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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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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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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句子都属于提醒、警告或规劝,不加“了”也可以,只是生硬一点,“了”的作用就是表示新言态“我提醒/警告/规劝X”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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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老李、小张,还有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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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迟到,你还想不想要这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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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服怎么不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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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句子都属于疑问或反问,不加“了”也可以,只是生硬一点,“了”的作用就是表示新言态“我询问/反问X”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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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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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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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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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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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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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句子都属于承诺、应允或拒绝,不加“了”也可以,只是生硬一点,“了”的作用就是表示新言态“我承诺/应允/拒绝X”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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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现在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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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安静,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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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你被录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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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师:这件拍卖品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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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句子都属于“宣布”,说话人必须是根据某种制度或仪式被承认为具有特定权力的人,一旦说话人具备这种权力,那么在话语说出的同时,宣布的行为就得以实施,宣布的事情就得以实现。这个“了”就是表示新言态“我宣布X”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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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以上这些“了”都是“了言”,等于“我说[ ]了”,黑体的“说”是一个抽象的“说”,代表请求、提醒、询问、许诺、宣布等各种不同的言说行为。最近我到上海开一个研讨会,会上有河南大学的张宝胜先生,他是河南汝南人,从小说纯正的汝南话,他提交的文章说,汝南话里“了行”的语音形式是[lε],“了言”的语音形式是[le],虚化程度更高的“了言”语音上也更加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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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言”在表示新言态出现的时候,“新言态”是随语境或者上下文而变化的,这正是“了言”的特点,这一点务请大家注意,例如“吃饭了”,语境不同,言态也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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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快,吃饭了!(孩子临吃饭前还玩得起劲,妈妈这么说是个“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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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来,吃饭了!(病人没有食欲不想进食,亲属这么说是个“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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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好,吃饭了。(在亲属的不断规劝下,病人这么说是个“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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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说这个“了”是表示“事态即将出现变化”,有人还说这是“了”的“将来时”用法。但是胡适先生早在1921年《国语文法的研究方法》一文里就提出质疑:明明是未了的动作,为什么须用那表示已了的“了”字?语言类型学的研究也表明,用表示完成体的词或者词素来表示将来时,那是极为罕见的,在世界各种语言的语词“虚化”途径的记录中找不到这样的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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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要回答的问题,为什么这个“了言”有舒缓语气的作用呢?那是因为直接说和间接说的“语力”强弱不一样,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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