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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不妨先将目光转移到山西大同和河北秦皇岛,一条声名赫赫的铁路将两地相连,这便是大秦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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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铁路是我国的第一条重载铁路,单列列车全长可达近4000米,相当于10到20列高铁列车相连。更厉害之处在于,它以不到全国铁路0.5%的营运里程,完成了全国铁路系统近20%的煤炭量运输,相当于每秒有14吨煤炭从大同运出,奔向渤海之滨的秦皇岛,最后以海运的方式被运至东南沿海各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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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春节期间,南方地区遭遇雨雪冰冻灾害,大量输电和运输线路受损,近17个省份被迫拉闸限电。这期间,大量的煤炭由大秦铁路被源源不断送往南方,其单日运量就突破100万吨,并持续20天之久,可谓真正的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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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铁路只是中国煤炭运输铁路网络的冰山一角。2019年9月,世界营运里程最长的重载铁路——浩吉铁路建成。这是一条纵贯南北的能源运输大通道,它北起内蒙古鄂尔多斯的浩勒报吉,途经内蒙古、陕西、山西、河南、湖北、湖南、江西7省区,终点为江西吉安,线路里程超过1800千米。全线的建成将使北煤南运的规模继续扩大,对于改善我国能源输送结构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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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经济发达地区用电需求的持续增长,浩浩荡荡的“西煤东运”“北煤南运”不再一劳永逸。因而,作为补充,在主要的电力负荷中心周边,还分布着一些中小型火电厂。这些火电厂建设成本低,建造速度快,但其发等量电力的耗煤量却比大型电厂高30%到50%。尤其在技术不成熟的年代,这些中小型火电厂排出的大量烟尘、二氧化硫(SO2)、氮氧化物(NOx)等,无法得到统一、高效的处理,造成严重的空气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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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铁路穿过北京昌平段隧道/摄影 王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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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铁路于1985年开工建设,1992年建成通车,是我国西煤东运的主要通道(北通道)之一。除了主要运载山西北部的煤炭,一些来自内蒙古西部、陕西北部的煤炭也由大秦铁路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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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解决这些问题,大约在20世纪60年代,在煤炭坑口和中转港口附近,有众多大型火电厂开始崛起。例如,位于内蒙古呼和浩特的托克托电厂距离准格尔大型煤田仅50千米,装机容量达到672万千瓦,居世界燃煤电厂第一位。大型坑口、港口电厂的建设,能大大减轻煤炭运输的压力,提升燃煤效率,同时能统一控制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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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电厂与负荷中心之间,有时相距数千千米,这又该如何解决?答案其实很简单:输电。不过,输电实现起来并非易事,长距离的输电首先就让线路阻抗无法被忽略。人们只能尽量降低传输电流,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线路损耗。这意味着在传输功率一定的情况下,保证经济性的同时,必须尽可能提升输电电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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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对高电压,变压技术、绝缘技术、建设成本、运维难度等,都注定是不小的挑战。直到1954年,我国才拥有了自行设计施工的第一条220千伏高压输电线路,但这在当时落后世界大概30年之久。到如今,60多年过去,从高压到超高压,从超高压到特高压,我国的远距离输电技术突飞猛进。[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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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国最高电压等级已达到交流1000千伏和直流±1100千伏,单条线路的输电距离更是突破3000千米,这相当于乌鲁木齐到南京的直线距离,在全世界首屈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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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和输电两张网络纵横交错,让无论是位于负荷中心,还是处在坑口和港口附近的火电厂都能共同发力,组成我国电力工业的中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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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尽管火电厂的除尘、脱硫、脱硝技术日益成熟,但化石燃料的消耗、温室气体的排放,让人们不得不继续寻找更为清洁的电力,水电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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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附近海域的输电塔/摄影 赵孟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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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输电塔的建设,有施工范围小、运输条件差、安全风险系数高等难点,同时还需兼顾海上航运需求,避让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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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高压九华密集通道/摄影 丁永清·国家电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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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高压九华密集通道位于安徽池州,承担着向华东地区输送电力的重要任务。该通道五回特高压线路和两回超高压线路并行,通道最窄处仅273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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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建设的白鹤滩水电站/摄影 柴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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