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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片的卖点还有演员。拍摄期间保密功夫做得十足，搞得人人都想知道吕克·贝松这次到底会用谁。男演员没有太多噱头好造：吕克·贝松喜欢相貌家常的男演员，“杀手莱昂”雷诺、“出租车司机”都属于这一类型。这次他用了法国最当红的阿拉伯裔喜剧小生贾梅勒·德布兹（Jamel Debouzze）。贾梅勒长了一张普通群众的脸，却是法国各大电视台脱口秀节目收视率的绝对保证，他在《天使艾美丽》里扮小伙计，在《女王任务》里演埃及建筑师，虽然都不是第一主角，但和新片里的这个角色类型近似，所以观众没有太多好奇心。故事在女主角身上。吕克·贝松弃用他后期合作最亲密的东欧美女、前妻米拉·乔沃维奇（Milla Jovovichi），起用了同样是超模出身的新人丽·拉丝姆森（Rie Rasmus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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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有人总结过“贝松女郎”的共同之处：雕塑般优美的轮廓，女骑士般的冰冷气质，桀骜的眼神透出内在难以掌控的力量。新片首映前，法国报刊将拉丝姆森称为“不为人知的新人”，这有点故意将她神秘化了。25岁的拉丝姆森虽然此前只有过两次拍片经历——在法、美合拍片《蛇蝎女郎》（Femme Fantale）中演过小配角，2003年吕克·贝松为她导过一部短片送戛纳参赛——但她好歹也是这两年在超模界大红大紫的人。拉丝姆森生在丹麦，很小就去了美国生活，入行后因为代言Gucci而成为国际时尚杂志的宠儿，外形和乔沃维奇很有几分相似，更多几分没心没肺的劲头，这正是吕克·贝松对新片中女主角的设定：一个美丽的女人，却并不惧怕失去任何东西，包括美丽。如果拉丝姆森因为这部片子成为大明星，她攻克吕克·贝松的故事肯定会被写进励志大全：早在《天使-A》筹拍之前，一个美国经纪人向吕克·贝松推荐了拉丝姆森，但那次约会被她自己临时推掉了。15天后拉丝姆森后悔了，在一家餐馆门口将吕克·贝松截住，制造了一次“美丽邂逅”。这个声称每天至少看两部电影的开朗女孩给大导演留下了深刻印象，他感觉面前简直是“一座流动的电影资料馆”。这次见面之后，拉丝姆森开始向吕克·贝松推销自己写的电影剧本。第一次她寄了5个，吕克·贝松告诉她毫无可取之处；她又寄去5个，仍遭棒喝；没关系，又寄去5个……吕克·贝松当年投拍《最后的战场》，只从银行申请到1500法郎贷款，其余资金全靠几个朋友凑，一个卖鞋的朋友给了第一笔，另一位把继承的遗产借给了他，还有朋友把车祸后得的保险赔偿给了他，最后一份是朋友在旅行社做导游积攒的辛苦钱。有过这样的经历，吕克·贝松也就特别欣赏不轻易放弃又敢于为热爱下赌注的人。他为拉丝姆森拍了那部参赛短片。然后为了拿到《天使-A》的角色，拉丝姆森在没有获得任何承诺的情况下从美国搬到巴黎，坚持每天上5个小时法语课，一番辛苦之后终于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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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克·贝松和女主角的感情史，向来是法国媒体八卦的好材料，这和我们的娱乐记者探究“谋女郎”、“星女郎”的劲头不相上下。他的几任妻子或者同居女友，几乎无一例外是他片中的女演员。《尼基塔》（Nikita）被认为是女杀手影片里面难以逾越的经典，拍摄于1990年，是吕克·贝松为第一任妻子安娜（Anne Parillaud）量身打造的作品，30岁的安娜凭该片获得恺撒奖最佳女主角，从二线女演员跃升为大明星。安娜和他在1987年生了女儿朱丽叶，三年后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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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吕克·贝松认识了15岁的马伊文娜（Maiwenn Le Besco）。她和吕克·贝松没有结婚，但同居好几年，1993年生下女儿莎娜。马伊文娜出身演员世家，5岁开始拍电影，因为母亲是卡比利亚裔，她和同样有外裔血统的法国女明星伊莎贝尔·阿佳妮在外形上有些相似，曾在一部影片中演过阿佳妮所饰角色的童年。同居期间，她在吕克·贝松的作品《杀手莱昂》和《第五元素》里面都出演过角色，但她是吕克·贝松的女人中唯一没有做过他影片女主角的人。1996年开拍《第五元素》，令吕克·贝松移情21岁的名模米拉·乔沃维奇（Milla Jovovich），两人在该片杀青后闪电成婚。