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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路者,直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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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美学 第六章 汉英翻译过程中模糊美感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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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汉英翻译过程中模糊美感偶可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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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汉英翻译过程中模糊美感多有磨蚀,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这并不能,也不应该成为汉英翻译的一种借口或托辞。汉语模糊美感有时也能“保真”。当然,这往往需要灵感思维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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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思维是一种能动性极高的复合机制,一般认为由三种形态的思维组成,即直觉思维、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人类的这三种思维形态同时表现在翻译活动中。翻译是一种渗透创造性的高级复杂的脑力劳动。根据我们的经验,翻译过程中还必须运用一种介乎上述三种思维形态之间的思维方式,即灵感思维。翻译时,若没有灵感思维火花的迸发,就难有如神的妙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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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其实并不神秘。钱学森先生在《开展思维科学的研究》一文中曾指出:灵感不是什么神灵的感受,而是人灵的感受。他还告诉我们:光靠形象思维和抽象思维,不能突破;要创造要突破,得有灵感。在《全国思维科学讨论会上的发言》中,钱学森先生又明确把灵感思维与逻辑思维、形象思维并列地提出,列入“思维科学中的基础学科”。科学巨匠爱因斯坦根据他毕生科学实践的经验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我相信灵感和直觉。”诗人写诗,有时辗转反侧,搜肠刮肚,却挤不出一个字;有时因某种情景的触动,诗意像春潮般泻上心头,诗作一气呵成。科学家为解答一个科学难题,苦思冥想,数载不得其解,说不定在某一刹那,灵机触发,疑团顿解。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引导他们走到成功的彼岸。可以说,灵感的显现往往是解决问题的关键。〔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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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语言的汉英翻译过程中有时灵感显现可化看似不可译为可译,至少可使磨蚀降到最低程度。具体可体现在语音、词汇、句法及语篇等各个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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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语音层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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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看刘禹锡的《竹枝词二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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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青青江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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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郎江上唱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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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日出西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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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无晴却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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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诗存在语音模糊。诗的第四行“道是无晴却有晴”也被说成是“道是无情却有情”,两者是同音双关句,诗人巧妙地用天气有“晴”来表示心上人有“情”。该诗之所以广为传颂与此双关语的妙用密不可分。因此,能否成功传达出这一复义现象尤为关键。马红军认为张其春、文殊、黄新渠、许渊冲等几位翻译大家的译文不管是用典、加注还是遣词的雕琢都难以复制出原文的效果〔60〕。该句似乎被列入不可译范畴。当然,也正如马红军所言,这只是他读到的几种译文。应该说,还是存在比较到位的译文。我们来看看赵甄陶先生提供的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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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illows green, the river quiet at 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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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hear my lover sing ashore his 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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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shine in the east and raindrops in the w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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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isn’t warm, but warm yet, I dare 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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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赵先生的译文在人称方面与原文尚存在一些出入,但光就对“晴”与“情”两字的处理而言,应该是灵感译品了。因为英语的warm一词既可与“晴朗”有关,又可指人间“温情”。能够找到如此巧合的双关词来翻译汉语中语义模糊的字眼“晴”,译者一定能享受到创造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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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词汇层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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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模糊美感的挽留更容易在词汇层得到体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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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沉的地方。(郁达夫:《故都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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