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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的与主题无关的类型还有很多,我们可以在此引证,让我们再看一种类型——诉诸权威的一位远亲。如果有人做出推断性的认定,却表达得好像事实一样,这种现象被称为自信的推测。比如,有个人保证:“我敢肯定……”“我就知道……”“我有理由相信……”“我可以自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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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先验性做出了保证,但这些保证根本无法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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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子类别是诉诸个人经历:“从我个人经历中,我认识到……”“以我个人经历而言,我知道……”“我认识某人,他……”这种先验的形式也保证它们如事实一般,但是支撑这些保证的理由并不可靠。个人经历可以提供指导方针,但它们内部本身并未构成接受某一立场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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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多米诺理论(连锁反应)也被当作证据来使用。“如果做A事情,则B会发生。如果B发生了,则C也会发生。如果C发生了,则D也会发生。”的确,有时候我们能够以一定程度的准确性来预测未来。如果我们炸掉大坝,水肯定会淹没下面的谷底。但是,往往应该说“可能”的时候,却有人极其频繁地使用“肯定”。“除非我们认可这份合同,否则员工肯定会罢工。”其实,也许会也许不会。这种言论作为证据是不可信的。说话者把推测混淆为事实。也许那种推测发生的可能性非常高;然而,它还是一个推测,未必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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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有诉诸全知全能。这种情况一般出现在推测假如有其他事情发生或者不发生,现在情况会变得如何:“如果肯尼迪不被刺杀的话,那么他就能够更快地结束越南战争;如果战争很快结束,那么我们就不会如此敌视政府;如果我们没有如此敌视政府,那么我们就不会有60年代末的激进青年运动;如果我们没有如此激进的青年运动,那么我们就不会形成普遍蔑视权威的国家形象。”此言论者可能会为犯了极度简单化的错误而后悔,但他也犯了把推测混淆为事实的错误。推断是可以的,但是没人有足够的全知全能去说某事一定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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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论证方法经常使用,为我们的失败寻找合理化(文过饰非)的借口:“如果我昨晚没有熬夜,那么我应该会更清醒;如果我更清醒一些,那么我可能会留下更好的印象;如果我留下更好的印象,那么我可能就得到这份工作了。”再次说明,推测就是推测,不应该盖上事实的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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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引用了若干与主题无关的诉求案例。因为完全排除与主题无关的事物的讨论极其罕见(有些讨论中与主题无关的情况甚至泛滥成灾),所以保持警觉非常重要,不要轻易地被其说服。与主题无关的内容时常隐现的原因很复杂,但其中必有一个原因,就是企图说服别人的人自身并不客观,并且无所不用其极地支持自己的信念、立场或态度。此外,这些信念和态度常常并未经过明晰地论证阐述,因此,这些人也没有十分准确充足的理由。“我知道我喜欢什么,别用事实来糊弄我”并非夸大言辞,用这种话来形容他们的态度并不为过,我们都会与这种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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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的逻辑:为何有说服力的话反而不可信 第7章 分散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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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地意识到自身不足之后,嘲弄常常就是唯一剩下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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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H.考尔斯(F.H.Cowles),《盖乌斯·费尔斯:历史研究》(Gaius Verres:An Historical Stu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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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分散常常有意或无意地发生。当你争论受挫时,当你被人逼入墙角时,当你感到失败或者即将失败时,当你感觉对话的主题令人不安时,分散注意力是一种有效的手段。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你毫无防备,分散注意力也可以用来对付你。分散别人的注意力和被别人分散注意力同样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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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诉诸感情的手段参与讨论之后,就会发生注意力分散的情况;当有与主题无关的事物参与之后,它就发生了,因为大多数分散注意力的因素都是与主题无关的事物。因此,之前章节里引用的许多策略都能导致注意力分散。比如,如果有人提出反问,而你上钩了,纠缠于这个反问,那么你就偏离了主题,误入歧途,离原本的问题越来越远。如果有与主题无关的细节参与问题之中,且这些细节被人质疑,那么讨论的方向可能就会发生偏移;如果这些细节不幸没有被人质疑,那么受众就有可能变得含有偏见。如果有人使用诉诸人身攻击的论证方法,那么问题就会转向说话者本身的人格而非其所说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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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理性的论证或讨论必须避免离题和分散注意力。本章的目标不是提供建议,而是提醒注意事项。如果你能认出这些花招和陷阱,也许就能避免被人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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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分散有两种主要来源:红鲱鱼和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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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鲱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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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转移猎犬追踪气味的方向,常把鲱鱼放到它们经过的路边。猎犬被这些新的气味所吸引,会追随着鲱鱼的气味而忘记它们原来的目标。缘于这种做法,才有了“红鲱鱼”的说法。红鲱鱼是插入讨论中的一个细节或者评论,或者有意或者无意,最终都转移了讨论方向。红鲱鱼一如既往地与主题不相关,而且常常很能调动情绪。讨论者追逐着红鲱鱼,将讨论的初衷抛之脑后;事实上,他们可能再也回不到原本的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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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以下对话的发展动态。贝蒂和菲利普正深入探讨强制校车接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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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但你说校车接送可以缓解种族紧张态势并且提高教学质量。我看不出来。如果学生被赶进校车,运送到离家几英里之外,他们只会怨恨这种不便,紧张态势反而更加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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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是的,暂时可能的确如此。但是最终这些孩子们会互相熟悉,到那时,许多现存的障碍都会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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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真是愚蠢!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以为自己是谁,还能预测未来!你只是在啰唆一些理想主义的废话。就是你们这样的理想主义者,该为困扰全世界的诸多问题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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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我没听错吧!你说的都是什么呀?正因为有了理想主义者,世界上才有更多美好的事情。如果没有理想主义者,我们这个国家都不会存在。难道你不认为理想主义(更好生活方式的希望,个人自由的希望)是殖民者大规模冒险,离开英格兰奔向新生活的主要动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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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我不觉得!在我看来,似乎殖民者不相信的一件事情就是个人自由。看看蓝色法规[1],看看塞勒姆女巫审判[2],你把这些称为个人自由?在我看来,殖民者好像无心于个人自由;事实上,他们的所作所为恰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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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我不同意。看看《联邦条例》[3],看看波士顿倾茶事件[4],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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