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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从1949年的5.4亿人口的国家,到1981年成为当时世界上唯一一个10亿级人口的国家,人口数超过全球所有发达国家的总和。丰富的资源总量,在巨大的人口基数面前显得十分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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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人均耕地约1.4亩,只有美国的1/5、俄罗斯的1/9;人均水资源约2000立方米,只有美国的1/4、俄罗斯的1/47;人均森林面积2.3亩,只有美国的1/6、俄罗斯的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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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劣势条件下,新中国该如何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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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把人口变成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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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中国创造了灿烂的文化,但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大多数人却没有识字的能力。蒙昧、落后,成为阻碍每一个中国人追求幸福生活、阻碍国家走向强大繁荣的绊脚石。让大量不识字的中国人学会汉字、拥有文化,成为人民政府的一项重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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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教育部召开第一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提出要“从1951年开始进行全国规模的识字运动”。紧接着,从城市到乡村,从工厂到田野,全国各地的工人、农民、军人,纷纷加入大大小小的识字班、学习小组,持续数十年的扫盲教育拉开序幕。为方便更多人掌握复杂的方块字,1956年,第一版《汉字简化方案》公布,一些繁复的字形得到简化,大大降低了初学者学习汉字的难度。1958年,《汉语拼音方案》开始推行,初学者可以用26个拉丁字母组成的汉语拼音学习正确发音,识字读音变得更加方便、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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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大量不识字的人第一次掌握了人类历史上的伟大发明——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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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基础教育也被提上政府的议程。1956年召开的最高国务会议提出,要用12年的时间在全国范围内普及小学义务教育。1986年7月1日开始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要求让全国的适龄儿童、少年必须接受包括中小学阶段在内的九年义务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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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国家宣布免除全国农村义务教育阶段的学杂费,次年又免除城市义务教育阶段公办学校学生的学杂费,全国范围内的免费义务教育得以实现。在高峰期,数十万所中小学校,近1000万名中小学教师遍布从城市到乡村、从沿海到边疆的广袤国土。所有适龄儿童必须入学,一个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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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政府与教育工作者的努力下,新中国的文盲率由新中国成立初期的80%下降到目前的2.67%左右,青壮年文盲基本消除;九年义务教育巩固率接近95%,堪称人类史上最大规模的基础教育。针对成人的扫盲运动、覆盖全部少年儿童的九年义务教育,加上各种技术学校的技能教育,让十多亿中国人获得了知识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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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越秀区某小学正在参加升旗仪式的学生们/摄影 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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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全国小学阶段在校学生人数达1.07亿以上,初中阶段在校学生人数超过49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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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1978年改革开放的大幕拉开时,神奇的变化产生了,大量人口进入工厂,良好的基础教育让他们迅速转变为熟练的产业工人。他们将集体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繁忙流水线上的分拣员、操作员、检验员,数千年的文化传统培养了他们勤奋、吃苦耐劳的品质,他们平均每周工作超过45个小时,超过所有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员国工人的工作时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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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受过教育的中国人用自己的劳动摆脱了贫穷,也为这个飞速成长的社会创造出庞大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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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间,大量高素质而廉价的劳动力不断吸引全球产业向中国转移。2001年,中国加入WTO,打开向全球供给货物的闸门,巨大的生产能力彻底得到释放。到2013年,中国已经超越美国,成为全球货物贸易第一大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世界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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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珠江口的广州南沙港/摄影 张向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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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沙港在珠江三角洲地区强大的工业生产能力的支撑下,发展成为华南地区重要的外贸枢纽口岸,繁忙的港口见证着中国人如何用勤劳创造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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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国的纺织工业生产着全球一半以上的棉织物和超过三分之二的化纤产品;中国的玻璃工业生产着全球一半以上的平板玻璃;中国的半导体产业从一穷二白起步,开始奋起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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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成就离不开各行业中从事各种工作的7.5亿中国人[3],更离不开覆盖十亿级人口的基础教育。如果没有大规模的基础教育,我国就不会有知识水平足够的产业工人,就没有资格参与全球产业分工,没有资格享受全球化的红利。亿级人口变成了亿级劳动力,这就是人口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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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中国地质大学(北京)的毕业典礼/摄影 彭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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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的力量还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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