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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询问被试（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不熟悉Tolkien的作品）他们认为这些名字中哪些适合正面人物，哪些适合反面人物时，大多数人与Tolkien的指派一致，这种指派的基础是前元音对正面人物、后元音对反面人物强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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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人物：Aegnor，Earendil，Idril，Celebrindal，Lúthien Tinúviel，Míriel Ser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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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面人物：Carcharoth，Draugluin，Gorthaur，Morgo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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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的：Túrin Turamb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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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Tolkien编造的三种人工语言，即Sindarin和Quenya这两种“正面的”Elve人语，与Black Speech这种“反面的”Ork人的语言中，也观察到前元音/i/和/e/与后元音/u/的分布呈相似的关系，这种分布还伴随着辅音和元音比例上的显著区别，如图7.2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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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2 Tolkien人工语言中元音的分布，辅音和元音的配比（选自Podhorodecka，待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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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lkien对诱发联想的声音象征的使用只是一个极端的例子，在很多文学文本中，尤其是在抒情诗中，都能找到这种现象，如Leech（1969）说明的Tennyson的“Oenone”（俄诺涅）——见图7.3。读这首诗时，没人能否认众多的前元音（包含在11.1-4中）有助于创造一种愉快的基调，而后元音（11.7-8中）则倾向于描绘忧郁的气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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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en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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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There lies a vale in Ida，lovel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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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Than all the valleys of Ionian hi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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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The swimming vapour slopes athwart the g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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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Puts forth an arm，and creeps from pine to p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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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And loiters，slowly drawn．On either h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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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The lawns and meadow-ledges midway d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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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Hang rich in flowers，and far below them ro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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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The long brook falling thro，the clov’n rav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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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In cataract after cataract to the 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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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fred Tenny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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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3 Tennyson的诗歌“俄诺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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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不同的是，不像Tolkien的例子，这些诗歌的词语不是编造的，而是自然语言的一部分，具有由语音-象征效果支持的词汇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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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尝试以诗歌中观察到的诱发联想的声音象征转而观察整个语言时，问题就产生了。在诗歌中，艺术家将词汇的和声音象征的“意义”精心融合成一种共生关系，但在日常语言使用中进行检验时，这种关系就破裂了。不论我们有多少这种共生关系，在词汇的音系形式之下都不存在语音-象征原则。有点儿讽刺意味的是，英语中，前后元音相应的小/大（small/big）和好/坏（good/bad）联想被表达这些概念的两对形容词的语音形式取消了，在很多其他语言中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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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词汇意义和语音-象征意义之间的矛盾，传统的语言学家很难接受诱发联想的声音象征的存在和关联，这并不令人吃惊。在Peirce传统之下进行研究的符号学家则认为这比较容易，因为他们会把词汇符号，如big（大）和small（小）归入“象征”范畴，而把矛盾的语音-象征效果看作象似映象。然而这只是一种实际上向这个问题妥协的认知语言学解释。首先，最核心的联想，也就是小/大的对立，可以分别与发/i/和/u/语音时口腔产生的共鸣腔的小和大这些身体经验相联系（Masuda 2000）。其次，也是更重要的，经验主义的研究已经表明，人类的概念化承认不同的，甚至是矛盾的概念，并能够轻松地处理相互竞争的语言表达式。例如，我们能不费吹灰之力根据恰当的语境换着使用拟声的bow-wow（汪汪）或miaow（喵喵）和词汇形式dog（狗）或cat（猫），既然如此，我们并不难承认诸如small和big这样非象似词汇象征与称小语音/i/象似用法的共存，也就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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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策略的象似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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