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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半年,人人都在议论他的奇德。为表示尊敬,还有人把自己的衣服送于他。他二话不说就接过手,接受后若有多,就将衣服送给穷人。其实这处空庵距离其老家出云崎仅三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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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见到相识的人,他必谈及橘某,并聊些关于我兄长彦山的话题。后彦山一直在乡本的海滨寻找良宽。但除了那座空荡荡的草庵和柴房里堆放着的杂物之外,连良宽的踪影也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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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山走进庵里,只见桌子上放着砚和笔,炉子上的土锅缺了个口,墙壁上写着首诗,读后就觉得宛如成了超凡脱俗的仙人,清月之心油然而生。毫无疑问,诗的笔迹出于文孝(良宽)之手。不得已,彦山只好将事情的原委告知邻人,独自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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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邻人马上把当地的情况通知了良宽的故乡出云崎。出云崎的家人便派人来接良宽回家,但良宽不听劝说。家里人只好送来衣食,但被良宽谢绝,并退还了多余的部分。良宽以后的行踪也就不得而知了,好像若干年后又到了五合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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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宽托钵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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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上记载中可以推察到良宽的清贫生活和超然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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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五合庵后,良宽照样日日化缘乞讨。晴朗之日,他便手拿托钵,脚穿草鞋,到附近村庄乞讨。良宽还把托钵作为“钵子”而关爱备至。有一天,他忘了带“钵子”,于是竟发生了下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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钵子真可爱,长年带着他;今日置道端,何处不知晓。一路似丢魂,东找又西寻;夜里明星出,探寻仍不止。后才记上心,让人带钵来;哎呀真高兴,送来是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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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宽之所以忘了“钵子”,是因为与孩子们玩过了头。这的确是很可笑的事情。可见良宽的童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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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良宽是如何度过五合庵这段日子的呢?有诗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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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栖地从占,不知几冬春;菜只藜藿是,米自乞比邻;偏喜人事少,未厌林下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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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曙览是私淑(是未能亲自授业但敬仰并传承其学术而尊之为师之意——译者注)本居宣长(1730~1801)的国文学者,还是优秀的歌者。有《志浓夫迺舍歌集》等著作。他虽然生活赤贫如洗,但性情淡泊,从不以此为苦,且每日乐而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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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曙览创造了许多和歌,最打动人心的便是题为《乐》的下面十句歌,无论吟诵其中的任何一句,都会使人产生快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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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悠悠,舒心的山水,静静地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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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悠悠,罕见的小鸟,远远地鸣啼于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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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悠悠,稀遇故乡人,抚今至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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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悠悠,漫读书中行,犹见四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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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悠悠,家内聚五人,引得风来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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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悠悠,小孩个头高,已显大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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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悠悠,来访本无事,倾心欲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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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悠悠,小豆米饭凉,茶渍泡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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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悠悠,既为神国民,神教当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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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悠悠,生于大人[16] 后,世代可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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