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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同治、光绪年间放垦后，山海关外土地大片被开垦，农牧交错带东段经辽河中上游、大兴安岭东麓向北转向，这一界线基本是中国湿润、半湿润气候的北界，其自然条件对农业生产最大的障碍性因素是降雨量不足。由于气候干旱，植被稀疏，土壤层一般较薄，一经开垦极易沙化。西辽河一带天山、鲁北、林东等地放垦后，人们斩伐林木，开垦土地，由于耕作粗放，一块土地种植几年即被抛荒。土地“抛弃以后，树木不能立刻生长，曾经由草木多少防治一点的黄尘，现在自由飞散，砂在移动”[52]。这种现象在放垦以后的农牧交错带沿线到处都存在，严重影响了这一地区当时与后代的生态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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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农业发展历程与环境的关系，一个不可避免的事实摆在人们面前，即农业开发并非均在理性指导之下进行，非理性开发过程每前进一步都渗透着环境代价，宋代以来江南地区围湖造田、宋元明清以来南方山区开发、清代以来沿长城地带开垦农业，是非理性农业开发中对于环境扰动最明显的。与此三者对比，用单一农作物取代多样性的天然植物乃至周期性裸地的出现，则是农业生产不可避免的环境后果。若对农业生产导致的环境扰动做出总结，无论哪一类农事活动为环境带来的均属于物理性的改变，与此不同的是工业出现之后，各类污染施加给环境的则是化学性的改变；物理性的变化在弹性范围之内均具有可逆性，正因此，中国近万年农业开发历程中，不断经历环境自我修复而将农业生产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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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周国林：《关于汉代亩产的估计》，《中国农史》1987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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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王双怀：《试论开元时期农业的发展》，《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5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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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此处各量制的换算可参见吴承洛：《中国度量衡史》，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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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令福：《清代山东省粮食亩产研究》，《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3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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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吴慧：《中国历代粮食亩产研究》，农业出版社198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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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李伯重：《宋末到明初江南农民经营方式的变化》，《中国农史》1998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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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葛剑雄：《中国人口发展史》，福建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图5-1根据葛剑雄《中国人口发展史》图3改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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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史记》：“昔唐人都河东，殷人都河内，周人都河南，夫三河在天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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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关西、关东地处黄河中下游地区，且以函谷关为界，各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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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新唐书》卷五三《食货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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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汉书》卷五三《景十三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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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全唐文》卷五五五，韩愈《送陆歙州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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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全唐文》卷七五三，杜牧《上宰相求杭州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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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宋]包拯：《包拯集》卷四《请令江淮发运使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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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宋史》卷二八八《任中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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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宋]崔敦礼：《宫教集》卷一二《平江劝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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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宋]范仲淹：《范文正公全集》卷九《上吕相并至中丞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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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此语见[宋]高斯得：《耻堂存稿》卷五《宁国府劝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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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考古界在距今5000年前的墓葬中就发现了高粱籽粒，但此后高粱并没有成为主要粮食作物。元代蒙古人西征再次将高粱传入中国，并伴随引进蒸馏法酿酒技术将高粱推入主要粮食作物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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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春种夏收型菜用油菜，中国早已引进。秋种夏收越冬型油用油菜元代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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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石磨尚未成为农家必备农业加工工具前，小麦整粒煮食，适口性极差，被视作恶食，种植空间主要集中在劳动力充裕的今山东一带。西汉中期后，石磨逐渐普及，伴随小麦加工为面粉，面食地位不断提升，冬小麦种植空间迅速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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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历史文献中关于水稻多熟现象的记载大凡三类：（1）再生稻，头茬水稻被拦腰收割，留在地里的稻茬再次萌生、结实。古人也将第一次收获物称为稻子，第二次收获物则称为稻孙。（2）间作稻，利用早、晚稻不同的播种时间，分地块或条垄播种，并获得不同期收获的成果。（3）连作稻，同一地块上，第一季水稻播种、收获；再重新整地，第二季水稻播种、收割。前两类均不是真正意义的双季稻，只有连作稻属于双季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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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辨方主要指较大地区土壤类型空间分布特征，而物土则侧重于局部地区地形、土质与农作物之间的依存关系，虽然两者涉及的区域范围有所不同，但其核心——寻求土壤、自然环境与农作物之间和谐关系的意图却是共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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