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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跟我调情，我就非走不可啦。”这句带有威胁的话在薇萝妮卡心中唤起绵绵思绪，直到最后才郑重其事地宣布：“格列高和我正在打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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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不至于吧！”莱斯感到空气变得凝重，脸上像捂了几个枕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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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耸肩，纹丝不动凝视着茶杯，那神态活像玩纸牌的人谨防别人偷看。“他说我跟不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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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一个自私又孤芳自赏的小人！记得吗？当年你老抱怨他冷若冰霜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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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复做了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耸肩动作。“他是个典型的男人，比大多数男人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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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在刺他吗？莱斯纳闷。在他俩这场机会重启的赌局中，他可不想下注过大。与其沉默，不如说些别的：“冬天来了，你不再像夏天时那么苍白，晒太阳受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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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问到了，倒是勾起我的痛苦，他们说我得了狼疮，轻度的，也不知道轻度是什么意思。”她那苦涩的表情在他看来带有嘲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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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莱斯说，“轻度的就好。你在我眼里风采依旧。”女招待回到桌旁，两人匆匆点了菜。在这顿午餐余下的时间里两人都觉得尴尬，连家常闲话也已讲完，更别说那种无害的互通心曲了，而长时间以来他痛感缺失的正是这个。不过，当年家常闲谈常在床上进行，在性事完毕的倦慵时分。今天的薇萝妮卡，莱斯感觉到，已经不大容易达到倦慵境界了。她拖着髋部肥大而四肢瘦长的身躯，小心翼翼，仿佛这躯体会随时引爆炸碎。她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层白炽光似的东西，就像一根被强行充足了电流的细丝。没等女招待来问要什么甜品，她自己伸手去拿大衣，并对莱斯说：“听着，对莉莎什么也别说。有些事仍然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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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快申辩：“我从没跟她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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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译文》2005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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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美学 第二章 汉英翻译实践与评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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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识英语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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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是这样衰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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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ay a Woman With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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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时候，我穿着一条背心式牛仔裙在校园里走来走去，一说话就脸红。三十岁的我穿着名牌套装，坐在办公桌前，满脸冷酷地对下属说：“这么愚蠢的问题你也敢问？也不先打个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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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时候，从图书馆借的是《莎士比亚全集》、《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自画像》和《尤里西斯》。三十岁之后，床头摆的是《跟庄秘笈》、《ELLE》和《经理人的个人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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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暑假，在家乡的大街上偶遇自己的暗恋对象，听说他考上了研究生，被他的进步所打击，心如刀绞，想到这辈子终于不能出色得让他看我一眼，不禁怆然泪下。三十岁之后，到处打听哪里可以花钱买个M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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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时候，随时随地向人透露我的年龄，答得比问得还快。三十岁之后，最恨别人问年龄，你要是非问不可，你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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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时候，一心想和体育系、美术系的男生约会。三十岁之后，我简直认为自己当年是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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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时候，有书店必逛，有书必买。三十岁之后，对书店视而不见，直接去了隔壁的美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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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时候，老妈打电话，不等说完三句就恨不能挂了电话。三十岁之后，一听到妈的声音就禁不住哭出声来：“妈呀，您老的所有担心现在都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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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时候，我直想往前冲，谁也别挡我。三十岁之后，我真想赖着不走啊，又快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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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时候，我想出名要趁早，一个人到了三十岁还籍籍无名那还活个什么劲儿呀？三十岁之后，名是不指望了，只希望在四十岁的时候能像我老板一样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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