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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去就:不识分寸,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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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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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写小官之作威作福,是《儒林外史》《官场现形记》等书的材料。读者有没有这一类经验?(2)宋代的“待阙”类似清代的“候补”,而微有不同。清之候补,须有阙官处方补,宋之待阙则已指定任所,只等现任满期即补实。亦有徒拥空名,久不得补者。本书中有记此事一条,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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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年间,天下州郡遂成三分,一为伪齐金虏所据,一付张浚承制除拜,朝廷所有唯二浙、江、湖、闽、广而已。员多阙少,如诸州通判佳处,见任与待阙者率常四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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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半壁,家国艰危,而求官者之多以及政府安插冗员之不惮烦如此!(3)平民既可称“官人”,周某是官,所以不愿人称“官人”,这是容易懂的,但是他明明是迪功郎,何以又越级自称“宣教”呢?这也是当时的习惯,《宋史·职官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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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化元年,国子祭酒孔维上言,中外文武官称呼假借,逾越班制,伏请一切禁断。太宗命翰林学士宋白等议之,白等请:“自今文武台省官及卿监郎中,并呼本官;太当博士、大理评事,并不得呼郎中;诸司使、诸卫将军未领刺史者,及诸司副使,不得呼太保……校书郎以下令录事,不得呼员外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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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二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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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以浙人孱懦,每指钱氏为戏。云:俶时有宰相姓沈者,倚为谋臣,号沈念二相公。方中朝加兵江湖,俶大恐,尽集群臣问计,云:“若移兵此来,谁可为御?”三问无敢应者。久之,沈相出班奏事。皆倾耳以为必有奇谋。乃云:“臣是第一个不敢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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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渡江时,人呼诸将皆以第行加于官称:刘三、张七、韩五、王三十,皆神武五军大将。王三十者,名,官承宣带四厢都使,人以太尉呼之。然所至辄负败,未尝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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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谓“沈念二相公”二百年后始得“王三十太尉”,遂为名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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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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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五代时吴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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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俶:镠孙,吴越国最后之国主,降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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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兵江湖:指宋攻南唐国事。南唐若下,吴越即与宋为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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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张七、韩五:刘光世,张俊,韩世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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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五军:建炎之后,除殿前马步三帅外,诸将兵统于御营使司。绍兴四年复分为神武五军:刘光世,韩世忠、张俊、王,杨沂中为五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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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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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沈相奏对大类世人所说臭虫圣药,包之又包,裹之又裹,打开来只是一个“捉”字。两者同是实话,然勤捉确可去臭虫,不敢去则不能却敌也。(2)行第相称,由来甚古,伯、仲、叔、季,长卿、少卿,长孺、少孺,无非行第。至于以一、二、三、四相称,而且“大排行”以至三十、五十,似乎唐宋之世最盛。能不能举几个例?宋之词人,秦七黄九齐名,秦七是谁?黄九是谁?(3)张七韩五之称又见于《挥麈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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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炎间,金寇驻楚,张、韩拥兵于高邮。虏众大入,二将深以为忧。将欲交锋之际,风雨大作,虏众辟易散走,遂奏凯。范师厚直方为参军事,笑曰:“焉知张七韩五乃得巽二滕六力耶?”(巽二谓风,滕六谓雨,见《玄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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