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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自然界最弗洛伊德的动物,从此就成了家居型生物,不抵抗,自暴自弃地猛吃发胖,,家,我们最温暖的地方,离乡游子怀念落泪的对象,猪于是快快乐乐地在此落地生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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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犬,,是忠心耿耿且自己懂得打理自己的动物,据动物学者的研究(如劳伦兹博士的《当人遇见狗》),和人的结交相处时间最长,生活融入最深,虽说偶尔也得牺牲供应肉食,但基本上它是朋友、雇工和经济性生财工具,可帮忙畜牧和田猎。因此,甲骨文中的“兽(兽)”字是,还不是概念性的四足动物通称,而是狩猎工具展示图,包括一枚田网和一头好猎犬,由此会意出狩猎之意。(字另一个解释很有趣,是人类最早取用的丫形树杈武器,然后在树杈两端绑上锋利的石片以增加杀伤力,则成为,这还不够,后来又在柄身捆上石块,以为捶击之用,才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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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美丽的鹿,,还优游在野地田间,会成群来偷吃庄稼,尤其在时局不好、田圃乏人管理的逃难时刻,这就是“麋鹿生于郊”的乱世图像。然而,鹿是初民恨之牙痒痒的动物,却也是远远看去最美丽的动物,尤其是那对大叉角,因此,“丽(丽)”字的甲骨文以鹿为模特儿,,强调的便是这对得天独厚的大鹿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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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结一下:鹿在田野,想照料不可得;狗是玩伴兼工作同仁,不用照料;马是特殊对象,一般照应不起;牛羊驯服,管理容易,如《说苑》书中杨朱所言,三尺童子一竿在手,上百牛羊要东往东要西往西,毫无困难;只有猪比较费事,因为太好吃了,还好它并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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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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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和采集一般配合着进行,只因为不如此很难单独养活人,如我们前面引述列维–斯特劳斯《忧郁的热带》书中印第安人男打猎女采集的悲伤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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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之中,如果你偶尔也看Discovery或《国家地理》杂志频道有关非洲狮群和猎豹的猎食求生影片就都知道,这些肉食性的猎者并不像上天赋予它们尖牙利爪和一身强力肌肉那么神气那么吃香喝辣,相反地,它们几乎是长期性地处于饥饿之中,好不容易打到一只倒楣或身体有病有伤的羚羊暴吃一顿,但由于没冰箱没处理肉类长期保存的技术,只好把吃剩的残骸交由土狼、秃鹰、苍蝇以及微生物料理(其中,只有美洲狮会将剩下的肉埋到土里,改天再来吃),之后,便又是长达数日的挨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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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会注意到,这类的大猫型掠食动物,几乎都是暴冲式的短跑健将(猎豹是地球上陆跑速度的纪录保持者),但都不具备长跑的耐力。这是因为猎食行为的需要,不管是集团性的狮子或单干户的猎豹,它们猎食时需要的是耐心、冷静和等待,缓缓地接近猎物,只有在短暂追捕那片刻时间,才暴发力十足地冲刺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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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怪乎,这些大自然最强悍的猎手,看起来总是懒洋洋的,从没忙碌的样子,老实说,也没什么好忙碌的——一种悠闲又挨饿的合成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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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自然界中,作为一个猎食者,他的位阶本来不高,但随着猎食工具的发明和不断改良,他急剧地上升到再无物可威胁的高处,从甲骨文中,我们大致可看出并相信,彼时的人们已经有能力对付并制伏任何强大的兽类了。我们先来看两个其实和狩猎无关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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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戲(戏)”字,今天我们大体上划归小儿领域的“戏”字,其实最原初记录的是一样危险刺激的死亡游戏:其中,那头身上有斑斓花纹又张血盆大口的,就是华北的兽王老“虎”,老虎所面对的则是作为武器的“戈”,人持戈在围场内斗虎为戏,商代人所玩的正是日后罗马人在竞技场迫害早期基督徒的游戏(老虎换成狮子);还有更狠的,,看出来是徒手搏虎,这个字是“虢”,后来只留在氏族名号之中,一方面大概如此暴虎冯河之事没人做了,另一方面大概也彰明这个氏族曾有祖先能徒手搏虎,比喝醉酒被迫上阵的大宋打虎英雄行者武松早了两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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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狩猎工具,我们已看过用钓竿钓鱼,还有田网和猎犬,还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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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类当然还能撒网一家伙打尽,“渔”字的另一造型正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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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类基本上如射野猪所显示的,投掷器是弓,,弹药有两种,一是“矢”,,另一则是“弹”,。此外,设陷也是一法,“阱”字的甲骨文是,画一只大眼大角的鹿掉落陷阱的悲惨(或欢乐,端看你站哪边)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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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类的捕捉方式,甲骨文可就详细了,最原始用徒手来抓,,这是“隻(只)”,“獲(获)”字的原形,转注成计算单位;也可以用系了绳索方便回收的箭矢来射,;用网也行,,画一个张手向着鸟儿撒网的猎人;还有一个大概是类似屏东恒春那儿抓黑嘴伯劳烤了卖的“鸟仔踏”死亡陷阱,图形是——用箭、用网和用鸟仔踏这三个捕鸟的字,我们不晓得怎么念,也找不到由此演绎出来的字(也有可能“抓法有异,结果相同”地全并入到“只”字里头),但意思我们却是完全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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