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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外河”、“内河”,舵工、桨手都是资江两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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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板船上的工人,工资高,吃得好,行船时,船工们可放开肚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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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到益阳后,停在市区对岸的鳊鱼山,如要去汉口,船上的舵工、桨手都回转,船主在益阳另雇舵工、桨手和租用桅杆帆具,才能把船放到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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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化开始到益阳停船,船工们要祭龙王爷,用三牲福礼:一只雄鸡,一条鱼,一大块猪肉。祭完后就由船工们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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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时,鳅船上的船工是坐船返回,舵工要拉纤,《资水滩歌》中,有“干水要把短纤扯,大水稳舵莫乱扳”之句。毛板船船工,则是从陆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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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期的贸易中,毛板船,形成以下几种独特的商业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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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敢霸蛮,不怕死,越挫越勇,敢于挑战。因为做毛板船生意的人,要有一定的胆量和冒险精神。《资江号子》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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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打滩心人不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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艄公葬水不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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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下血肉喂鱼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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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落骨头再撑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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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江最凶险的是灵滩和洛滩,两条滩上翻船是最多的,如果救了落水的船工,可得一笔酬谢。灵滩和洛滩边上,有几十只小划子船,一见江中有船舵向不对头,就准备救人捡财物,但第一是救人,第二才是捡财物。如果翻船的人没有被救上,就只有永远沉入水底,连尸体都找不到,正如船谣所说:“挠窑的人埋了没死,驾船的人死了没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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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团结协作,同甘共苦,互相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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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有得有失,有获大利的欲望,也有担风险的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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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板船商人崛起后,他们积累了资金,开始向外发展,一些暴富了的船老板和船工,便在汉口置业定居,由毛板船行商改为坐商,逐步形成汉口的宝庆街。清咸丰年间,为加强湘商在汉口的凝聚力,宝庆府在汉口的商人,在宝庆街建起了“宝庆五属同乡会”会馆,并在会馆附近,建起了自己的专用码头——宝庆码头。汉口人称他们为“宝庆帮”,当时是汉口最有实力的一支湘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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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阳等地是毛板船货物的转运站和停靠处,毛板船带来的巨利,使益阳兴起了15里路长的麻石商业街,修建了3个大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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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板船商人活动地方很广,因此,是资江流域湘商发展的黄金时期,造就了一批暴发的财富人物。毛板船贸易,加快了资江流域自给自足经济的解体和商品经济的发展进程,较大规模地输入外来的文化和思想,并创作了真实记录码头文化的长篇湘商史诗《资水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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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江上行驶的毛板船,极盛时,每年有两千艘以上。每当资江发大水时,毛板船便如雨后春笋,一夜之间冒了出来,蔽江而下,船工唱响的《资水滩歌》,在江面上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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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山河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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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资江几多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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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过滩头声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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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到江心步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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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船工苦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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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水滩歌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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