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5179199e+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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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00 奈何舍我入尘土,扰扰毛群欺卧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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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02 不念空斋老病叟,退食谁与同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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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04 时来洪上看遗迹,忍见屐齿青苔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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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06 诗成不觉双泪下,悲吟相对惟羊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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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08 欲遣佳人寄锦字,夜寒手冷无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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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10 诗里的韵脚为“波、梭、磨、坡、荷、涡、河、罗、驼、蛇、窠、何、呵”,其中韵字“蛇”,读音便来自于歌部。此外,如他的《五禽言》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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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12 去年麦不熟,挟弹规我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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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14 今年麦上场,处处有残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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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16 丰年无象何处寻,听取林间快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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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18 诗前序“土人谓布谷为脱却破袴”中的“袴”与前两段“熟”“肉”“粟”押韵,而后一段“寻”与“吟”单独押韵。“寻”与“吟”同为侵韵字,寻为徐林切,今天四川方言中还将“寻”读为qin2或xin2。而“肉”与“袴”“熟”“粟”也是押韵的,在今日的四川方言里,还有肉(rou4)读为ru2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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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20 在诗歌里使用方言词汇,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在诗歌里使用方言语音却是隐晦难明的,这里就不再一一列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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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24 在本小节开头,钱陈群说的“羹堂”便是李调元。李调元对方言有浓厚的兴趣:在他选刊的《函海》丛书中,刊载了李实的《蜀语》。《蜀语》没有像《蜀尔雅》那样亡佚,很大程度上归功于李调元。同时他还编写了《方言藻》。他的诗中,也常用到四川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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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26 啯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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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28 黄鳝长,线鸡短,青天白日兵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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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30 黑钱去,红钱来,山桥野店鸡犬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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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32 杀人不偿命,皆冒古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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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34 夜来假面劫乡民,平明县堂充保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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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36 刀为益州剑为阁,天胡不将此辈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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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38 安得再来关内侯,尽使带牛兼佩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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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40 川西民间称嗜赌如命的人为“咕噜子”。咕噜子本作“啯噜子”。李调元《童山诗集》卷1《啯噜曲·自序》云:“啯噜,本音国鲁,蜀人呼赌钱者通曰啯噜,皆作平声,如曰辜奴。”又李调元《童山文集》卷10《与严署州论蜀啯噜第一书》云:“盖啯噜种类甚多,大约始于赌博,终于盗劫。”嗜赌者多穷,小人穷斯滥矣。故咕噜子小则钻墙逾穴、偷狗摸鸡;大则落草为寇,剪径为匪,其害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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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42 “黄鳝”“线鸡”“黑钱”“红钱”,这些都是咕噜子的隐语,李调元解释道:“行常带刀短曰线鸡尾,长曰黄鳝尾,皆象形而名。内分红黑,昼曰红钱,如剪绺、割包之类;夜曰黑钱,如穿墙凿壁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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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179244 因四川古代文人辈出,举不胜举,这里只列举了李白、苏轼和李调元的部分诗歌为例。像苏轼《送牛尾狸与徐使君,时大雪中》“泥深厌听鸡头鹘”,注称“蜀人谓泥滑滑为鸡头鹘”;像李调元《栽花二首》(其一)“趁雨携锄植气柑”,注称“蜀人谓柚为气柑”。他们诗里直接使用四川方言的例子还很多,这里就不再一一列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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