间”,除此之外,再无旁言。记者再问,周森锋答:让他人去评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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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樊市委组织部详细地回复了媒体对“背景门”的好奇:“周森锋来自农村,没有任何家庭背景。之所以周森锋一毕业就直接担任建委副主任,是因为襄樊对引进的人才有文件规定,可以让他们先到地方政府部门挂职锻炼,经过一段时间考核后再决定是否正式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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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森锋的高中老师也佐证:“周森锋父母都是种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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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民对周森锋的议论中,最多的是对他能力的怀疑。众媒体在走访中发现,周森锋学历高,有能力,还经常加班到半夜,被同事称为工作狂。他在不到5年的工作经历中,一共调动了3个单位、6次职务,其调动之频繁可见一斑,但也同时让他取得了丰富的工作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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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个家境贫寒、勤奋聪颖、少年老成的“草根市长”形象由此变得清晰起来。在某知名门户网站的投票中,持支持态度的人最高甚至达到了6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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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路转再爆“抄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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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久,百度贴吧和凯迪论坛发帖突然又爆出“周森锋论文涉嫌抄袭”,称其2004年硕士期间发表于《商业研究》的《基于价值链的房地产企业核心竞争力分析》一文与他人2002年发表于《经济体制改革》的《论房地产企业核心竞争力》的文章内容相似度超过50%。此帖随即被天涯、猫扑、网易等多个论坛转载,在网友中又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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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无疑使周森锋刚刚树立起的良好形象摇摇欲坠。网络再次把周森锋推置到了风口浪尖处。网友们展开了一番唇枪舌剑的争议,他们强烈呼吁他跟网友们面对面地交流,亲自解释或者澄清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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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森锋和襄樊市委组织部再次采取了回避的态度。人们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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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大学学术委员会主任、中国工程院院士钱易教授在媒体的追问下,表态说周森锋的论文系正常引用,而不是抄袭。著名学者孔庆东也在博客上称,称周森锋的论文不属于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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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网友对周森锋硕士论文抄袭一事给予了极大的理解和宽容。至此,80后市长的纷纷扰扰也恢复了平静,周森锋的工作和生活也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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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29岁全票当选市长,有关部门一开始应该预测到会引起舆论的格外关注,从而在信息公开方面,应避免程序式的简单介绍。应尽量满足群众的知情权、监督权。当公开的信息难以解渴,猜测、误会甚至流言等自然会登场。于是,我们看到网民利用手中仅有的工具——人肉搜索——一次又一次将周森锋放在了显微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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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周森锋在突发事件的应对中并不十分完美,无论是“背景门”还是“抄袭门”,他采取的都是沉默、低调的态度,这虽然避免了与网友的正面冲突,能使自己专注于工作。但反之,如果没有他人为周森锋仗义执言,或者他人所言牛头不对马嘴甚至自相矛盾,岂不危哉?!这也正是若干人公开肯定周森锋之前,舆论愈演愈烈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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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设透明政府和信息公开的今天,党政部门应该成为信息发布的主渠道。一个“80后”官员也应该善于面对和回应媒体和公众舆论,须知,有时沉默未必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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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应对网络舆情100例 “天价烟局长”事件:人肉搜索成了反腐“挖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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