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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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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宾瞳龙位于今天越南藩朗。登流眉位于今天泰国南部马来半岛一带。单马令位于今天泰国南部马来半岛洛坤。凌牙斯加又名狼牙修国,位于今天泰国南部马来半岛北大年一带。佛啰安又作佛罗安。新拖国位于今天印度尼西亚爪哇岛西部。监篦国即今天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岛东北岸兰沙市。蓝无里位于今天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岛西北角亚齐河下游哥打拉夜一带。苏吉丹位于今天印度尼西亚加里曼丹岛西南岸。南毗又名麻离拔。胡荼辣又名瞿折罗国。麻啰华位于今天印度马哈拉施特拉邦那格浦尔一带。鹏茄啰位于今天孟加拉及印度西孟加拉邦一带。层拔位于今天坦桑尼亚桑给巴尔岛。弼琶啰位于今天索马里北部亚丁湾南岸柏培拉附近。勿拔位于今天阿曼西南部米尔巴特一带。中理大约位于今天索马里及也门索科特拉岛。甕蛮即今天阿曼一带。记施位于今天伊朗波斯湾卡伊斯岛。弼斯啰位于今天伊拉克巴士拉一带。芦眉即眉路骨惇。勿斯里即今天埃及。遏根陀位于今天埃及亚历山大。晏陀蛮位于今天孟加拉湾安达曼群岛。茶弼沙一说为古代加纳帝国,位于今天毛里塔尼亚及马里两国中部。斯加里野位于今天意大利西西里岛。默伽猎位于今天摩洛哥。渤泥国位于今天加里曼丹岛。麻逸位于今天菲律宾民都洛岛。三屿位于今天菲律宾卡拉棉、巴拉望、布桑加诸岛。蒲哩噜位于今天菲律宾波利略岛。毗舍耶一说为今天台湾岛。倭国即今天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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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脑子即龙脑香。波罗蜜即菠萝蜜。乌 子又名乌 木,是一种珍贵木材。珠子即珍珠。腽肭脐即海狗肾。瑇瑁即玳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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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贸易与官方贸易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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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历史上,一直存在着民间贸易与官方贸易的争执。一方面,由于皇帝需要从外贸获得收入,希望垄断外贸,而另一方面,靠近西域或者沿海的老百姓出于生活的需要,有展开自由贸易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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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代,外贸活动几乎都由皇家垄断,唐代早期的皇帝不懂贸易,这反而给了民间很大的空间,但唐代早期的户籍制度比较完善,皇帝通过护照制度限制了人民与海外自由交流的权利,但即便如此,唐代后期户籍制度逐渐混乱之后,外贸冲破了官方户籍的束缚,保持了足够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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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宋代,户籍制度的进一步放开,导致了外贸的进一步繁荣。但是,另一个问题也产生了,那就是宋朝时也发展出一定的朝贡制,当周边国家到宋朝来朝贡时,皇帝必须给予厚赐,价值要超过对方的进贡物品,这就造成了一种变相的、不划算的贸易。与朝贡并行的是自由贸易,这在宋代也很发达。但是宋代政府又很善于利用自由贸易的机会,对一些奢侈品采取官方采购,官府还能在贸易中占有优先权,只有官府挑剩下的物品才可以进入民间交流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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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由于战争的需要,宋代还实行禁运制度,比如对北方的辽金就要实行武器和金属禁运。宋代的出版业也很发达,为了避免敌方获得汉地的书籍,[98]也采取了一定的出版禁运。这些禁运措施又扭曲了自由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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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扭曲在宋代还没有显示出太多的危害,到了明代,由于拙劣地模仿朝贡制,禁止了民间贸易,就形成了实际上的闭关锁国,导致了巨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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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贸易的优点与缺点在和高丽的贸易中都表现得淋漓尽致。高丽是一个位于特殊地区的国家,在唐代之前,高丽与汉族政权是直接接壤的,但到了五代和宋朝,由于辽国和金国的存在,高丽已经不再是宋朝的邻居,于是,如何与高丽打交道就成了重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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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高丽仍然愿意与宋朝保持朝贡关系,在公元1031年(天圣九年)之前,高丽一直在向宋朝派出使者。在朝贡中,高丽人最主要的需求之一,就是希望从宋朝得到书籍,他们希望得到的包括佛教书籍(如《大藏经》《莲华心轮》等)、儒家书籍(如“九经”)、历史书籍(如《国朝登科记》)、医药书籍(如《太平圣惠方》)、阴阳地理历法等自然科学书籍。在朝贡过程中,他们的要求大都得到了满足。[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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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公元1031年之后,由于宋朝无力调解高丽与辽国、女真的关系,高丽在接下来的43年内再也没有来朝贡。[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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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贡断绝之后,民间的贸易也被禁止了。高丽和宋朝的外交和民间贸易,大都使用渤海内位于现在山东的登州港,这里距离朝鲜半岛更近。皇帝禁止了登州港与高丽的民间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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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有贸易需求时,皇家的禁令很难执行到位,宋代是一个“令行禁不止”的朝代。既然登州地区严格执行了禁令,那么必然在沿海的其他地区会产生新的贸易基地。北宋后期,位于东南沿海地区明州的商人们就这样发现了机会,开辟了与高丽的贸易路线。从情理上讲,明州和高丽的距离非常遥远,但这点儿距离在追求贸易机会的商人看来,并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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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经过了几十年的积累之后,明州地区产生了一批专门做高丽生意的富商,这些富商的名字甚至都流传了下来,即黄真和洪万。[101]他们积累了巨额财富,甚至可以出入高丽王的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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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元1069年(熙宁二年),高丽王请求黄真和洪万带一封信给当时的皇帝宋神宗,表示想恢复朝贡关系。两人带着信找到了福建转运使罗拯,罗拯报告给宋神宗,恢复了高丽的朝贡。最初,朝贡仍然走登州路线,但几年后,高丽的朝贡路线也从登州转往了明州。[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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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时的宋朝已经失去了宋仁宗朝以前的开放性,由于高丽的地位特殊,宋神宗在下令朝贡港转往明州的同时,为了避免高丽与宋朝民间的交往,还下了另一道命令,禁止民间私自与高丽做生意,将交往限制在官方层面,也就是朝贡层面。这实际上是明朝政策的一种预演,到了明朝前期,与国外的民间交往都成了非法,只剩下官方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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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高丽与宋朝只剩下官方关系时,他们获得物资的能力降低了。仍然以他们最需要的书籍为例,在宋哲宗初年(公元1086年),高丽又来宋朝索要书籍,这一次他们需要的是刑法书,以及《太平御览》《开宝通礼》《文苑英华》等书。但宋哲宗经过思考,只给了一套文学性质的《文苑英华》,将其余的书籍都拒绝了。到了公元1090年(元祐五年),高丽再次派人要书,他们开列了长长的书单,但这一次,宋哲宗在苏轼等人的建议下,将这些全都拒绝了。[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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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幸运的是,宋朝的禁令与明清的禁令执行程度是不同的。事实上,高丽与中国民间的贸易关系一直没有完全断绝,甚至还很频繁。当从朝廷无法得到满足之后,他们立刻转向了民间,前往明州地区利用市场购买需要的物品。比如,《册府元龟》被皇帝拒绝了,但他们在明州很容易就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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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从皇帝处索要的书籍只能要一套,在民间,只要他们肯付钱,甚至还会有人将书版雕好直接卖给他们,回去想印多少都可以。[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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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后期皇帝的朝堂之上,始终存在着一种焦虑:要把知识保留在国内,不要轻易送到国外去。持这种态度的不仅是一般的民族主义者,还有许多名臣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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