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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杳：高远。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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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藩篱：篱笆。（yàn燕）：一种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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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昆仑：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山，其上为神仙所居，位于大地的西境。墟（xū虚）：大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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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暴（pù铺）：通“曝”，暴露在阳光之下。鬐（qí其）：鱼脊。碣石：山名，在今河北昌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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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孟诸：古代大泽名，在今河南商丘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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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鲵（ní尼）：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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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瑰意琦行：卓越不凡的思想和行为。瑰、琦，奇异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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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观止 [:17051538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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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观止 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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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观止 [:17051538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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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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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作者司马迁。《史记》上起黄帝，下至汉武帝太初年间，记载了三千多年的史事。全书凡五十二万余言，共一百三十篇，由十二本纪、十表、八书、三十世家、七十列传五个部分组成。它不仅是一部史学杰作，也是一部文学名著，其中体现出作者对历史和社会极其独特深刻的理解与批判。《史记》“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被鲁迅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对史学和文学都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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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观止 [:17051538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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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本纪赞[1]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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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曰[2]：学者多称五帝，尚矣[3]。然《尚书》独载尧以来[4]，而百家言黄帝[5]，其文不雅驯[6]，荐绅先生难言之[7]。孔子所传《宰予问五帝德》及《帝系姓》[8]，儒者或不传。余尝西至空峒[9]，北过涿鹿[10]，东渐于海[11]，南浮江淮矣；至，长老皆各往往称黄帝、尧、舜之处[12]，风教固殊焉。总之，不离古文者近是[13]。予观《春秋》、《国语》[14]，其发明《五帝德》、《帝系姓》章矣[15]。顾弟弗深考[16]，其所表见皆不虚[17]。《书》缺有间矣[18]，其轶乃时时见于他说[19]。非好学深思，心知其意，固难为浅见寡闻道也。余并论次[20]，择其言尤雅者，故著为本纪书首[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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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观止 [:17051538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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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本纪赞[22]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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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曰：吾闻之周生曰[23]，“舜目盖重瞳子[24]”，又闻项羽亦重瞳子。羽岂其苗裔邪[25]？何兴之暴也[26]！夫秦失其政[27]，陈涉首难[28]，豪杰蜂起，相与并争，不可胜数。然羽非有尺寸[29]，乘势起陇亩之中[30]，三年，遂将五诸侯灭秦[31]，分裂天下[32]，而封王侯，政由羽出[33]，号为“霸王”，位虽不终，近古以来[34]，未尝有也。及羽背关怀楚[35]，放逐义帝而自立[36]，怨王侯叛己，难矣。自矜功伐[37]，奋其私智而不师古，谓霸王之业，欲以力征经营天下[38]，五年，卒亡其国，身死东城[39]，尚不觉寤而不自责[40]，过矣[41]。乃引“天亡我，非用兵之罪也[42]”，岂不谬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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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观止 [:17051538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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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之际月表[43]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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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读秦楚之际曰[44]：初作难[45]，发于陈涉；虐戾灭秦[46]，自项氏[47]。拨乱诛暴，平定海内，卒践帝祚[48]，成于汉家[49]。五年之间[50]，号令三嬗[51]，自生民以来，未始有受命若斯之亟也[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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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虞、夏之兴[53]，积善累功数十年，德洽百姓[54]，摄行政事[55]，考之于天[56]，然后在位。汤、武之王，乃由契、后稷修仁行义十余世[57]，不期而会孟津八百诸侯[58]，犹以为未可，其后乃放弑[59]。秦起襄公[60]，章于文、缪[61]，献、孝之后[62]，稍以蚕食六国[63]，百有余载，至始皇乃能并冠带之伦[64]。以德若彼[65]，用力如此[66]，盖一统若斯之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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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既称帝，患兵革不休，以有诸侯也，于是无尺土之封[67]，堕坏名城[68]，销锋镝[69]，豪杰[70]，维万世之安[71]。然王迹之兴，起于闾巷[72]，合从讨伐[73]，轶于三代[74]，乡秦之禁[75]，适足以资贤者为驱除难耳[76]。故愤发其所为天下雄，安在无土不王[77]？此乃传之所谓大圣乎[78]？岂非天哉！岂非天哉！非大圣孰能当此受命而帝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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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观止 [:17051538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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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功臣侯年表[79]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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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曰：古者人臣功有五品[80]，以德立宗庙、定社稷曰勋[81]，以言曰劳[82]，用力曰功[83]，明其等曰伐[84]，积日曰阅[85]。封爵之誓曰[86]：“使河如带[87]，泰山若厉[88]，国以永宁[89]，爰及苗裔[90]。”始未尝不欲固其根本，而枝叶稍陵夷衰微也[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