乔沃维奇是乌克兰人，但和母亲在伦敦生活，9岁开始拍戏，11岁成为模特。有人形容她的美惊心动魄，代言欧莱雅化妆品后，她被评为“世界上最无法忘怀的女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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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5月，媒体又报道了吕克·贝松再做父亲的消息，第四个女儿萨蒂娜出生。这是他和现任女友维吉尼亚（Virginia Sylla）所生，两人在2002年还有个女儿叫塔莉亚。关于维吉尼亚，目前公开资料只说她是法国著名女编剧卡琳娜·西拉（Karine Sylla）的妹妹。因为吕克·贝松多年未拍片，他们的生活中目前还没有出现新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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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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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世纪 上帝创造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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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爱对方，相互了解，我们两个人的生命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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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竞赛画报》记者赛尔瓦（Henri-Jean Servat）和法国一干明星私交好，不久前推出新书《碧姬·巴铎私生活》。昔日美人都72岁了，“碧姬·巴铎”几个字依然足够保证畅销。私密的访谈是卖点，但有她本人4卷回忆录在前，也谈不出很多鲜料，倒是书中配的那些性感旧照，据称都是从前未曾或者少有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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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可又不把漂亮当回事儿的女人其实最具杀伤力。梦露是，碧姬·巴铎也是。影片《上帝创造女人》里面，那个总是光着脚自由来去的朱丽叶就是碧姬·巴铎的本色。其他女人用来善待美貌的东西，什么修养、谈吐、衣着品位啊，在她那里都是多余。她只要撅起嘴，就是致命诱惑。赛尔瓦的新书里有一张旧照，碧姬随意地裸身坐着，身后是白墙，阳光投下些树影，她眼里媚色如猫表情却单纯无辜。碧姬告诉赛尔瓦说，摄影师杜萨尔（Jicky Dussart）拍完这张照片之后，因为把她拍得这么美而情不自禁爱上了她。那是1965年，她31岁。第二年德国亿万富翁萨克斯（Gunter Sachs）将私人直升机开到她住的村庄上空，撒下一场玫瑰花瓣雨来博美人一笑。他成了碧姬的第三任丈夫，不过任期只有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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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碧姬·巴铎的三任丈夫和数个情人里，对她明星生涯十分关键的也就两个。第一任丈夫瓦迪姆（Roger Vadim）是把她推上“性感偶像”位置的人。碧姬15岁为《Elle》杂志当模特被瓦迪姆发现，那时他是副导演，35岁。16岁两人恋爱，18岁结婚。婚后第四年，瓦迪姆找到机会为妻子量身打造了《上帝创造女人》。这部电影让他们两个都成了名人，结果却是当年就离异。后来另一个法国女明星德纳芙和瓦迪姆共同生活过，还有一个孩子，这也证明他作为男人确实有些魅力。欧洲歌坛巨星赛尔日·甘斯布尔（Serge Gainsbourg）放荡不羁，也是碧姬·巴铎的裙下之臣，1962年到1966年，这两个人的婚外恋情搅得惊天动地，甘斯布尔写了十几首歌曲示爱，首首流行，让碧姬在歌坛变得呼风唤雨。甘斯布尔曾回忆，1967年10月的某天他与碧姬·巴铎晚餐，过后对方打来电话：“为我写几首你能想象的最美的爱情歌曲吧。”