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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相当长一段面向虚无的下坡路,以便能自信地谈论。[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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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探索里,由于话语逻辑一度被悬置,它使自我(主体)黯然失色了:随后某种突然的再现(通过镜子)对于重构自我(主体)和逻辑(“为了思考”),对于复量式举措作为“是”与“非是”(“存在”与“非存在”)的某种综合的完成,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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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我承认,但仅向你一人承认,只要我的胜利依然张狂、霸道,我就需要在这面镜子里观照自己并思考,而倘若它不在我向你写信的这张桌子前,我就会再次变成虚无。这是为了告诉你,我现在是无人称性质的,而不再是你所认识的斯特凡了,而是精神世界通过先前之我自我检视和自我发展的某种能量。[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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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去掉这段陈述文里一个宗教时代的表达习惯,那么我们就发现了对诗语这种综合努力的犀利分析(当马拉美谈论他的诗歌生产时曾经用过“在综合的时代”),这是以义素(以言语的对话、互文性)的应用为一方、以逻各斯及其逻辑交际律为另一方的永远不曾完成的综合(“非综合性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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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成了以数学方式对我的梦的反证,后者先摧毁我,然后又把我重构起来。[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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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视野里,象征工作(“诗人”的工作)卸下了某种实证主义(和/或柏拉图主义)阐释加在它头上的装饰性无足轻重或抽象性异常的重负,而呈现出其独特符号实践的全部重要性,这种独特的符号实践在某种否定性运动中,同时否定了话语和来自这种否定的东西[39],并指出下述事实,即外延性话语实践仅是可能的符号实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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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希望,对诗之运行及其在我们文化中的地位的这样一种阐释,意味着对关涉所有其他所谓的“非正常”言语的种种理性主义观念的某种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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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建立以我们称之为某种符义分析为基础的普通符号学,它撤除了话语模式的命令式,并针对我们提出了先于说出话语的意义生产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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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史忠义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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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如果我们无视语言的一般问题,这个功能(诗学功能)就无法得到有益的研究,而另一方面,对语言的某种细腻分析要求人们严谨地考察诗学功能。任何把诗学功能的范围局限于诗或者把诗禁锢在诗学功能的意图,都只能导致某种过分的和错误的简单化。”(Essais de linguistique générale,Paris,Ed. de Minuit,1963,p.218)由于这些诗学的独特性在我们称作诗的文体里更跃然纸上,我们向后者借鉴了我们的例句。但是我们要强调下述事实,即自从19世纪末以来的文学实践的发展,先于科学,从此取消了传统修辞学关于“散文”与“诗”的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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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G. F. Hegel,Science de la logique,Paris,Aubier,1947,II,p.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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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诗歌文本的总体信息的意义被视为“诗歌的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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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费尔迪南·德·索绪尔强调说:“……语言中只有种种差异”,cf. Cours de linguistique générale,Paris,Payot,1960,p.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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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这里,我们重温斯多葛学派对否定、矛盾和否认的细微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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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f. R. et M. Kneale,The Development of logic,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64,p.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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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仅仅作为统一化的人为活动,肯定是性情现象。”(S. Freud,la Négation. Trad. fr. Dans Organe officiel de la Société psychanalytique de Paris,1934,VII(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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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否定相当于排斥,或者更准确地说,相当于摧毁的直觉。”(出处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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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尼采展现了这两种神灵、即肯定和否定这两种“活动”(程序)在诗歌行为构成中的互补性:“当我们明白,并非作为某种理性的观点,而是直觉上立即断定,艺术的进化与阿波罗主义和狄奥尼索斯主义的二元对立相关联,犹如一代人与两种性别相关联一样,与它们被临时的默契所打断的绵延不息的斗争相关联,那么,我们在美学上就将获得某种决定性的进步。”(la Naissance de la tragédie,Paris,Gallimard,1949,p.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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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只有当他的非在存在的时候,每个人才是存在的,因为前者与后者的关系是一种身份的关系(……),每个人的存在都得益于其他者的不存在,即得益于他的他者和他自身的不存在。”(Hegel,op. cit.,II,p.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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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Platon,Paris,Gallimard,La Pléiade,1942,Ⅱ,p.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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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译文选自夏尔·波德莱尔:《恶之花》,郭宏安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323页。——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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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需要描绘的较少是一个客体,而更多的是这个客体的思想”,Fr. Ponge,Fragments métatechniques(1922),Lyon:Les Ecrivains réunis,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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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Platon,op. c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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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在这个思考层面,我们不区分矛盾性否定与对立性否定。对于随后的论述,亦可参阅:M. Pleynet,Lautréamont par lui-même,Ed. du Seuil,1966; Ph. Sollers,“La science de Lautréamont,”Logique,Ed. du Seuil,1968,pp.250-300(coll.“Tel Qu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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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取量子结构中人们谈论一个看不见的物体的意思,cf. H. Reichenbach,Philosophic of Quantum Méchanics,Berkeley-Los Angeles,1946;“Les fondements logiques de la mécanique des quanta,”Annales de l’Institut Poincaré,1953,XIII(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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