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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14 道理讲明,纷争解除,大家散去后,由无理的一方付茶钱。以上只是通用的章程,如果要身临其境,还是看看沙汀先生的《在其香居茶馆里》邢幺吵吵和方志国是如何吃讲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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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16 吃讲茶仪式中提到的“幺司”“连封州县”“清候”“上覆”“显客”,仍是成都方言常用的词汇。吃完讲茶,理亏的一方就得“出血”。“出血”并不是要他“三刀六个眼”,而是叫他出茶钱。袍哥把血叫“旺子”,而把钱叫做“血”,“花钱叫出血”。如《海底》称送钱叫“上血”,弄钱叫“挖血”。这在今日四川方言中还在使用,如某人请吃饭,吃完后受请者便会说“这次又等你出血了”——这次又让你破费、让你花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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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18 “吃讲茶”又名“叫梁子”,意思是“梁子”叫开了,双方的气就散了。“梁子”的意思是矛盾,但是有的人“不落教”,不按袍哥规矩行事——“按照袍哥规矩行事称‘落教’”丁季达:《乐至隐语》,《乐至文史资料》(第18辑),1999年,第147页。那么,受到公众“洗刷”的他,便和你结下梁子,闹下矛盾了。在成都方言里“不落教”“结梁子”至今仍在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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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20 因为“光棍无事干,到处找皮绊”,所以如果你是不在袍的倥子,那最好对他们敬而远之。因为一旦和他们结下梁子,他们便会常来“肇皮”、找茬、“扫面子”。“帮中人对某人有隙,派弟兄们去故意给他为难,谓之扫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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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22 因此清末民初,傅崇矩在编写《成都通览》时便专门列了一章“成都之袍哥话”。他的目的便是要大家“如出门,遇有人说此等话,即宜远避,以免中害”。傅崇矩:《成都通览》(下册),巴蜀书社,1987年版,第50页。在他所列出的袍哥话中,有些词汇今日仍在四川方言中使用,兹罗列如下同上,第48—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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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24 不苏气:言对不起朋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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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26 某哥子顶苏气:言某大爷讲究对于朋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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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28 把他毛了:言杀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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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30 摸庄:谋杀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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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32 叫梁子:言报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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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34 肘起:言帮忙擎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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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36 扎起:言与人帮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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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38 拉稀:言不能担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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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40 不拉稀:言有担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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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42 某人整得住:言能办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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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44 整不住:不能办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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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46 上咐:介绍也,招呼过也,报告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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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48 拉肥猪:劫人为质说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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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50 下蛋:说软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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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52 方起:使他为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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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54 出过血:出过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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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56 跑滩:流荡糊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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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58 在傅崇矩所列的成都袍哥话中,还提到了两个没给出解释的词“现水子”和“张口子”,这又是什么意思呢?这是袍哥对姓氏的隐语,就像前文杨子荣用“正晌午时说话”,来暗指许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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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60 以《百家姓》为例,我们看看第一句“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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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8262 赵叫“灯笼子”,这是以灯笼来借代照,四川有歇后语叫“外甥打灯笼——照旧(舅)”,而又以照谐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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