晚上，醉醺醺的甘斯布尔被爱情激发灵感，10个小时为美人写出3首经典曲，其中就有后来红遍欧洲的那首《我爱你……我又不爱你》（Je t’aime…moi non plus）。这首歌直写性爱，连一向我行我素的碧姬录制完后也觉得不安，请求不要发表。甘斯布尔履行了诺言，把这首歌从碧姬的个人新专辑里剔出，但两人也从此疏远。1969年，甘斯布尔把这首歌交给新女友、英国歌手简·伯金（Jane Birkin）演唱，单曲在欧洲多个国家的流行榜上迅速攀升到冠军位。人称这是世界流行乐坛的第一首“情色歌曲”，西班牙、意大利、美国、瑞典等国相继禁播，这反而刺激唱片总销量超过了100万张。19年后碧姬的演唱版以单曲形式发行，但已经不复当年盛况，只卖出几万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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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把梦露和女权放在一起谈论，同有艳星之名的碧姬·巴铎却不一样，男人看她是性感尤物，在女人那里她倒成了女性主义者最乐于拿来说事儿的人，身上贴满了各种标签：自主意识，个性自由，性解放。分析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欧洲女性解放运动，差不多都要提到三个法国女人的名字：波伏瓦，碧姬·巴铎，萨冈。碧姬和萨冈只差一岁，成名也在前后：1954年萨冈写出畅销小说《你好，忧郁》，两年后碧姬因为电影《上帝创造女人》让全世界男人疯魔，这两部作品都被认为从此颠覆了法国女性的生活方式。波伏瓦比她们年长二十几岁，但《第二性》也是1949年才出版的，对于女性主义运动史来说，她们三个的影响几乎发生在同一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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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伏瓦不止一次用文字表达过她对碧姬·巴铎的欣赏，她可能是把后者当成了《第二性》由理论而为肉身的现实观照。上世纪60年代中后期，碧姬·巴铎漠视一切规矩的做派遭到舆论围剿，波伏瓦出来写文章为碧姬·巴铎辩护，题目是《碧姬·巴铎与洛丽塔综合症》，她说这个女人身上并没有所谓“坏女人”的痕迹，不过是在体现她的本质，这种本质是无论打击、争吵或者爱都不能剥夺的。波伏瓦还赞赏她“不仅拒绝虚伪，更拒绝玩弄心计、深思熟虑和事先策划”。作为知识精英代表的波伏瓦为她出头，碧姬·巴铎却没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意思，更谈不上投桃报李了。她不喜欢波伏瓦这样的知识分子，也不觉得需要掩饰这种不喜欢以便显示一点品位。导演在拍片间隙将波伏瓦为她所做的辩解念给碧姬听，她哈哈大笑，然后说：这和我无关。她不认为自己得到著名学者的正面评价有什么不得了，她可能还很讨厌别人把某种社会角色分配给她来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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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碧姬·巴铎认同萨冈，尽管萨冈也属于那个她觉得避开为好的知识精英圈子。看外形气质，她们完全是两种不同类型的法国女人，萨冈优雅羞怯，碧姬轻佻慵懒。可要是去看她们人生的轨迹，却能发现本质上确实有很多的呼应：都出自上世纪30年代优裕的工业精英家庭，从小接受严格教育，却都少年反叛漠视常规。她们一样是早恋，嫁给年长20岁的男人，一样经历多次失败的爱情和婚姻，到老了也不屑于和传统社会和解。萨冈飙车、酗酒、吸毒、赌钱，晚年负债又卷入政界是非。碧姬·巴铎倒是在40岁上就从电影这个是非之地退出，转为动物保护基金会发起人，但她总是那么自负，口无遮拦，一时在自传里说阿兰·德隆等人的坏话招人讨伐，一时又因为散布种族歧视的言论被告上法庭弄得声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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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9月，69岁的萨冈病逝，70岁的碧姬·巴铎因为健康原因没有去参加葬礼，但她对媒体说了很多听来并非社交辞令的话，她说她感觉自己与萨冈就像孪生姐妹，生命际遇被连在一起，“我们爱对方，相互了解，我们两个人的生命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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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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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世纪 