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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参阅2001年第3—7期《上海文学》上李陀等人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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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此文收入林毓生《中国传统的创造性转化》,三联书店,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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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参阅陈独秀给胡适的复信(《新青年》第2卷第2号,1916年10月),以及刘半农的《我之文学改良观》和陈独秀为此文所作的“识语”(《新青年》第3卷第3号,1917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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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参阅拙文《“精心结构”与“明白清楚”——胡适述学文体研究》,《“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第38期,2002年12月;《兼及“著作”与“文章”——略说〈国故论衡〉》,《浙江社会科学》2003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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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饮冰室主人:《新中国未来记·绪言》,《新小说》第1号,1902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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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参阅新小说报社《中国唯一之文学报〈新小说〉》,《新民丛报》第14号,1902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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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广告《新著小说奇绝壮绝〈女娲石〉》,《新小说》第9号,1904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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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读新小说法》,《新世界小说社报》第6、7期,19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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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蛮:《小说小话》,《小说林》第1期,1907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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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参阅拙著《中华文化通志·散文小说志》,第371页,以及《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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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参阅拙著《掬水集》,第227—228页,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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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人文观察(增订本) “学术文”的研习与追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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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门为研究生开设的专题性质的选修课。以往,前两周试听,第三周起才正式选课。现在不行了,要求你们尽早决断,这一周就必须网上选课。据说是电脑管理,铁面无私。可我更喜欢以前那种选课方式,我试讲,你试听,双向选择,很有人情味。让不幸“误闯白虎堂”的学生坐立不安,对你我来说,都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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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惯例,必须有个“开场白”,以便大家明了这门课的宗旨、性质、内容以及讲授方式。今天,就围绕这份发给大家的“阅读文选”,略为展开。正式选课的同学,课后登记一下,统一复印相关文章,这样方便,而且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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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课主要讨论五个问题:第一,关于“学术文”;第二,何谓“Seminar”;第三,作为训练的“学术史”;第四,什么是“中国现代学术”;第五,学术文章的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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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关于“学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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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现代中国学术”为讨论对象,类似的选修课,十五年来,我开过好几轮。跟以往有点不一样,这回少了一个“史”字,背后的原因,是希望突出文本细读,而不是宏观论述。相应地,教授的方式,也由演讲式的满堂灌,转化为如切如磋的师生对话。还是谈论“现代中国学术”的演进,但不再一味高谈阔论,而是落实为若干代表性文献的阅读与讨论。这里牵涉两个问题:第一,学术文;第二,讨论课。而所有这些,说夸张点,都是渊源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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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注意,我提供的,不仅仅是历史文献,而是兼有文献价值的“学术文”。关注“学术文”,将“学术文”的研习与追摹,作为中文系的必修课,这是老北大的传统。大学中文系的任务,除了知识传授,还有写作训练。比如,1931年秋,北大国文系新添“新文艺试作”课程,分散文、诗歌、小说、戏剧四组。散文组指导教师:胡适、周作人、俞平伯;诗歌组指导教师:徐志摩、孙大雨;小说组指导教师:冯文炳;戏剧组指导教师:余上沅。负责具体指导的教员,日后多有变化,但这课程是延续下来了。沈从文在西南联大中文系教授“各体文习作”、“创作实习”等课程,由于汪曾祺在《西南联大中文系》、《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中的精彩描写而广为人知。换句话说,学院里的文学教育,包括写作课程的开设,现已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但所有这些,都属于“文艺文”。“学术文”呢?中文系的研究生中,日后成为著名作家的,毕竟是少数;从事学术研究的,应该说是主流。那么,这些日后的专家学者,是如何习得“学术文”的写作的,这难道不值得我们认真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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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说实话,以前我也没细想。因为在法兰西学院图书馆发现了一批老北大讲义,才促使我认真考虑这个问题。远隔千山万水的巴黎法兰西学院,居然收藏着几十册早年北大的讲义,而且“养在深闺无人识”,这点让我喜出望外。这些讲义,版式统一,有油印,也有铅印,封面上写着课程名称以及讲授者的姓,正文偶有与封面不太一致的。其中油印讲义共7种12册,铅印讲义则有5种14册,我在2005年第3期的《读书》上,专门做了介绍(参见《在巴黎邂逅“老北大”》)。跟今天论题相关的,是沈(尹默)的《学术文录》和叶浩吾的《学术史》(内文《中国学术史》)。后者是个人著述,前者则依次收录章太炎《文学略》、《韩非子·显学》、《礼记·礼运》、陆机《文赋》、《史通·模拟》、范晔《狱中与诸甥侄书》、章学诚《诗教》、《庄子·天下》、《史记·游侠列传》、《礼记·中庸》、《典论·论文》、《日知录·文人求古之病》、《检论·儒侠》、《国故论衡·论式》、《孔子世家》等。怎么看待章门弟子在民初北大的影响,我在《老北大的故事》以及《中国大学十讲》等著述中,都有所涉及。这里只想指出一点,这些“学术文”的讲习,主要目的不是呈现中国学术演进的线索,而是培养“学术意识”以及“文章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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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敢如此断言,是因为得到一位藏书家的帮助,我又发现了三种线装铅印的老北大二三十年代的讲义,同样显示这一旨趣。第一种,“国立北京大学文学院”一年级《国文》讲义,主体部分是从先秦到清代的文学作品选,后面附录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的导言以及胡适的《〈国学季刊〉发刊宣言》。第二种,国文系一年级《诗选》讲义,后附胡适《〈孔雀东南飞〉的时代考》(出自《白话文学史》第六章)、梁启超《〈古诗十九首〉考证及批评》(包含他人相关论述)、胡适《南北新民族的文学》(出自《白话文学史》第七章)。第三种,国文系四年级选修课讲义《学术文选·学术文习作示例》,包含梁启超《释“四诗”名义》、朱自清《李贺年谱》、(胡适)《校勘学方法论——序陈垣先生的〈元典章校补释例〉》、冯友兰《原儒墨》、王国维《红楼梦评论》等。当年北大国文系的教师们,到底是如何开展教学的,需要很多细节才能复原;但在不同课程的讲义里,附录若干“学术文”,明显有提供样板,以便学生追摹的意味。这点很值得我们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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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论文到底该怎么写,如何展开思路、结构文章,怎样驾驭材料、推进命题,对于研究者来说,并非自然天成,而是需要长期的学习与训练。不是说有观点、有材料,就一定能写出合格的学术论文。当然,长时间阅读前人相关著述,耳濡目染,某种程度上是可以无师自通的;但若有师长点拨,入门岂不更容易,起码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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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何谓“Semin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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