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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25 燕然山就是汉代军队所能到达的最北端,表明中国在两汉时期,对北方的涉足依然是不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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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27 第二年,窦宪再次出击,大败北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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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29 东汉对匈奴的连续胜利,再次将匈奴赶出了伊吾一带,将哈密盆地控制在了手中,位于吐鲁番盆地的车师国也投靠了东汉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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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31 接下来就轮到班固最顽固的对手龟兹了,很快,它也根据利害关系做出了选择。公元91年(永元三年),龟兹、姑墨、温宿等宿敌纷纷投降了汉朝。到这时,就只剩下焉耆、危须、尉犁三国没有投降,这主要是因为他们杀害了前任西域都护陈睦,不相信能够得到宽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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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33 也是在这一年,汉和帝重新设立了西域都护,其中班超担任西域都护,驻扎在龟兹国的它乾城[91],徐幹为长史,驻扎在疏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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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35 公元94年(永元六年),班超决定解决焉耆问题,发动了龟兹、鄯善等八国的七万人出兵三国,将三国平定。到这时,位于今天新疆地区的所有西域国家都已经内属,在新疆地区以外的国家虽然鞭长莫及,却都向汉朝纳贡。第二年,汉和帝封班超为定远侯,班超的功绩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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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37 班超给中国留下的最后一项遗产,是于公元97年(永元九年)派遣一个叫甘英的使者出使遥远的西方。甘英出发后,经过安息、条支(今叙利亚),到达了地中海岸边,[92]在海岸的另一边就是著名的罗马帝国,恰好也处于鼎盛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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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39 当地人对他说,在地中海内行船,即便是顺风,也需要三个月才能到达罗马本土,如果不顺利,则可能需要两年,所以必须携带三年的干粮才算保险。甘英听后放弃了继续西行,止步于条支。但即便如此,在很长时间内,他一直保持着“中国西行第一人”的头衔,直到唐朝时期才有人超过了他,到达了更西的地方。[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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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41 公元102年(永元十四年),年迈的班超终于回到了长安,不久就去世了。他给东汉留下的是一个庞大的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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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43 西汉的西域是靠强大的军事力量和不计成本的财政开支堆砌起来的,东汉的西域政策却是精打细算,最初只动用了数百人,后来多不过两千人,就控制了庞大的西域,从这个层面看,东汉的西域政策更加理智和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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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45 但是,班超时期也已经是东汉西域最辉煌的时代。班超死后三年,汉和帝去世,他刚满百日的儿子当了不到一年的皇帝就夭折了。汉安帝继位后,由于继承班超担任西域都护的任尚、段禧等人不得人心,维持成本越来越高,于是汉安帝选择放弃了进取的西域政策,再次撤销了西域都护。东汉又丢失了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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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47 丝绸之路大历史:当古代中国遭遇世界 [:1705364719]
1705366048 三通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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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50 东汉对于西域的政策一直是摇摆不定的。在历史上称为“三通三绝”。从汉光武帝时期休养生息、不开西域,到汉明帝后期第一次短暂开通之后断绝,只剩下班超一个使团在苦苦支撑,这是第一通和第一绝。汉和帝时,在班超、窦宪等人鼓舞下再开西域,到汉和帝去世后撤出西域,这是第二通和第二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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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52 第二次断绝还有另一个因素。可以说,东汉对西域政策的不稳定,还和国内羌人问题有关。在西汉时主要的对手是匈奴人,但在东汉中后期,羌人成了王朝的心腹大患。由于与羌人频繁作战,东汉的国库消耗很大,不可能同时应付多场战争。[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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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54 羌乱最早是一支叫烧当羌的部族发动的叛乱。烧当羌在汉明帝时期就和汉地发生了战争,而战争的高潮是在汉章帝时期,直到汉和帝时才得到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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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56 “烧当羌之乱”结束后,接下来是先零羌的作乱。“先零羌之乱”直接和出征西域有关,公元107年(永初元年),正是由于征发羌人前往西域,引发了羌乱。为了对付羌人之乱,西域的官员当年就被召回,西域正式进入了第二次断绝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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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58 公元123年(延光二年),当羌乱暂时处于低潮时,敦煌太守张珰上书,请求重新启动西域战略,认为要防御匈奴,必须以动态防守代替静态防守,汉安帝采纳了他的建议,于是第三次开启了西域的门户。这时,就轮到班勇出场了。[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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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60 班勇是班超的小儿子,事实上,在第三次开通西域之前,班勇就已经展现出了战略才华。在公元119年(元初六年)时,敦煌太守曹宗就曾经派长史索班带领千余人到伊吾驻扎,曹宗这样做,是因为汉军一旦撤离了西域,匈奴就会借助车师、鄯善等地,骚扰汉朝的西部,造成较大损失;只有派兵驻扎在伊吾等地,采取前置防御,才能阻止匈奴祸害汉朝的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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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62 索班驻扎后,车师前国和鄯善都来投诚。这件事引起了匈奴的警惕,于是派兵联合车师后国将索班军队攻没,赶走了车师前王。鄯善王急忙向敦煌太守求救,曹宗向朝廷请求派兵五千人进攻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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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64 这件事传到了朝堂上,当时掌权的邓太后召集群臣讨论,公卿们大部分都认为国库无法应付西域的军费,应该将玉门关关闭,与西域断绝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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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66 班勇却主张必须进行前置防守,才能避免匈奴的破坏,只要派人前去实行羁縻政策,也就是召集亲汉的当地人加以武装,汉朝不用出多少人力和物力就能起到防守作用,这样的做法花费最小,却可以减少大量的边境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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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68 邓太后最终采取了折中的做法,给了敦煌郡三百人,设置了一个西域副校尉的职务。但是,西域副校尉驻扎的地点不是在西域,而是在敦煌。这样,实际上起不到防守作用,之后匈奴的破坏也印证了班勇的判断,汉朝的西境遭受了较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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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70 公元123年,朝廷重新采取进攻姿态,班勇立刻得到了施展才华的机会,他担任西域长史,率领五百人出屯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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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66072 第二年正月,他到楼兰取得鄯善王的归附,再从楼兰经过西域老北道(孔雀河道)到达龟兹一带,龟兹王率领姑墨、温宿投降。到这时,汉朝的势力就从东面和西面同时夹住了位于吐鲁番盆地的车师。班勇发兵万余骑攻击占据了车师前国的匈奴军队,赶走了匈奴,收复车师前国五千余人,打通了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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