18世纪的“时尚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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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他们看一个女人的历史——如何在无助中一步步和自己的命运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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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科波拉如果知道中文媒体把她的新片《玛丽·安托瓦内特》译成《绝代艳后》，恐怕比在戛纳电影节上遭嘘更闹心。她说过不想拍成历史大片，但未必愿意观众把她的电影当成一部轻佻的宫廷艳史来看。戛纳电影节开幕前一两个星期，科波拉还在云端之上，法国媒体极力渲染剧组在凡尔赛拍戏时的大手笔，把该片说成“本年度最受期待的电影”：在凡尔赛实景拍摄部分，场租费每天1.5万欧元，为此花掉了4000万美元的预算，这还不算在巴黎近郊两个古城堡里搭景拍摄的成本。技术团队科波拉用法国人，家具和服装设计则用意大利和英国的，这样造价要比全部法国本土制作高出3倍以上。但现在报纸电视上关于这部影片的新闻基本就是它如何在放映后令戛纳观众嘘声和口哨声四起。影片正式公映要到今年10月，我们无从知道戛纳的口味是否能代表全球观众。只是从法国媒体的转述中，得知科波拉确实在影片中安排了不少颠覆历史的惊人桥段，比如为18世纪法国王后安排了节奏强劲的摇滚歌曲作为背景音乐，在王后一堆漂亮的宫廷水晶鞋里刻意安排一双蓝色匡威篮球鞋出镜，王公贵族都说一口带美国音的21世纪俚语，而科尔斯顿·邓斯特在片中当了二十几年王后始终不改青春容颜，看来像是只过了一个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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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波拉曾对她的工作伙伴说，她毫无愿望让观众看一段法国历史，她只要他们看一个女人的历史——如何在无助中一步步和自己的命运相遇。安托瓦内特是奥地利女王玛丽亚·特蕾莎最小的孩子，出嫁前是全欧洲最美的公主。作为宿敌哈布斯堡王朝和波旁王朝停战和解的砝码，刚满14岁的安托瓦内特懵懂嫁入法国做了太子妃，19岁当上王后，38岁被大革命送上断头台。以科波拉的想法，少女王后在凡尔赛宫廷中遇到的问题和今天一个女中学生的迷惘没有什么不同，所以《绝代艳后》仍然和科波拉前两部电影《处女之死》、《迷失东京》一样，是一部披着历史外套的“青春片”。科波拉承认，影片里的路易十六宫廷差不多按照她所熟悉的上流阶层来演绎，而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在她看来就是典型的“时尚受害人”，Fashion Victim——时尚人士以此指代那些不惜代价追逐时尚却永远不得时尚要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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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宫廷政治不说，从法国史料记载来看，玛丽·安托瓦内特确实也是当时巴黎时尚的追随者和制造者。比如竖琴18世纪能够在巴黎上流社会成为时尚的乐器，学者们认为和安托瓦内特很有关系。1773年，年轻的王后曾在给母亲的信中写到她对竖琴的钟爱。法国宫廷文献记录里也记载，对18世纪竖琴的改良和乐曲创作，王后扮演了重要角色。目前巴黎音乐学院里保存了一部1780年由制琴大师纳德曼（Jean Henri Naderman）为安托瓦内特做的竖琴，除了那些具洛可可风格的华美雕饰和手绘图案，他发明了能控制半音变化的踏板。当时的音乐家如果想在上流社会争到一席位置，竖琴是最好的媒介，因为它是法国宫廷和贵族沙龙音乐会里的主角。甚至因为安托瓦内特的肖像中常有竖琴出现在身边，上流社会女性中便也盛行起“妇女和竖琴”这样的画像，在18世纪中叶这类画像经常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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